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
马岱这一记变招实在是太过突然了些,高延彪再想躲闪已然来不及了,偏偏他的刀此际又在外门,根本来不及横刀招架,值此性命交关之际,高延彪下意识地便是一抬胳膊,竟是用手抓向了斩击而来的刀锋,结果么,自然不会有甚侥幸可言,其抓住刀锋的手掌当即便被斩开,不仅如此,胸前的护心镜也被斩出了一大道的口子,可也因着护心镜的存在,刀锋虽将其胸膛斩出了一大道伤口,却并未劈入胸腔之中,饶是如此,巨疼袭来之下,高延彪还是忍不住放声惨嚎了起来。
“呼,噗嗤”
高延彪的惨嚎声方才刚起,就见马岱再度一翻双腕,强行将被弹起的刀头稳住,紧接着双臂猛然一抡,一道刀光闪过,高延彪因吃疼而昂起的头颅便已被砍得翻飞了开去,其无头的尸体在马背上颠簸了几下之后,这才献血狂喷地跌下了马去。
“彪儿啊,老夫跟你拼了”
高树心原本正跟马超玩命厮杀着,冷不丁见的高延彪居然一个照面便被马岱枭了首,登时便心疼得狂吼了起来,但见其双臂狂猛地舞动了起来,瞬息间便连劈出了数十刀,有若霹雳雷霆般向马超罩了过去。
“老贼敢尔”
见得高树心这一招狂霸绝伦,饶是马超艺高人胆大,也自不敢有丝毫的大意,一声怒吼之下,双臂连振间,绝杀之招天崩地裂已然再度出手了。
“铛铛铛”
两大强招疯狂对碰下来,无数的刀光枪影彼此泯灭,密集的撞击声响得有若爆豆一般,但凡在二将近旁的两军骑兵无不被逸散出来的刀光枪影之碎片击落马下,顷刻间,二将周边两丈范围内赫然形成了个真空地带。
“全军出击,杀啊”
后阵处,高延豹原本正在紧急调兵遣将着,可这一见己方骑军已然大败,而己方之阵型又尚未调整到位,自忖难以抵挡得住幽州骑军的强攻,索性狠下一条心,怒吼着便率部狂冲了起来,而此时,马岱原本的六千步卒以及马超早前交给其统领的五千步卒也已赶到了战场,双方加起来近六万步骑便就此展开了一场大混战。
别看此际参战的幽州军只有一万七千余众,远不及高句丽军的四万两千余步骑,可架不住幽州军士气正旺,加之单兵战斗力乃至武器装备都比高句丽军要强上了一大截,彼此恶战下来,占据主动的赫然是兵力较少的幽州军一方,当然了,高句丽军毕竟兵力众多,幽州军一方要想将优势转化为胜势也自没那么容易。
“跟我来,追上去,拿下前方山头,杀啊”
就在马超兄弟俩率部与高树心父子激战不休之际,魏延已然率部击溃了右边第一座山包上的高句丽弓箭手,然则他却并不打算就此作罢,怒吼连连地率部便死追在了溃兵身后,一路向第二座山头处狂冲了去。
“放箭,放箭”
第二座丘陵处,高句丽守军依仗着地利之优势,这才刚将幽州军的攻山部队打下了山去,冷不丁瞧见侧翼又出了状况,负责指挥作战的高句丽大将朴海静登时便急红了眼,哪管此际己方溃兵与幽州军已然混杂在了一起,嘶吼着便下了道将令。
“嗖嗖嗖”
因着靠后之故,高句丽军部署在第二座丘陵上的兵力较之其余几座丘陵都多出了数倍,哪怕先前在与幽州军的对战中折损了不少士兵,可此际山顶上的高句丽弓箭手之数量尤有一千三百余之多,哪怕因着事发突然,调到了侧翼的弓箭手只有三分之一而已,可箭雨的密度依旧高得惊人。
“可恶”
魏延的大盾在先前的血战中早已损毁,此际手中就只有一把佩刀而已,这一见山顶上的高句丽守军放箭攻击,登时便急了,但见其紧着便将佩刀往地上一丢,几个大步便冲进了溃兵群中,双手一伸便已拽住了两名溃兵的脖子,用力一抡,便已将两名溃兵当成了双刀,疯狂地舞动了起来,愣是将绝大部分射向其的箭矢都挡了下来。
“放箭,,射死那厮,放箭”
这一见魏延提着两名溃兵一边狂舞着一边往山顶上冲,凶恶得有若地狱里来的杀神一般,朴海静登时便看傻了眼,直到魏延都已冲到离山顶不足三十步之距了,朴海静方才从晕眩状态中醒过了神来,哪敢再有丝毫的迁延,扯着嗓子便咆哮了起来。
“嗖嗖嗖”
在魏延这等狂猛如魔的表现面前,不止是朴海静看傻了眼,众高句丽弓箭手们也都被震慑得个目瞪口呆,一时间竟都忘了要放箭攻击,直到朴海静咆哮了一嗓子之际,众高句丽弓箭手们这才如梦初醒地张弓搭箭,将又一拨密集的箭雨射向了急速冲来的魏延。
“啊”
提人挥舞固是威猛无俦,可耗力却是不小,哪怕魏延力大无穷,接连冲刺了三十余步下来,也自难免有些吃不消了,手上略略一缓之下,当即便连中了四箭,尽管因着重铠的掩护,四箭都入肉不甚深,可剧痛却是做不得假,饶是魏延神经坚韧,也自忍不住嘶声惨嚎了起来,纵使如此,魏延的脚下依旧不曾稍停,整个人有若辆巨型战车般便冲到了离山顶不足十五步之距处。
“上,杀了他,杀了他”
见得魏延如此之神勇,朴海静的脸色已然难看到了极,心慌之余,愣是没敢亲自上前迎战,自顾着在阵中狂呼乱吼着。
“都给老子去死”
第二座山顶处不单有着大批的高句丽弓箭手,还有着先前逃上了山来的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