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自强和谭军在离开了大概四个半小时后之后才回來,由于联系不通畅,他们两个多花了一个多小时才将陈康杰他们找到,这主要是陈康杰他们为了不引起注意,沒有生火所造成的,等找到他们时,两人已经累成了一滩泥,倒在地上就怎么都起不來了,破烂不堪的衣服已经完全被汗水浸湿透。
等休息了十几分钟后,两人才有点力气爬起來。
连续奔波了数个小时,又沒有进食进水,就算再强壮的人,也难以扛得住。
“强哥,他们是不是被引到远处去了。”陈康杰坐在熊自强身边一块还算平整的石板上说道。
刚才两个人实在太累,因此陈康杰就算想和他们说话,也开不了口,直到他们平复过后,这才关心起状况來。
陈康杰在问话的时候,董明书和萨米多夫也围了过來。
“远是不会很远的,我们对这里的地形本來就不熟悉,反而看起來他们对这些地方很有了解,我和谭军只是用了一些小手段将他们暂时引开而已,我估计,天一亮,他们就会找到这里來。”熊自强将董明书递给他的几片脆嫩树叶放在嘴里嚼着说道。
一个人在一个时间段里面,不吃饭,能顶得住,但是始终不喝水,就相当困难,尤其是在体内水分大量流失的情况下,要是在这个时候得不到水分的补充,身体会处在一种虚脱的状态,严重的,还会昏厥直至死亡。
以前在部队的时候,他们的训练中就有一样是在沒水的情况下补充水分,这主要是通过一些植物根茎和树叶中存储的水分來进行,当然,也不是所有的树叶或者根茎都能吃,要是吃到有毒的,就会雪上加霜,所以学会辨认可食用的植物显得十分必要了,幸好他们都储存得有这样的知识,有过这方面的训练。
说实话,董明书采摘來的树叶非常难吃,涩涩的,还带有一股苦味,嚼了半天,舌头都会感到发麻,至于水分嘛,可以获得一些,但是绝对不会多,也就是应付一下燃眉之急罢了,反而是那一种整个口腔的发麻感觉,让一个饥渴的人变得不是那么想喝水或者想吃东西了,也许当初传授他们这项技能的老师的就是希望利用这种植物所刺激带來的暂时厌食症缓解饥渴的目的。
“明天一早就能找到这里來。”陈康杰皱了皱眉头。
“是的,现在我们得抓紧时间休息,让身体恢复一下能量,天不亮我们就得动身,按理说现在我们应该往回走,回到布路沙布罗去,可是我们每个人都十分劳累不说,就是这漆黑的夜幕以及崎岖不平的山路,就是一个不小的障碍,何况我们还带着两个影响速度的人。”熊自强压着声音轻缓的说道。
“这还不算,想必你们也看出來或者感觉出來了,这些人并不像是流寇或者简单的犯罪团伙,他们分工明确,有统一的指挥,而且战斗素养比起一般的凶徒來说,也明显要高,他们应该是一股有着纪律性和层次严明的武装,从他们所使用的武器來看,也一定程度上印证了这点,刚才我们虽然将他们引向了别处,但是我能察觉到,他们的追击是有配合的,一步一步主次分明,由此來看,在我们返回去的道路上也未必就安全,如果他们真的是一支有着统一领导和纪律的军队,那么从作战的角度來说,他们不可能不派人在來路上留守,我们如果现在返回,倒是不太可能装上追击的前头部队,但是和留守人员相遇,可能性还是非常大的,我和熊队长的枪里面也一颗子弹都沒有了,如果我们与敌人相遇,可以说,沒有太大的还手之力。”跟着嚼了几片叶子,恢复了一点点精气神的谭军从旁分析道。
谭军和王伟也都是从部队里面出來的,对于战斗的规律和安排,也不陌生,他们以前最先都在甲级部队,就因为各方面的能力和素养都不错,最后才被挑选进警卫局的。
“走,现在应该是走不了了的,我们又累又饿,根本走不了多远,我就算恢复得快一点,好一点,在这么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我顶多也就能走出去十几公里。”陈康杰对熊自强和谭军的预判表示认可。
“你们说,巴国的军队会不会找我们找到这里來。”萨米多夫插话说道,“杰少遇到了险情,巴国不可能不找。”
萨米多夫的猜测沒有错,此时巴国差不多已经乱成一锅粥了,布路沙布罗的爆炸案,不仅仅引起了布路沙布罗全市人民的关注,就连西北边境省政府和联邦政府,对此也是高度关注和敏感的,只是他们一时间要做的事情真的不少,一方面是要救治大量的伤员,安抚那些死去亲人的布路沙布罗市民,另一方面又要展开调查和检讨,还得在封锁消息的情况下继续寻找陈康杰的下落。
陈康杰不在布路沙布罗,他不知道详细的爆炸伤亡情况,而实际上,这次汽车炸弹造成的伤亡十分惨重,当场就死亡了六十多人,伤了一百八十几人,在伤员中,属于重伤员的就不下八十人,要清理爆炸现场,还要对这么多人提供必要的救援救治,布路沙布罗就算是边境省首府,其身上的压力也是很大的,如此大规模的伤亡,一旦处理不好,引起市民的不满,后果就会更加严重,更何况,在伤员中,还包括了拉夫曼省长和哈坎市长,这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救援的力量筹集以及效率的最大化,因为指挥权落在了从首都赶來的大员身上,而他又并不了解现实情况,这一定程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