他们也不想想,阙区长每天有多少大事要事需要亲自处理,开会,调研,批阅文杰,听取汇报等等,说日理万机也不为过,这些普通老百姓也真的是闲着沒事干,要是什么事都找区长的话,那么这个区长得多累啊,区长关注的是大事,是战略,而不是这些鸡毛蒜皮,那些是下面那些职能部门的工作,真是的,搞不清楚状况就打电话到区政府來找区长,纯粹就是吃饱了撑的。
“好的,好的。”小赵恭谨对科长连续点头,然后放开话筒,毫不客气的转述科长的重要指示,“你哪个单位的,有事情找信访局,别什么事都找区长,阙区长忙得很,这里也不是区长热线,懂吗。”
说完,小赵就想直接挂电话,他虽然对电话那头的聂海提出了问題,但是他并不想得到答案,那只是一种训斥的语气和转述科长的指示精神罢了。
然而就在小赵将电话拿离开耳朵,即将放下的时刻,电话里面传來的声音使他定住了,电话沒能放下去。
“我是首都卫戍区的。”电话那头的聂海对着话筒沉声说道。
聂海的声音浑厚,尽管不够尖锐和响亮,但是他的自报身份还是严丝合缝的传递到了小赵的耳朵里面。
一听说是首都卫戍区打來的电话,小赵手中的电话就挂不下去了,他清楚,首都卫戍区打來的电话,又是找阙区长,那绝对就不是什么上访反映问題,这根本用不着,人家要反映问題,那也是找市委,区政府的级别明显低了。
“你再说一遍,你哪个单位的。”小赵还是比较谨慎,他担心自己是听错了,因此又将话筒铁在耳朵上,确认的又再郑重的问了一遍。
“我是首都卫戍区警卫第一师警卫第五团团长聂海,我不管你是什么职务,请你以最快的速度通知你们的阙区长赶到首都机场派出所來,这里有一个人的手铐要他來亲自打开,如若不然,我们就将你们的公安局长和政法委书记带到卫戍区去,到时候就得你们的市委书记或者市长领人了。”聂海不但说了自己的职务和打电话來的目的,甚至他为了增加轰动效果,还在结尾的时候加了一句威胁的话。
说完之后,聂海也不管小赵是不是听明白了,“啪嗒”一声就径直挂了电话。
小赵此时心里面是翻江倒海的震惊,右手捏着的电话半响都沒有放下,整个人怔住了。
“诶,诶,诶,你怎么了,失魂落魄,难道上访的还是惊人大消息。”舒舒服服的抿了一口茶,科长抬起头,看到小赵傻乎乎的一动不动,皱了皱眉,略微不悦的问道。
小赵这才从诧异和震惊中清醒过來,赶紧放下电话,几大步來到科长的办公桌前,“科长,还真是大事,电话是首都卫戍区的一个什么团长打來的……”
“首都卫戍区,哼,他们和我们风马牛不相及,能有什么大事,有大事也是找市里面啊,你呀,就不能稳重一点吗。”科长自负的说道,并且还以此敲打了小赵一句。
“科长,不是啊……这个……打电话的人说,要我们尽快通知阙区长赶到首都机场派出所,好像是要去给人打开手铐,要不然,他们就将蔡局长和木书记带到卫戍区,到时候就只有书记和市长才能领人了。”
小赵结巴,不是被科长批评所致,而是电话里面的信息太过震撼,使得他的小心脏半响都还沒有平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