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贼,老夫跟你拼了!”蜀中虽不缺马,可大多却是驽马,真正能用来组建骑军的高头大马并不算多,为了组建出手下这支骑军,严颜实不知操了多少的心,可眼下,就这么一个对冲而已,便已被幽州铁骑杀得死伤过了半,这等情形一出,方才刚稳住重心的严颜登时便急得眼珠子都泛了红,哪还顾得上去想自己是否是马超的对手,但听其一声咆哮之下,手中的
斩马大刀便已是疯狂地抡动了起来,于电光火石间连劈出了数十刀,劈头盖脸地便向马超罩了过去。
“老匹夫,敢尔!”严颜这么一拼命之下,饶是马超勇冠三军,可愣是没能抢到先手,反倒被严颜压在了下风,连着接了严颜数十刀都没能找到反攻之机会,以马超那高傲的性子,又岂能容
忍这等情形持续下去,好不容易等到严颜刀势稍缓之际,就听马超一声怒吼之下,手中的虎头湛金枪也已是抖出了大片的枪影,就此展开了反击。
“铛、铛铛”严颜已是彻底杀到了狂,面对着马超的疯狂反击,根本不肯有丝毫的退让,疯狂地抡刀狂劈不已,一时间密集的撞击声响得有若爆豆一般,大片的流光四下逸散,所有被
卷入二将战圈之中的双方骑兵非死即伤,只片刻功夫而已,二将所在处便已被硬生生地清出了一大片空地。
“跟我来,冲上去,杀光贼子!”就在严颜与马超拼命之际,幽州铁骑已然将一千三百余蜀军骑兵几乎屠戮了个精光,可与此同时,幽州骑军的冲速也自不可遏制地缓了下来,很快便被后续冲上来的蜀军步军给死死纠缠住了,虽有着居高临下之优势,可没了冲速之下,骑军的最大优势根本无从发挥,一时间反倒被杀红了眼的蜀军打得个狼狈不堪,好在此时幽州军副将柳
浩终于率步军赶到了,这一见前头己方骑军战损不柳浩哪敢有丝毫的迁延,挥军便疯狂地冲上了前去,将己方骑军替换了下来。成都的长街其实不算窄,足可容得十数骑并驾齐驱,可对于兵力都不少的两军来说,还是显得过于狭窄了些,饶是幽州军兵力较多,奈何没足够的空间展开,只能与蜀军打成了消耗战,双方将士同归于尽的场面可谓是比比皆是,战不多久,街面上便已是伏尸处处,血流足可漂杵,幽州军一方虽是占据了一定的上风,可要想将优势转化为
胜势,显然也没那么容易
“该死,是贼军,贼军进城了,贼军进城了”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不说马超率部与严颜死战不休,却说魏延所部一冲进了城中,便即一路飞速地沿长街杀向了刺史府,这等浩大的声势一出,在刺史府的墙头上轮
值的蜀军将士立马便被惊动了,很快,告急的呼喝声以及号角声便即暴响成了一片。
“不要慌,放箭,快放箭!”今日在刺史府轮值的是刘璋的次子刘阐,时值北城喧嚣声大作之际,他便已被惊动了,只是不明所以之下,并不敢轻易离开刺史府,在派人前去北城打探消息的同时,刘阐紧着便要去内院禀报刘璋,却不曾想他才刚下了墙头,就听告急声大起,刘阐登时便急了,赶忙回身又冲到了城头上,果然发现大批幽州步骑正自沿长街高速杀来,只
一看来敌的规模,刘阐便知刺史府是定然守不住了,饶是如此,他也不打算束手就擒,只见其一把抽出了腰间的佩剑,声嘶力竭地便狂吼了起来。
“嗖、嗖、嗖”刘璋虽是暗弱,可待下却一向宽厚,值守刺史府墙头的蜀军将士们大多都是深受刘家父子两代恩遇之人,尽管明知难有侥幸之可能,可时值刘阐下令之际,还是有百余名
反应过来的弓箭手们飞速地张弓搭箭,瞄准高速奔驰而来的幽州军步骑便是一通乱射。
“可恶,快,盾刀手列盾阵,掩护弓箭手上前压制墙头,另,去拆了周边的房屋,将横梁扛来,撞开大门!”
这都还没冲上刺史府门前的小广场呢,就被迎面射来的箭雨射杀了十数名骑兵,魏延登时大怒不已,在扬手止住了手下兵马的同时,紧着便咆哮了起来。
“唰唰”随着魏延一声令下,众幽州军将士们立马纷纷闻令而动,先是大批的盾刀手举着盾,顶着墙头的箭雨,急速地冲进了小广场上,而后飞快地向两翼拉开,一面面大盾很快
便依次立了起来,迅速地组成了一面盾墙,掩护着弓箭手们冲进了小广场上。
“盾刀手准备,撤盾,放箭!”
一待弓箭手们在盾阵后头列好了阵型,魏延自是不会有丝毫的迟疑,扬声便高呼了一嗓子。
“嗖、嗖、嗖”随着魏延的将令下达,盾刀手们几乎同时发力,将勾连在一起的盾阵就此解开,与此同时,早已做好了准备的千余幽州军弓箭手们也自齐齐松开了扣在弦上的手指,密集
的箭雨便有若飞蝗般射向了城头,当即便将十数名躲避不及的蜀军弓箭手射成了刺猬,余者见状,赶忙全都趴伏在了城碟之后,连头都不敢抬上一下。
“冲上去,撞开大门!”
幽州军的箭雨始终没见停顿,而此时,齐心合力拆了几座民房的步军将士们终于将粗长的房梁扛到了小广场上,一见及此,魏延毫不犹豫地便下达了强攻之将令。
“嘭、嘭嘭”在弓箭手的强力掩护下,四十余名幽州军大力士分成了两组,不断地用房梁撞击着刺史府的大门,饶是蜀军将士们拼命地在门内堵门抗衡着,可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