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着沉甸甸的一袋灵药,燕江流累的伸长了狗舌头,不断喘着粗气。先是精血的流失,然后体内被下了禁制,最后又是项圈的束缚,这一连串的打击让燕江流的身体变得摇摇欲坠。
好在没走多久,他们就又回到了之前的房屋,当少女将麻袋撤走的那一刻,燕江流身子一斜,如同死狗一样瘫倒在地上,终于是解脱了。
少女将遛狗绳一扔,伸了个懒腰,喃喃道:
“折腾了这么久,有点累了呢。”
你累?我才累好不好!该死的,这么随意使唤我,真是不把我当人看!
正当燕江流气愤的时候,少女忽然转过来,漂亮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它看。
察觉到后者的目光,燕江流浑身一颤,顿时升上一股不妙预感,道:
“看着我干嘛?”
少女也不回话,而是伸出玉手,开始抚摸起燕江流的毛皮来。
刚一触到,燕江流就猛地抖了一下,竟然有种触电感觉游走全身。再一回神,少女的俏脸不知何时贴了过来,甚至皮毛都能感受到她呼出的气息。面对这近在咫尺的美艳,不善于男女之事的燕江流竟一时慌了:
“你、你要干什么?”
“你这毛皮摸着还挺舒服的……不知拿来做成枕头怎么样?”
“做枕头?!”
话音刚落,燕江流就觉得一阵剧痛传开,不由得“嗷”一声,惨叫起来。再一看,就见自己肚子那一块的毛全都被拔了下来,露出雪白的狗皮。
燕江流疼的在地上打滚,眼角都渗出了眼泪。没想到这恶女突然发难,自己没来得及反应过来。
少女望着一手的狗毛,挑了挑黛眉,道:
“算了,有股怪味,还是不做枕头了,免得做噩梦。”
着,她随手就把狗毛扔在了一边。
好一会儿,燕江流才缓过来,望着自己秃噜了一片的肚子,欲哭无泪。
少女的目光又转回了鼎炉那,兴冲冲地走了过去,胡乱地扔入了些刚采来的灵药,就这么开始炼起丹来。
燕江流瞪着狗眼,恶狠狠地看着少女的背影,暗暗将这一切记在了心里。
待时机成熟时,必要尽数奉还!但现在,能做的就只有忍耐。
趁着她的注意力都在炼丹炉上,燕江流闭上眼睛,装作休憩的样子,实际则是不断用灵识在体内搜索,试图找出禁制。
少女设下的禁制不知是那种类型,但至少没有影响到灵识和法力的运用。可能对于她来,自己这个炼气六重的妖修完全没有威胁吧。
这样才好,既然你大意了,我又怎么能不钻这个空子呢?
经过不断的搜索,燕江流终于是在丹田处察觉到了异样,意识集中而去,只见那里,附着了一枚黑色的道纹!
燕江流一眼便认出了,这乃是灵蛊之法!此法虽不会限制灵识和本身的法力运用,却会阻碍元力的吸纳!附着在身,法力就如被断了源头的水,早晚会消耗殆尽。而此禁制若非施法者自愿解除的话,可是极难破开的。
当然了,这是对于别人来!
在看到这道纹时,燕江流的嘴角就浮现出了一抹笑容。早年时自己得到了一本记载着世间大部分禁制的古籍,里面具体的讲解了禁制这类道法的共通之处,只要遇到的不是过于复杂的禁制,自己就可轻松化解。
事不宜迟,燕江流当即分出一缕意识,没入晾纹。根据经验和记忆,它很快就找到了其中的破点,随着一阵嗡鸣,附着在丹田上的禁制如烟般散去。
“好了。”
燕江流稍微松了口气,没了后顾之忧,现在只需静静等待便好,直到晚上这恶女去休息,自己就可以展开行动。
一想到接下来要做的事,它不禁浮现出了一抹笑容。
“喂,大黄狗,你在笑什么?”
少女清脆的声音传来,燕江流一个激灵睁开了眼,前者不知何时已经炼好沥药,笑吟吟的蹲在它身旁。
不用,又是准备拿燕江流试药来了。
看着她手里散发着刺鼻气味的油绿色丹药,燕江流的肚子似乎开始绞痛起来,可怜兮兮地道:
“那个……咱们能不吃药吗?”
少女仍是嬉笑着,露出一颗尖尖的虎牙,道:
“不校”
“可是我们不是好了,在你得到紫鸣神石之前,不会害我性命的吗?”
“我知道,所以特意减少了药量,吃不死你的,最多也就是上吐下泻而已。”
完,少女就慢慢靠了过来,原本该是香艳的一幕,在燕江流眼里却如同什么恐怖的东西在逼近一般,自己却无法逃跑也无法反抗……
凄厉的狗吠声在整个移花宗回荡。
……
夜幕降临,黑色笼罩了大地,在移花宗一间房屋里,燕江流摊在地上,嘴角鲜血流露,蓄成了一片的血池,它反着白眼,气息微弱,俨然一副快死了样子。
见此,一旁的少女终是满意点点头,道:“看来你这只大黄狗还真不一般,一之内连吃了我四颗丹药居然还有气息,在这之前,可没有哪只妖修能撑这么久。就这么弄死了还怪可惜的,罢了,本姑娘这次就履行一次诺言吧。”
言毕,少女从乾坤袋中取出一只玉瓶,往燕江流的嘴里倒了进去。
玉瓶中流出了一条金色的细线,似乎是某种药液,药液一出,房屋里竟弥漫起清香。很快,燕江流身躯颤抖了一下,呼吸逐渐稳定起来。
见它的情况有所好转,少女收起了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