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祥,你别着急,你的事情已经有眉目了,不过你还要等几个月,现在接近年底,前天地区召开常委会,全区先集中精力做好今年工作的收尾,各县的人事问題要年初才会有安排。”一个中年人的清爽声音说道。
“曾专员,我不着急,有您帮着我说话,我着什么急,我的事,就全仰仗您的提携了,我也相信不会有什么意外的。”陶永祥讨好的声音传进了山包上树林中陈康杰的耳朵里。
“你放心,之前你也帮了我不少,我是不会忘记的,至于意外嘛,那是不可能的了,你的问題,我已经和谷书记谈过,他也是点头了的。”曾专员安抚道。
“呵呵,在我们桐乡地区,只要谷书记点头的事,那就准跑不了,谁不知道他一言九鼎啊。”听说谷书记沒有意见,陶永祥就吃了定心丸,心中说不出的舒爽。
“谷书记在我们桐乡地区的时间很长了。”曾专员叹了一口气,“明年他要是再动不了,就只有找个机会退居二线了。”
“曾专员,这么说的话,你是不是机会就來了。”陶永祥惊喜中带着讨好。
“哈哈哈,哪有你说的那么容易,我这个常务副专员才干了多长时间啊,要想转正,那可是难比登天,有好机会,一时之间也很难落在我的头上。”曾专员说的很谦虚,可是语气中却沒有丝毫颓然之感。
“嘿嘿,曾专员,这些高层的事我不太懂,不过我想,要是刘书记肯松口,也不是不可能的。”陶永祥讨好着说道。
“永祥,你还真是不懂,刘书记和我一样,主政我省的时间不够长,他能够把我一步扶持到现在的位置,已经是顶着压力的难能可贵了,我要想再进一步,不熬两年的资历是不行的,你呀,还是多关心自己的事情吧。”
陈康杰心中一凛,刘书记,他们说的难道是省委书记刘红军吗,应该错不了,能主政一省的,也只有省委书记了,况且省里面除了刘红军,再也沒有其他姓刘的书记,看來虽说官场里面的关系的确盘根错节,就像一张蜘蛛网,身处其中的每一个角色,都会有一根或者几根丝线将其与上上下下的节点连接起來,有人说,官场里面沒有单打独斗,分析得的确入木三分,谁能想到陶永祥这样的小角色,竟然能够通过曾专员与刘红军成了一条线上的人。
“我这不是希望您爬得更高,我背靠大树好乘凉嘛。”陶永祥笑呵呵的说道,“曾专员,咱也不说那些虚的,总之,有什么是我能够做的,您尽管吩咐,现在建筑工程公司的经营还是不错的。”
“嗯,永祥不错。”窸窸窣窣的,好像陶永祥是给了曾专员什么,一下子曾专员十分高兴。
“为了我的事,您上上下下打点帮忙,辛苦了,虽说您这是对我的无私帮助,小陶我也不能不懂事。”陶永祥小心翼翼的说道。
“呵呵,都是应该的,都是应该的……”曾专员高兴过后就矜持起來,“永祥,你是想继续留在云紫县呢,还是到其他县锻炼锻炼。”
“曾专员,照理说呢,云紫县我呆了多年,比较熟悉,又有一部分您留下的老部下帮衬着,应该开展工作会比较容易,不过从锻炼的角度出,我还是想到其他县区历练历练……嘿嘿,我听说南宫县的井书记身体不好,要病退了,您看……”陶永祥的话虽然沒有说完,但是意思很明白,他是想去接替这个井书记空出來的位置。
“你呀你,眼睛还真是毒,南宫县刚刚通了高,接下來的展会一日千里,井伯醇虽然只是县委副书记,但是他这个位置不知道多少人盯着呢,任谁都知道,下一任接替井伯醇的人,只要两三年不犯错,放到其他县,那就是县长的角色,永祥,你的正科级是有好多年了,可是,你毕竟沒有在党委政府工作的履历和经验,我担心跨度太大,你驾驭不了局面,我以前的想法是你先在云紫县转作副县长锻炼一段时间。”
“曾专员……我……我……”
“有什么话就说,别吞吞吐吐的。”
“曾专员,不瞒您说,我……我觉得还是跳出去离开云紫县要好得多。”虽然受曾专员的训逼,但陶永祥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说话还是沒能十分顺畅。
“为什么这么说。”曾专员的语气不温不火。
“您既然问到,那我就直说了……”陶永祥稍作停顿,组织一下语言,这才开口谨慎小心的继续说道,“这些年咱们云紫县虽说各方面建设都取得了不错的进展,每年也都从国家获得不菲的扶贫资金,但是这些资金到县里就被各个部门给留了下來,我是担心时间长了,会有风险,况且我在建筑工程公司负责了四年,每年都给县里面贡献上千万,您知道……我是担很大风险的,得罪人太多了,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要是哪天有人针对我,那我岂不是……所以,我就觉得,还是从云紫县跳出來算了。”陶永祥战战兢兢的说道。
看不出來,这家伙还真不是笨人,蛮有政治头脑和眼光的,懂得趋利避害,陈康杰暗想道,能够在官场里面混得风生水起的,就沒有谁是傻瓜。
在我们的官场里,有这么一个约定俗成的现象,那就是某个人一旦调离了原來的地区和单位,那么,那个地方就算现了问題,追责一般也不会追到离开者的头上,这就有点像亏空,前任不管亏空了多少,后來继任的人都只能硬扛下來,之所以会这样,与我们的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