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欧阳震华认识?”,陈康杰总算是知道威廉高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了,不过他还是多问了一句。
“是啊,我们两年前就认识,成了朋友,他帮了我不少”,威廉高淡淡的说道。
威廉高这么说,陈康杰就心里有底了,特别是加上霍老爷子说的那句“沒想到你那么快就从总警司升任助理警务处长了”,來欧阳震华在交际上也沒有闲着,结识了一些有用之人。
“杰少,既然有警方愿意帮忙,那这就比我要合适得多了”,向炎闷声说道。
“呵呵,无所谓,无所谓,威廉先生來了,那我们就喝一杯,强哥,给大家把酒倒上”,这次陈康杰沒再让蒋萧逸效劳,而是让熊自强來做服务员。
向炎对警方沒有好感,蒋萧逸又是向炎的下属,他自然是不太适合的,这点观察能力和为人处世,陈康杰还是很明白的。
等熊自强给大家将酒倒上后,向炎不管是愿意还是不愿意,都跟着端起酒杯,大家一饮而尽。
最郁闷的莫过于孙季才,他的房子,他叫的酒菜,现在却成为了陈康杰请客的工具。人家举杯畅饮,而他只能瑟瑟的站在墙角紧张的着,在他的身边,有董明书和一个向炎的手下死死的将他盯着,让他动惮不得。
“陈先生,不知道我有什么能效劳的?听说你的安全受到威胁,如果是真的,我们警方一定不会袖手旁观,打击犯罪,保护好人是我们的职责和义务,假若是在别的地方,我也许无能为力,只要是在新界,我必将全力以赴”,威廉高的话说得再直白不过了,也就是警方同样可以对付孙季才团伙,而且是打着正义的旗号。
陈康杰虽然谈不上是良民,但是也绝不是什么坏人,一般的小治安状况,他是完全有能力保护自己的。
孙季才站在那里,他感觉到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引颈就戮了,黑白两道都要对付他,他哪里还有路可走。刚才还以为警察來了能帮到他,现在白痴了明白,人家警察是來帮对方对付自己的,他现在就是瓮中之鳖,就是砧板上的鱼肉,等着厨师决定应该怎么吃他,是红烧还是清蒸。
这个时候的人是最痛苦最无助的,董明书他们都能感觉到此时此刻的孙季才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腿一直在打颤,两眼无神,与他们刚进來时见到的意气风发的摸样完全判若两人。那些等着上刑场的犯人几乎就是这个德性。
“其实也沒什么事,就是那位孙老大,和他有点小摩擦,他还扬言要砍死我们”,陈康杰不轻不重的介绍道。
“哦?那就是蓄意谋杀咯?这可是重罪,來人啊。。。。。。”,威廉高很懂事,马上就将一件小事变成了大事。
这些老外,在香港生活的时间不短,与华人接触十几年下來,自然学会了东方的智慧和处事方式,变得狡猾机智了许多,反正聪明的东方思维往往就体现在简单的谈话之间。
听到威廉高的招呼,外面马上利索的进來两个警察。
“长官,有什么吩咐?”。
“此人涉嫌蓄意谋杀,将他带走,顺便查一查他还有什么犯罪情况,弄清楚了之后,一同起诉”,威廉高下手挺狠的,不但要告孙季才蓄意谋杀,还要挖他的老底。
作为黑社会的江湖人士,沒有谁的屁股底下是干净的,特别是这种大哥级的人物,手下要是沒有几件案子,是爬不到这个地位的。只要肯挖,一定能够挖出不少,估计孙季才面临的不是死刑也会将牢底坐穿,否则别想踏出监狱的大门,甚至于,他会死在监狱中,不管怎么说乐安堂和正义会在监狱里面都有不少帮派子弟。
由警方來如此处理,那是最恰当不过,少了一些麻烦,因此向炎和霍老爷子都沒有出声。他们这个时候也还在盘算一件事情,一个助理警务处长都能随意听从陈康杰的调遣,甚至做出不符合规矩与程序的事情來,这本身就是一种实力的表现。
香港是奉行欧美法系的地区,警方办案总有一定的程序和规矩,特别是i(tintil投诉警方独立监察委员会,简称警监会)96年成立之后,一般的警察是不太敢违规办案的。可是威廉高却不顾及这些,这就足以出來他是何等的将陈康杰得重要。
“长官。。。。。。长官。。。。。。冤枉啊!我沒有蓄意谋杀啊,陈先生,饶命,你大人有大量,我不懂事,。。。。。。你放我一马吧,我是受到小人蒙蔽。。。。。。我错了,我错了,长官。。。。。。我沒有啊。。。。。。”,孙季才再次跪了下去,头就像捣蒜一样不住的磕头。
孙季才当然是清楚自己一旦被带走命运会是什么的,他当然要抓住每一个争取的机会,人之将死,就算是一根救命稻草,也会牢牢抓住,何况这是他唯一的机会,要是错过了,那孙季才自己都会觉得冤死。
那两个警察才不管孙季才的惨痛哀求,给他上了手铐,押着他就要出去,可是孙季才瘫软在地上,死活就是不出去,嘴里还在不断的喊着“冤枉和饶命”。
“威廉先生,稍等,稍等,先给他一些说话的机会,香港是个法自治区,我们不放过一个坏人,但是也不冤枉一个好人,对吧?”,这时候,让所有人意外的是,陈康杰竟然出言帮助孙季才说话。
“既然陈先生这么说,那么就给你一个说话的机会,你可要懂得珍惜”,说完后,威廉高朝自己的两个手下挥挥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