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其不意的招数用过之后,往往就不会再起作用了。
陈唤风明白这个道理,可是他面对莫小楼强大的“天赋”以及在日复一日的训练中习得的技巧的确有些束手无策。
在上半场的剩余时间里,莫小楼给观众们献上了一出独角大戏。他定身起势挪步翻腾转身,一招一式,都准确地和着鼓,都是灵动的,都是美的。红幕球就像缠绕在他身上的龙珠,随着他的招式起起落落,但就是离不了他的身。观众也都似坐在戏台上一般,不由自主地叫起好来。
莫小楼的父亲坐在一个角落里,斯文的面容上挂着浅浅的笑,他右手摊开,左手的指尖有节奏地在右手掌心拍打着,既是在鼓掌,又是在和着小楼的步伐打着拍子。
此时六班的队员们恨不得全缩进禁区,可是禁区中不许非持球队员使用“天赋”,是奈何不了他。在防守端,莫小楼持续型的“天赋”又能让他毫不费力地紧紧黏住持球队员,一双手掌就似粘了胶水,任你挣扎就是能一直贴在你的身上。无须蛮力争抢,利用“五秒限制”的规则便能轻松夺下球权。
论力气,莫小楼肯定敌不过李震寰,甚至很难比得过陈唤风。然而他灵动的身法和得难以捉摸的脚步,让他这些强敌之间来去自如。
“比”“比”“比”
上半场分钟的时间里,莫小楼已经只身完成了三次破阵。六班开场取得的射门分在这样的分差下显得微不足道。
“赢不了”这样的念头不约而同地出现在每一个六班队员的脑海中。而六班的啦啦队,此时完全哑了火,她们也能看得出,在这场大戏里,她们支持的队员们已经完全成了龙套。
“嘟”烟云吹响了哨声,上班场比赛结束。
“怎么着爷们儿萎了”场边的休息区,李震寰瞥一眼陈唤风,似乎对他上半场的表现十分不满。
陈唤风看着自己有些红肿的手掌,无奈地说“还是不行。天赋发动不了。”
李震寰一皱眉头,“你的天赋是这么垃圾的吗我还以为很强呢。”说罢,他伸出布满肌肉的双臂,无奈地说“也就现在小爷我的拳头跟不上他,不然不得给他穿个窟窿。”
穆轻萍也不甘地说“如果可以用三号战术的话,那个唱戏的和守门的,俩人都奈何不了我,但是现在没有陈唤风的帮助,我不可能飞那么远的距离。”
陈唤风欲言又止,似乎还在犹豫一些事情。
“听说决赛的时候幕下联盟的各个学校都会派人过来看,可惜了这个出风头的好机会了。不得不说,那个唱戏的确实很强。”穆轻萍继续说道。
这时,李震寰坐在了陈唤风的旁边,“我说教练。你能不能说说,这么着下半场怎么打就这么输了岂不是很没面子。”
陈唤风咬着下唇,脑海中对那种对胜利的渴望,此时逐渐取代了种种的顾虑占据了主导。青春期的叛逆在很多时候并不是反抗师长的命令,而是反叛原来的自己。
“我们用三号战术”陈唤风抬起头来,坚定地说。
“什么你不是不能”众人惊愕。
“我有办法,我相信你们,请你们也一定要相信我。”陈唤风伸出右手,“穆轻萍,你把手伸过来,不要戴护手。”
假小子般的穆轻萍竟一下子脸红了,“你你要干嘛”
“哎哟呵,爷们儿你怎么大庭广众地调戏起咱萍姐来了呢弟妹要是知道了”李震寰插嘴道。
“别给我造谣。你照我说的做。你们把我围起来别让人看着。”陈唤风严肃的神情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
“好好好。要我我也不想让人看。”李震寰虽然脸上笑嘻嘻的,还是招呼大家把陈唤风和穆轻萍围在了一起。
穆轻萍有些害怕地把手伸了过去,脸上的红色还没消退。
陈唤风把手掌摊平,轻轻覆盖在穆轻萍的手面。随即,他将眼睛闭了起来,轻轻吸了一口气。
一片红光像泪水一般从他的眼皮下倾泻出来,他瞬间睁开了眼睛。双目的位置已经完全被红色的光芒填满。红色的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流向他的肩膀,再流向他的肩膀,凡是红光流过的地方,周围的皮肤都会浮现出像血管一般的光线,就如同支流般汇入到红色的大河里,红色的河流一路奔腾到陈唤风的手上,停留片刻之后,一下子从掌中涌进了穆轻萍的身体。穆轻萍一瞬间就像被心脏起搏器电击了一般颤抖了一下,随即又归于平静。
“你做了什么这是”穆轻萍看着自己的手臂,有些语无伦次。
队员们也被这一幕惊呆了。
“这这”李震寰的碎嘴里一下子也没了话。
陈唤风眼中的红光逐渐褪去,他轻轻呼了一口气,“这才是我的天赋”,陈唤风认真地说“我全身都可以呼吸,是因为我体内有种能量会不断吸收和发散出去,这种发散的过程会产生风。如果我刻意的话,将这种能量汇聚到一,风力就会变得很强劲。但是风总归是这些能量的附属品,汇聚强力的气流会逼迫我不得不粗暴地利用这种力量,这会给我的身体带来很多负担。但是如果柔和一使用这种能量的话,就不会产生风力,也不会对我的身体有很大影响。”
“没听懂。”队员们异口同声地说。
“你先说你刚才干了啥”穆轻萍时不时抓握一下自己的手掌,似乎察觉到自己的身体出现了一些变化。
陈唤风苦笑着说道“因为种种原因,我一直没能好好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