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那么嚣张。”陈文杰侧着耳朵小声问道。
“你想知道啊,那你去看看不就行了吗。”谭健揶揄挤兑道。
“还是别多管闲事,咱们饭都还沒有吃呢。”戈子浩附和道。
火锅店里面的人都在注意倾听,观察事态的展,陈康杰也很留意,他留意不是因为他喜欢看生会”几个字,陈康杰自己作为学生会的第一副主席,当然要留心,如果真的需要,他也不介意援助一下。
“人家不愿意喝就不喝,哪里有你这样死皮赖脸的,难道人家学生会的就应该來者不拒吗,什么逻辑啊。”一个尖锐的女声从包间里面传出來。
咦,这声音怎么听起來有点点耳熟呢,陈康杰的耳朵动了一下,由于火锅店里面声音比较杂,陈康杰也只是觉得声音有点熟悉,他还不能准确判断到底是谁出來的声音。
“苏羽,我告诉你,这沒你的事。”嚣张的男声道,“他只要喝了这杯酒,一切都过去了。”
苏羽,怪不得声音熟悉,这个小辣椒还真是性格不改啊,陈康杰嘴角带笑摇了摇头。
“苏羽,稍安勿躁。”另一个女声的声音说道,“李岳,我告诉你,我们之间只是很普通的校友关系,你的酒,我沒有必要一定得喝,别拿什么学生会干部來说事,今天就到这里了,苏羽,我们走,这顿饭吃得一点意思都沒有,饶如麟,以后这种聚餐别再叫我了。”
这个声音陈康杰也熟悉,是学生会副主席丁晓阳,怪不得人家会说什么学生干部了不起这样不阴不阳的话,那个男的,陈康杰他们也都认识,就是之前陈俊东的情敌李岳,沒想到这家伙被轻轻收拾了一回之后,沉寂沒多久又跑出來为祸人间,妖孽啊。
丁晓阳给苏羽说要走,然而并沒有看到他们从包间里面走出來,反而是几秒钟的平静之后,包间里面传來了椅子倒地和包间门被拍打的噼里啪啦噪音以及男女生吵吵嚷嚷的杂音。
“李岳这个狗日的,照着家里有两个小钱,又不老实了。”与李岳本身就有过冲突的陈俊东一听那人是李岳,就显得十分义愤填膺。
“他现在还骚扰你和段忆卿吗。”陈康杰问道。
“这到沒有了,收敛了很多,可能是忆卿也不给他好脸的缘故,只是这种人狗改不了吃屎,太自以为是了。”陈俊东一脸愤怒说道。
“陈文,要不我们搞他一下子。”唯恐天下不乱的陈文杰出了个馊主意。
“先别急,看看店家怎么处理吧,这里人太多,要是人家能处理好,我们又何必乱做恶人呢。”陈康杰其实心里也气,只是他相对要沉稳一些。
对于这种矛盾,作为餐厅的老板一般都不太愿意主动招惹,担心祸事东引,除非逼不得已了,他们才会出來劝谏或者调解。
现在听到里面吵得越來越凶,老板也不得不出面了,他应该更担心自己的物品受损,这要是弄得稀里哗啦了,两边的人一跑,最后的损失还不是只能他自己买单。
老板是一个头有些花白了中年男人,身材瘦小,脸型也不大,两只手套着的蓝色袖套已经说明了他是一个老实人。
老板胡乱招呼服务员一声,就皱着眉來到包厢门口,推开包厢门的那一刻,他皱着的眉头是脸立马变得笑呵呵的,一副与世无争,人畜无害的样子。
老板推开门进去调解,通过推开的门洞,陈康杰侧过脑袋,看到包间里面有七个人,三女四男,陈康杰认识的苏羽和丁晓阳是站着的,他们要往外走,却被李岳霸道的伸手拦住,在李岳的身旁,还站了一个穿夹克的魁梧青年,好像李岳要是挡不住,他就会随时出手补上去。
在圆桌旁,还坐着一个男生和一个女生,那个女生看起來也算娇艳,脸上化着妆,头被染成了金黄色,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一点沒有害怕和担心的意思,而且,眼神不断的往她身旁那个若无其事的男青年身上瞟。
虽然那个男青年一句话都沒有说,但是陈康杰已经明白看出來了,那个看起來二十四五岁的家伙应该才是包间里面的核心人物,他穿着一件蓝格子休闲外套,头打理得整整齐齐,方形脸,眉宇间有一种难以掩饰的傲然之色,他整个人坐在那里,显得泰然自若,头微微上扬,摆出一副看热闹的架势,就放佛整个局面都在他的完全掌握当中。
苏羽的身旁还站着一个略显拘促,眼神飘忽,双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放的高个子男生,从局面上來看,这个男生就应该是丁晓阳口中的饶如麟了,在陈康杰的记忆中,丁晓阳分管的文艺部里面就有一个叫饶如麟的学生干部,陈康杰看到过名单,但是沒有接触过,沒想到这家伙长得一副小白脸的样子,皮肤蛮白净,只是挺不直的腰杆会让人觉得他缺乏骨气,属于患有“软骨病”的那一类人。
饶如麟想劝又不敢,想挽留又不能,只能手足无措的站在一旁这也不是那也不是。
老板推开门才劝了一句,甚至连这一顿算他请客的吃亏话都说出來了。
结果他不但沒能劝住,反而还被李岳旁边的魁梧青年不耐烦的一把推开,“这一顿饭才多少钱,顶多一百块吧,用得着你给面单吗,我告诉你,哥们不差钱,缺的是面子,你闪一边去,要不是图新鲜,你这地方就算请咱们也不会來,懂吗。”
“老板,拿着。”李岳从兜里掏出几张一百元大钞递给老板,“你不用担心,出不了大事,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