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魏延叩见主公!”魏延年纪虽轻,可办事却是极为的沉稳,哪怕心急着要去向公孙明表忠心,可在交割之际,却始终一丝不苟,直到双方确认完了钱粮之数目后,他方才将兵权移交给了副手,自己则是快马赶到了公孙明的
身前,干脆利落地滚鞍下了马背,冲着公孙明便是一个单膝点地。
“哈哈好,文长快快请起,有卿相助,何愁大事不成哉,好,甚好。”
这一听魏延口称主公,公孙明顿时便兴奋得哈哈大笑了起来,一骨碌便翻身下了马背,双手一扶,便已将魏延扶了起来。
“愿为主公效犬马之劳。”
魏延在荆州军中两年来,一直郁郁不得志,而今见得公孙明如此恩遇自己,当即便被感动得眼角发红不已。
“此话,某记住了,只消卿不负某,某便绝不负卿,某相信青史上定会有今日你我相见之浓墨重彩,好了,此处不便,走,一道回营去,某今日要设宴为文长接风洗尘!”人才在任何时候都是稀缺资源,公孙明向来不会嫌多,实际上,早在当初派出薛逸去荆州延揽庞统等人时,魏延便在延揽的目录上,只可惜那会儿魏延尚未成年,也没甚名气,限于时间以及条件,薛逸几
经努力都没能找到魏延其人,不得已,只能作罢,而今五年过去了,魏延终于到了自己的麾下,公孙明的心情自是振奋得很,笑语不绝地便将魏延引回了营去“禀主公,不好了,辽东生变,高句丽山上王高位宫与鲜卑贼轲比能相勾连,悍然兴兵攻我辽西诸城,振武将军赵初率部拒敌,中伏身亡,幸亏辽东南镇守使沈飞将军率部及时赶到,方保住了襄平城不失,
然,仅能自守,无力进剿,现有告急文书在此,请主公过目。”成功地讹诈了刘表一把不说,还顺带着将魏延这等猛将拐到了自家麾下,公孙明的心情自是爽利得不行,于设宴款待魏延之际,竟是难得地喝高了一回,一觉睡到了巳时过了半,方才昏头昏脑地起了床,
正自准备唤人打盆水来,也好赶紧梳洗上一番之际,却见公孙冷面色凝重无比地从帐外行了进来,冲着公孙明便是一躬身,紧着便禀报了一句道。“嘿,两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当真自寻死路,彦明即刻传令蓟县,调庞统即刻赶回蓟县,率两万幽州府兵赶赴辽东,先绥靖地方,不急征剿,一切等某回师之后再行定议,另,着子龙以青徐大都督之名义统
御青州各部,以防曹军之可能反扑。”一听辽东有变,公孙明自是不敢有丝毫的大意,紧着便从公孙冷手中接过了小铜管,麻利已极地扭开了其上的暗扣,从内里取出了一卷纸来,摊开一看,脸色登时便阴沉了下来,但见其咬着唇思忖了片刻
之后,这才冷声连下了数道将令。
“诺!”
听得公孙明声色不对,公孙冷哪敢有丝毫的迁延,紧着应了一声,便即匆匆退出了中军大帐,自去张罗相关事宜不提。
“主公,窃以为辽东之乱恐非表面上这般简单,应是曹贼在背后作祟所致。”
主薄韩松乃是辽东出身之人,对辽东周边那些蛮夷之辈底圆换岵磺宄,此际见得公孙明面色冷峻,似有意在辽东大动干戈之意,自不免便有些沉不住气了,紧着便从旁提醒了一句道。“河明此言只说对了一半,二贼之所以公然攻我辽东,固然有着曹贼担心我军乘胜入衮州而唆使二贼乱边之故,然,更多的恐是高位宫与轲比能皆是豺狼本性之所致,此二贼皆野心勃勃之辈,非肯甘居人下
者,纵使没有曹阿瞒以天子封爵为诱惑,二贼也断不愿见我幽州军横扫天下,嘿,若是某料得不差的话,庞士元所部一旦进抵辽东,二贼必会即刻撤军并派使节前来请罪。”对于鲜卑诸族以及高句丽,公孙明一向没啥好感,前者是五胡乱中华的元凶,后者则是中原政权数百年来的边患之一,都在公孙明要剿灭之列,当然了,在公孙明原本的计划中,剿灭这两族的时间应是在平定了天下之后再酌情从容部署了去,可从眼下的态势来看,怕是不得不提前了,道理很简单,幽州就在边疆,没个稳固的后方,他又哪有可能全力南下,早年灭乌恒、挑动南匈奴内乱都是为了这么个目
的,而今高位宫与轲比能既是已与曹营勾搭在了一起,那就由不得公孙明不下狠手了的。
“请罪?这”
公孙明这番言语一出,韩松可就不免有些迷糊了去。“不稀奇,此二贼羽翼虽已渐丰,可要想与我幽州数十万铁血将士抗衡,却尚差得太远了些,此番之所以出兵扰边,无外乎是要扯我军之后腿之余,趁机劫掠些财货罢了,又岂敢真与我幽州军死磕到底的,
一待我军摆出强硬之姿态,二贼必然会服软,然,这等服软不过只是假象罢了,一旦让二贼养成了气候,必成大患无疑,罢了,此事不急一时,且待回师蓟县之后再行定议也不为迟,来人,擂鼓聚将!”旁人或许不清楚高位宫与轲比能究竟是何等货色,可有着前世之记忆在身的公孙明又怎会不知二贼的秉性与根底二贼都是油滑过人之辈,趁着汉末大乱之际,在辽东大肆兴风作浪,这才有了后头的五
胡乱中华的上演,在那个无比黑暗的年代,长江以北的汉人几乎被杀了个精光,这等惨剧,公孙明又岂会让其有重演之可能,在这等情形下,尽快回师幽州也就成了必然之举建安九年十月二十七日,公孙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