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箭手上前压住阵脚,备战,备战!”马玩昔日在韩遂麾下时,可是没少与幽州军交战,自不会不清楚幽州军的战斗力之强悍,哪怕此际狂猛冲出的幽州步卒比之关中军的兵力要少上不少,他也不敢有丝毫的轻忽,紧着便挥刀狂吼了起来,旋
即便见一千关中军弓箭手们齐齐上前一步,张弓搭箭地做好了覆盖射击之准备,与此同时,一千五百盾刀手以及一千长矛手也都神经紧绷地等待着出击之将令。
“铛、铛铛”近了,更近了,有若狂涛般汹涌而来的幽州步卒很快便冲过了里许之地,在冲霄的杀气之刺激下,众关中军将士都已做好了决死搏杀之准备,可就在此时,幽州军大营中突然响起了一阵金锣之声,原本狂
飙而来的幽州步卒竟是就此止步转身,呼啦啦地便又全都退回了营中。
“弓箭手、盾刀手原地待命,长矛手即刻开始架桥!”
关中军上下本来都已憋足了气势,却万万没想到幽州军居然来上了这么一手,一时间自不免全都傻愣住了,就连马玩这个主将也自不例外,满脸诧异地呆愣了良久之后,这才谨慎地下了道将令。
“咚、咚咚”简易浮桥的搭建并不算甚难事,关中军在渡河之际,便已将十数条粗麻绳牵引过了河,只消用木桩固定住,再已将木筏固定在缆绳上,便可快速构筑出数架简易浮桥,当然了,此事说起来简单,真要做了去,所需的时间也自不少,就在一千关中军长矛手忙碌张罗个不休之际,幽州军大营中突然又响起了一阵暴烈的鼓声,旋即便见两千步卒再度嘶吼连连地冲出了营门,有若怒涛一般向刚松懈下来的关中军
阵列冲将过去。
“长矛手归位,备战,备战!”
马玩本就一直在警惕着幽州军的诡计,精神始终是紧绷着的,此际见得幽州军再度大举杀来,自是不敢有丝毫的懈怠,第一时间便狂吼了起来。
“铛,铛铛”随着马玩一声令下,一千长矛手可就顾不得再搭建浮桥了,匆匆丢下手中的活计,抄起长矛便奔回了阵列,紧张地等待着幽州军的杀到,却不曾想就在幽州军步卒方才刚冲过先前退兵的位置百步不到之处
时,幽州军大营中又再度响起了金锣之声,狂飙突进的幽州步卒顿时又有若退潮般撤回了营中。
“混蛋,这帮该死的幽州贼,可恶!弓箭手、盾刀手继续待命,长矛手抓紧时间抢搭浮桥。”再度被幽州军戏耍了一把之下,马玩气恼之余,也自不免有些个心慌意乱不已,下意识地便回首望向了河对岸,指望着策马率部在对岸列阵的曹操能给出个指示来,奈何隔着宽阔的河面,曹操那头虽已是
察觉到了不对,一时半会也自难给马玩甚有用的帮助,无奈之余,马玩也只能是怒骂着下了道将令。
“咚、咚咚”
就在关中军的长矛手们方才刚刚散开不多久,幽州军大营里的鼓声突然又响了起来,照例又是两千步卒狂奔而出,呐喊连连地向岸边列阵待敌的关中军冲杀了过去。
“混蛋,还来,全军听令:锣声一响,即刻发起冲锋,给老子杀光那帮混球!”
这一见幽州军又是两千步卒杀出,马玩的心火自是再也压制不住了,收拢好了长矛手之后,咬着牙便下了道命令。
“铛、铛铛”
两千幽州步卒的冲锋速度比起前两拨来说,明显慢了不少,可冲锋的距离却比前两拨更远了些,这都已杀到离关中军阵列只有一百二十步左右的距离上了,幽州军大营里的锣声方才再度狂响了起来。
“全军出击,杀啊!”
锣声这么一响,马玩可就不打算再多等了,为了打幽州军一个措手不及,他根本不等幽州军停步回撤,便已是狂吼了一声,策马便率部发起了凶猛的反冲锋。
“突击,突击!”
锣声是响了,然则此番出击的两千幽州步军却并未似前两回般急速后撤,但见迭摩达策马从后急速冲出,一声咆哮之下,已然率部开始了狂猛的加速。
“该死,冲上去,给我杀!”
马玩万万没想到幽州军此番居然是玩真的了,待得惊觉不对之际,其部阵型已乱,再想结阵而战已无可能,心急如焚之余,也只能是拼命策马挥军向前,试图仗着兵力上的优势,强行冲垮幽州军的冲锋。
“轰”正所谓一鼓作气,再鼓而衰,马玩手下这拨关中军虽也算得上精锐,可连番紧张放松,再紧张再放松下来,锐气已折,此际虽是奉命发起了反冲锋,可精气神早已不在状态,与幽州军这么一正面对冲下来
,当即便有若撞上了铁壁一般,瞬间便被杀得个人仰马翻,所谓的兵力优势不过只是个笑话罢了。
“哎呀。”迭摩达乃当今绝世勇将之一,一身武艺自非等闲可比,手中一柄方天画戟运转如飞之下,所过处,胆敢迎上前来的关中军将士无不被其杀翻在地,手下竟是无一合之敌,一见其如此神勇,马玩的心顿时便
虚了,哪敢上前迎战,一声惊呼之下,拧转马首,便要往斜刺里逃将开去。
“蟊贼休走,留下头来!”马玩的反应虽不算慢,可惜这等乱军之中,要想调转马首,又岂是件容易之事,这都还没等其完成调整,迭摩达便已若神魔般纵马杀到了近前,但听其一声怒吼,手中的方天画戟便已急速地斜劈向了马玩
的肩头。
“啊呀呀”
这一见迭摩达杀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