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奎顿时愕然,他约陈康杰前来,本来是兴师问罪,现在陈康杰反攻倒算,反而要他们给交代,这让他恼怒的同时,对陈康杰狄灿行┳矫不定了。
陈康杰他们占了便宜,吃亏的是秦猫他们,一个个现在都还躺在医院里面呢。按常理来说,面对这种情况,陈康杰应该态度软一点,然后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就算了。最起码也得给和连胜以及他曾奎一些面子嘛。
然而对方却偏偏不按常理出牌,不但不软,还要反过来兴师问罪,这点曾奎着实怎么都预想不到。
“陈先生,你真的以为引起一些外来势力,就可以吃定我们和连胜了吗?要知道,我们的存在不是一天两天,而是几十年了。我们不是天下无敌,可也不是谁想吃就能吃得下的。”曾奎蹙着眉头说道。
“是,曾老板说的是实情,我不否认。但是,我也直白的告诉你,和连胜或许一下子吃不下,但是,重创以及吃下你,还是没有问题的。当然,你也可以怀疑我所说的话,这没有问题,有些事情,不经过实践的验证,还真是没多少说服力,要是你不信的话,可以试一试。”陈康杰不见有丝毫的退让,反而是胸有成竹的说道。
然而陈康杰越是这样,曾奎越是不敢轻举妄动,实在是陈康杰太淡定了,淡定得让曾奎不得不三思而后行。
能做到如此淡定的人,要么实在是心里足够强大,演技非凡。要么就是真实的具有某种别人无法预想的实力。
曾奎依照他多年看人的眼光,怎么也看不出陈康杰神态上具有表演的成分。那么就只有一种解释,就是这个年轻人的背后实实在在的具有一股强悍的力量。
要是这股力量能够重创和连胜,而且还能将他给吃下去,那曾奎就不得不谨慎小心。
再结合今天那么多日本帮派成员进入香港,曾奎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判断。如果明天的确还有不少美国和欧洲的黑帮成员来香港的话,那也许那股力量就不单单是重创和连胜那么简单了。
要知道一点,一旦和连胜真的实力大损,香港本地的那些社团绝对不会就那么干看着,那些人一定会利用这个机会抢地盘,挖墙脚。到那个时候,和连胜就会岌岌可危,弄不好就会成为健在沙滩上的大厦,一个浪潮就轰然坍塌。
历史上比他们和连胜强大和了不起的组织多的是,却也逃不过覆灭的命运。
陈康杰让曾奎不信试一试,这可以说是虚张声势,也可以说是以进为退。不过曾奎要是孤注一掷,那么陈康杰也不是没有反击的自保手段。到那时候,他所说的就会成为现实。
有些时候就是这样的,你越是赌他,他越是不敢,可你要是回避,那么他到极有可能气焰更加嚣张。这就和欺软怕硬是一个道理,对于软柿子,谁都想捏上一捏,可对于刺猬,谁都不愿意招惹。
曾奎的确不敢试,他就算不为社团着想,那也要为他自己和他的家人考虑。就像陈康杰说的,别人或许一下子拿和连胜无法,但是要专门针对他曾奎以及家人,难度并不大。曾奎不可能让自己和家人都生活在保险柜里面,他们只要在社会上活动,那可供下手的机会就会层出不穷。
只是,要想让曾奎软下来,他又放不下那个面子。他好歹也是一个大哥大式的人物,要是被人知道他被几句话就给唬住,那他以后还怎么在江湖上混,还怎么领导这么一个人数众多的帮派。
陈康杰看出了曾奎的为难和纠结,于是他做出了一个更加出乎曾奎预料的举动。
陈康杰将自己推开的那个茶杯拿起放回到原处,自己提起茶壶给茶杯里面添满茶水,然后又像个主人一般给曾奎面前的茶杯斟了大半杯茶。
“曾老板,你这铁观音不错,我还想喝一杯,借花献佛了。”陈康杰端起自己的茶杯朝曾奎举了举,然后将茶水一饮而尽。
而曾奎不由自主的端起茶杯之后,两眼盯着茶杯里冒着香气的纯净茶水走神起来。
自己杯中的茶水只有百分之七八十,而对方刚才那一杯茶明显是快溢出来了的。
俗话说得好,满酒敬人,满茶欺人。对方没有将自己的茶杯斟得像他的一样满,这可以看出人家也是会做人的,通过这么一个小小的细微之处,似乎是要表明他留有余地。
而且,刚才曾奎说了,只有朋友才能一起喝这壶茶。问题是他们现在就是一起在喝茶的啊,这又算是什么意思呢?是对方在暗示什么吗?好像是这样,可好像又不是。
一时间曾奎有些吃不准,拿不定,他不明白陈康杰为何态度一下子发生改变,做出这种示好的举动。
“曾老板,这是你的茶,难不成你还担心这茶水有问题?或者你平时就不喜欢喝这种茶?”见曾奎端着那杯茶继续发呆,陈康杰淡然一笑道。
“啊,哦,我怎么会担心这茶水有问题呢,不会,我平时也就喜欢喝这种铁观音。”醒过来的曾奎表情上一下子有些不自然,为了掩盖他的这种不自然,他将茶杯送到嘴边,一饮而尽。
“曾老板,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今天我敢来这里,就不可能会怕你以及你背后的那些实力。没有两板斧,我也不敢向着虎山行。可以讲,你们所做出的任何反应,我都不会奇怪,也不会畏惧,我们甚至都做好了与你们正面混战的准备。我说这些,并不是想炫耀我们多能,而是想表明一个态度而已。在我看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