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维仟和向香琴分手后,他很想念向香琴,但他极力控制自己不给向香琴打电话或者发信息。两天过后的第三天晚上,羊维仟拿着课外书准备去自习室看,正要走出房间,向香琴却给他打来电话说她现在要来他的宿舍。挂断电话后他就走到一楼大门前等待向香琴,今晚不去自习室看书,等待香琴过来,听听向香琴说些什么。当然这是表面的说法,其实他很想见向香琴,做梦都想。只因他受不了那窝囊气怒提分手,没脸约向香琴出来见面罢了。羊维仟的脸皮固然很厚,但还没厚到那个程度,准确的说是他的脸皮还没厚到那个程度吧。
等了一会,向香琴披着一件厚厚的黑色长袍走到羊维仟的跟前,羊维仟没有说什么话就直接带向香琴走进他的房间,关上门后他坐在那个矮小的木制衣柜上,向香琴则坐在椅子上。两个人面对面坐着,面面相觑,四眼相望,却没有一个人肯开口说第一句话。沉默了许久,向香琴打破了两个人的沉寂,她看着羊维仟说:“你怎么不敢靠近我坐?”羊维仟不回答向香琴的问话,直接起身走到向香琴的身旁站着,现在他的宿舍只有一张椅子,前些天从302房间借来的那张凳子昨天他已经还回去了。
羊维仟刚走到向香琴的身旁停住脚步,向香琴即刻站起来紧紧抱着羊维仟大哭着说:“你为什么要跟我提分手?”羊维仟紧紧地抱着向香琴,却不说一句话,不知道说些什么。向香琴的哭声未曾停下,半响过后,羊维仟用左手搂着向香琴的腰间,伸出右手试图帮向香琴擦掉她脸上的泪珠,就在羊维仟的右手大拇指刚触碰到向香琴脸颊的那一刻,向香琴立马停住哭声,双手推开羊维仟,挥着拳头不停的用力捶打羊维仟的胸膛,羊维仟没有还手,也没有躲开,就静静地站着任由向香琴把他当作沙包捶打。不时,羊维仟伸出双手试图抱住向香琴,不料向香琴反抗不让抱,她用力推着羊维仟的胸膛,搞得羊维仟脚跟失去重心,后腿几步,一屁股坐到那个木制的衣柜上。羊维仟急忙从衣柜上站起来,走到向香琴的身旁站着,依然一句话也不说,没有话要说,有也不敢说。向香琴又抱着羊维仟放声大哭说:“你为什么要跟我提分手?”向香琴一边大哭着说一边用右手不停捶打羊维仟的背部。羊维仟也紧紧地抱着向香琴回答说:“你的条件太苛刻,我受不了。”羊维仟刚说完,向香琴又用力推开他,接着挥起双拳不停地用力捶打他的胸膛,边打边说:“就算苛刻,你也要顺从。”说着向香琴又放声大哭起来。此时,羊维仟不顾向香琴的捶打,伸出双手抱着向香琴,然而向香琴拼命反抗,用力推羊维仟,羊维仟没有松开双手,向香琴又是推着羊维仟,又是用力捶打羊维仟,在羊维仟的怀里左扭身躯,右扭身躯,试图想挣脱羊维仟的怀抱,羊维仟依然没有松开手,向香琴更加用力捶打羊维仟,打到羊维仟松开抱着她的手为止。在向香琴不停的重拳捶打下,羊维仟不得不松开他抱着向香琴的双手。
“刚才我失态了。”向香琴把羊维仟推开后,用手腕擦掉眼泪说道。
“没事。”羊维仟低声地说,说着就举起右手试图要帮向香琴擦掉脸上的泪水。
“啪!”向香琴狠狠的一巴掌打在羊维仟的手臂上说道:“滚开!”
“我长这么大,我母亲从来不舍得打过我一巴掌,今晚却被你当作牛来捶打,你下这么重的拳头打我,你的心不痛吗?”羊维仟用左手抚摸被向香琴一巴掌打到的手臂处,很痛很麻,但死要面子不说痛,看着向香琴问道。
“痛?”向香琴瞟了羊维仟一眼反问道,说着又是一阵重拳捶打羊维仟的胸膛。羊维仟照样不反抗,也不躲开,闭上双眼静静地站着任由向香琴重拳捶打。向香琴眼看羊维仟不反抗,也不躲开,还闭着眼睛任她重拳捶打,不知怎么的,她突然停下了拳手,生气的坐回椅子上,不哭了,却也不说一句话。羊维仟睁开眼睛看着坐在椅子上擦眼泪的向香琴问道:“怎么不打了?”“不打了。”向香琴说着就站起来,从衣袋里拿出四颗棒棒糖,接着把两颗棒棒糖放回衣袋里,把两颗塞进羊维仟的手里,然后推开羊维仟,开门飞快的跑下楼去。羊维仟飞快的跑下楼去,想追上向香琴,不料一直追到西门,却追不上向香琴,也看不见向香琴的身影。他在西门顿足几分钟后,失落的走回宿舍。
回到宿舍,羊维仟想也没多想就拆开一个棒棒糖放进嘴里含着,用镜子照着麻辣麻辣的脖子,有两处被指甲划过的痕迹,长约五六十毫米,在指甲划过的地方泛起细细的血迹。胸膛和肩膀都酸痛,现在比向香琴刚才捶打的时候要痛很多。刚才被向香琴一巴掌拍打的手臂处突起了五只手指带半边巴掌的痕迹,红红的,感觉手臂略麻发热又痛。刚才被向香琴推着不小心坐到衣柜上的屁股,刚才一点都不疼,现在却有点疼的感觉。
虽然羊维仟挨着向香琴这一顿暴揍,但他从未怨恨向香琴。反而还感谢向香琴,因为向香琴的这一顿毒打,彻底打掉了他心灵深处的那份内疚,同时向香琴心中的那份苦楚也得到淋漓尽致的发泄,全都泼在他一个人的身上。
这件事虽然已过去了五年,当我在不经意间想起这件往事的时候,我觉得我有话要说,但不知要说什么,也从来都没有说过。我长这么大,只被向香琴这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