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书记那个人,其实也还好,虽然有时候独断专行,可是,他的出发点到也基本上是公允的。他对我的工作,目前也还挺支持。”提到赣南省的省委书记,陈启刚并没有显出多少不满,这传言和实际之间,多少是存在着一些距离的,“对了,你刚才提到小杰,是不是那小子又惹什么事了?”
“惹事?没有,如果那也算惹事的话,我看啊,你巴不得那种事他惹得越多越好。”
“老何,到底什么事啊?说得那么邪乎。”陈启刚的兴趣一下子就被提了起来,何保国还是第一次跟他说这种话呢。
“是这样的,你儿子这段时间跑到草海县下面的一个偏远贫困乡的山区做支教老师去了,这还不算,可能是受到当地贫困程度的影响以及想要回馈当地的群众,他居然还在走村串寨之下,做出了一份当地的脱贫发展规划,这个啊,我也是姚哲给我打了电话我才晓得。连续两三个星期他都没有到家里来,我还以为他又溜出国道。
“他去当支教老师?而且还是草海县下面的贫困山村?这小子做的这事还真是让我意外,姚哲还给你说了什么,你都给我说说。”对于子女,父母几乎没有不在意和不关注的,何况还是发生在陈康杰的身上,还是这么一件事。
“我得到的信息都是从姚哲那里来最后姚哲建议啊,可以让小杰干脆到牛棚乡挂职,反正他马上大学毕业,而且又是党员,对于姚哲的这个大胆建议,我不置可否,我觉得这要和你有个商量,而且,还得说服那小子。我猜,想说服他并不容易,所以我给姚哲压力说,就算你同意,也是他去打前站。”何保国客观的转述道。
“姚哲还真的敢提意见啊,居然要他去挂职,他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能去挂什么职?难道去当一个普通科员?那小子一定不干,而且,他已经告诉我,学校已经给他保研,硕博连读了,这个建议估计行不通。”陈启刚点上一支烟对着电话说道。
“老陈啊,说实话,你希不希望那小子从政?”何保国不在乎那些可行不可行,而是换了一副更加严肃认真的口吻问道。
“我说老实话,我是既希望他从政,但是又不希望他从政。”陈启刚犹豫着道。
“你希望他从政,这我倒是算还理解,他要是想要创造更高成就的未来,那么成为一个政治人物就是必要的选项,不管在娱乐圈还是在体育圈,那都不是长久之计,吃青春饭的。但是你又不太希望他从政,我就有点不明白了,为何?”
“老何,你我都是在官场上摸爬滚打多年了的,而且你的时间还比我长好多,我们都有一个体会,那就是商场如战场,官场也如战场,在官场当中,各种尔虞我诈,各种权利倾轧层出不穷。那小子要是不进官场,那凭他的本事,一辈子生活无忧,可要是进来了,条条框框那么多,而且,万一他要是败走麦城了,那岂不是反过来是对他的一种伤害?”陈启刚忧心的说道。
这些年,陈启刚已经见惯了各种权力斗争,尤其是在鹏城的那四年,很多人为了权利,那可是斗得你死我活,丢官罢职的有,进监狱掉小命的也有。就连他自己,时不时也有人想要算计。
所以,见多了官场中的种种,陈启刚就有了忧虑和退堂鼓。
“哈哈,呵呵。”听了之后,何保国不但没有跟着忧心,反而是笑了起来。
“老何,你笑什么?”
“老陈啊,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如实告诉我,你觉得,单凭本事和能力,你,或者说我们,我和你,对比起那小子来如何?如果觉得现在的状况比好比的话,那就往前推,我们像他这个年龄的时候,比其他来如何?”何保国换一种方式来回答道。
陈启刚沉默了一下,最后不得不实事求是的肯定了自己不如儿子的事实。
“那就是了,我也不讳言,你的本事和能力不如他,我的本事和能力也不如他,甚至于我们都得承认一点,今天你我的地位,多多少少还是得益于他。那么问题就来了,我们两个不如他的人都能做到省长的位置上,那么可以想想,他以后的成就会在什么地方?一直以来,他的政治敏感度始终比我们高,而且,从老首长在的时候就很看重于他,我们能有那样的待遇吗?另外还有一点,我们都知道一个情况,就是无论是志邦同志还是卫中华同志,似乎都希望将小杰给拉进体制里面来,这说明他们对小杰是有期待的,这说明他们看好他二十年之后的表现。在他自己有能力,上面又有我们给他做铺垫,在上面还有志邦同志和中华同志的看好,你还担心什么呢?何况,他家伙还有金主的侧面支援,到时候也不可能会缺乏政绩,他自己现在又愿意沉下心到最边远的基层吃苦耐劳。多重条件综合在一起,我对于他未来的成就,只会看好。甚至于有一天,他会成为天下人敬仰的大人物。”何保国对自己的发笑进行解释和分析道。
经过何保国的一番分析,陈启刚对陈康杰的那一份期待又一次被唤醒,他的那一份忧虑也被一扫而清。
只不过,对于陈康杰未来的人生发展方向,陈启刚就算是他的父亲,也不好断言和替他拿主意,陈康杰自己做什么事都有自己的主见,是很难被其他人所影响和改变的。
“可是要想说服他,并不容易啊,我知道的是,他一直对从政有所排斥。而且,想让他现在就切入进去,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