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晓得了,晓得了,纪委,扭送纪委。”庹佩兮一拍脑袋,懊恼的说道。
“得了吧,你就别瞎出主意了,这行不通的。”陈康杰哭笑不得。
“怎么行不通,纪委不就是专门查这些的吗。”和陈康杰比起來,庹佩兮在这方面就单纯多了,以为只要把有问題的人送进纪委,就可以万事大吉。
“证据,证据啊,你有证据吗,你沒有证据,不但纪委不会受理,我们反而还要吃官司。”陈康杰沒好气的说道,“而且,我们这等于是打草惊蛇,要是人家趁着这个机会转转移或者销毁证据,到头來,就很难将他们绳之以法了。”
实际上,陈康杰想的远不止这些,如果这里面只牵扯到陶永祥,那十分简单,分分钟就能将其拿下,或者说涉及的层面只停留在曾专员这里,麻烦也不大,解决起來也不需要过于大费周章,这里面有一个大的问題,就是牵扯到了刘红军。
从他们的对话中,已经明白无误的表明,曾专员走了刘红军的线,陈康杰基本上不用想,就知道刘红军本人或者与他相关的人一定收了曾专员的好处,如果不是金钱开道,才到黔州沒多久的刘红军哪里会认得姓曾的是哪根葱哪根蒜,全省的正厅级他能不能认全都还是未知数呢。
既然曾专员用金钱砸了刘红军或者他身边的人,那么这个事,就不好处理,假如只是想将白氏兄弟的钱要回來,那沒什么必要烦恼,只要解决了陶永祥就可以,最多将杜飞耀这样的连带人员扯进來,可是这样的局面,钱是要到了,但是并不会有多大的震慑效果,尤其是这个链条一旦继续存在,很快就会有张永祥,毛永祥之流窜出來取而代之,当地以及省里都难有一片朗朗晴天。
可以想见,陶永祥层级太低,解决他,就算他想咬出其他人,也很容易大而化小的控制范围,可如果解决这个曾专员或者其他关联人,他要是咬出刘红军來做挡箭牌怎么办,为了保全自己,曾专员一定会咬出刘红军的。
而刘红军为了自己的安全和信誉,要么利用手中的无上权利压下此事,要么就让曾专员消失,反正啊,不管是哪一种,对陈康杰來说都不是什么好事,所以,说來说去,这件事情的斗争虽然起于青萍之末,可是战场极有可能会在省城中枢,换句话说,陈康杰要与之斗争的人是刘红军这样的封疆大吏,而不是陶永祥这样的小。
“那怎么办,难不成就这样听之任之,那我可咽不下这口气,这些人实在太坏了,本身是蛀虫不说,难以接受的是,他们居然还能升官,这世道还有沒有天理啊。”和其他大学生青年一样,嫉恶如仇在庹佩兮的身上表现得很是明显。
“我沒说听之任之,只是需要从长计议……单凭一腔热血是解决不了问題的,关键时刻,还是得靠这里。”陈康杰说着点了点自己的脑袋。
“杰少,我们的走了,有人巡山。”不远处负责给陈康杰和庹佩兮担任观察警戒的熊自强弓着腰來到两人跟前。
陈康杰站起來接着树木的遮挡向下一看,果然看到两个保安各提着一条橡胶辊慢悠悠走上來,“走,回去再说。”说着陈康杰拉了庹佩兮一把,三个人就从原路退下去,本书首发来自17k,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