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陈康杰的抱怨,黄振华笑了笑,好像是在笑陈康杰的不成熟和小題大做,又好像是在笑刘红军,总之很难从他的脸上读到正确的信息,何况陈康杰也沒有在他的面前。
“这有什么好笑的,难道我这么说不对吗。”陈康杰这边在不爽,黄振华还在那边笑,陈康杰当然不干了。
“呵呵,沒有不对,只是你这么说,就像是人家刘书记真的闲着沒事干似的,就会到处跑。”黄振华笑着应道。
“本來也就是这样的,哪里当省委书记不是当,干嘛要从资源大省跑到我们这里來,这來就來吧,好好干好工作,认真的落实好中央的政策方针就是了,何必又要四处伸手呢,难道他不知道切莫乱伸手,伸手必被抓这个道理吗。”
“小杰,这话可不能乱说。”因为陈康杰的话有主观诬陷的嫌疑,出于谨慎,黄振华不得不叮嘱一下,这个话要是传出去了,会给很多方面造成不好的影响,“他是一省书记,人事管理是他分内之事,算不得乱伸手。”
“哼,我可沒有乱说。”陈康杰细声的嘀咕道。
陈康杰“乱伸手”的评述可谓是一语双关,一方面是指刘红军的不正派,在原來的历史上,他就因为贪污罪名身陷囹圄,而且除了经济问題,他也还有作风问題,这些是陈康杰本身就知道的,所以他才不觉得自己乱说,另一方面,就是指刘红军对很多工作都四处插手了,尤其是对高新科技城,來了沒多久,不考虑稳定大局,而是急着争夺地盘,并且,自己的子女在这其中还扮演者不光彩的角色,就他这样的人,实实在在的就是乱伸手了,一点都沒有冤枉他。
“什么,你说什么。”陈康杰的嘀咕声音不大,故而黄振华听得不是很真切。
“沒什么,黄伯伯,这个我可不管,总之,您和谭伯伯可不能就这么不管不问,当初,你们可是答应了的,卸磨杀驴,那可不是君子所为,你们两位现在职务都高了,岂能就此袖手旁观。”陈康杰这是要让黄振华和谭长国挥影响力了。
陈康杰的理由很正当,他们两人都是当事人,当初也都有口头承诺。
“小杰,我们当然不会袖手旁观,可是……我们就算想管也管不了啊,一省书记是由很大自主性的,人事调整又是他工作范围内的事情,我们有心无力啊,想插手也不好找到抓手。”黄振华为难的说道。
“黄伯伯,你这不是推卸责任嘛,你这样做,可是会影响你在我心目中形象的。”
“呵呵,我哪里推卸责任了啊,实事求是的就事论事而已,你自己回头看看,我在黔州的时候,是不是遵守诺言了的,你们指定了姚哲,我不是毫无意见就推动了嘛,再说,当初我们说的是,人在黔州,就会竭尽所能维持那个协议,可是我都已经离开黔州几年了,说实话,当地还有沒有人记得我都是个未知数,你让我怎么去管呢。”陈康杰有道理,可是人家黄振华也是有理由的。
当初的确是那么说的,前提条件是他们留在黔州,换句话说,如果司徒阔也离开了黔州的话,那么那个协议就是真的空头支票了,前提条件都被颠覆了,不成空才怪,现在的问題就是司徒阔还在黔州担任省长,而他一个人又有些孤掌难鸣,尤其困难的是,他还不是一把手,如果司徒阔是书记,那么就沒有什么话说,他要是说他落实不了高新科技城的人事问題,就不称职,或者说他的仕途也到头了。
陈康杰不是傻子,他当然知道黄振华和谭长国就算离开了黔州,也还是有影响力的,两人是升职,又不是被贬,别的不说,就算他们不对黔州的具体事务插手挥影响力,他们对中央层面的领导也是有些影响力的,换句话说,他们对刘红军挥钳制作用,只要两个人真心力,就算不让刘红军焦头烂额,起码也会喝一壶好的。
而猝然之间,黄振华就表示自己不会插手这件事了,陈康杰多多少少真有些意外,以前陈康杰和黄振华的关系是很亲密的,他还以为黄振华怎么着也会出点力,结果却是要置身事外。
然而又不得不承认,黄振华的所说是有一定道理的,他和谭长国的的确确已经离开黔州了,和黔州的具体事务,已经沒有多少瓜葛,而且他们两人如果真的力來钳制刘红军的话,就是无缘无故的得罪人,对他们一点好处都沒有,他们能对刘红军使绊子,可是人家刘红军身后的人就是吃素的吗,那边还不是会反过來实施报复,结果就会是两败俱伤。
“意思就是你们要甩手了。”陈康杰有些赌气的问道。
“小杰,你可不能这么理解,你应该更多的要想一想,为什么刘书记能够到黔州來任职。”黄振华反对有提点道。
“我应该要想一想他为什么会來黔州任职。”陈康杰有些瞿然。
“嗯。”黄振华沉闷的点了点头。
“这有什么好想的啊,不就是一场交换吗,很多人都知道的啊。”陈康杰不假思索的说道。
“那是很多人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难道你那么聪明,也和他人的想法一样。”
“难道不是这样。”陈康杰讶异道。
“是这样,可是又不是这样,你想想,长第一次出掌地方,就是在黔州,这么有意义的一个地方,怎么会愿意让出來,是真的让出來,还是权宜之计,如果这点你都想不明白,那我就真对你失望了,不是你对我失望。”黄振华的点拨既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