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乐宫后,庄周收敛气息,藏匿于人群中,绕着乐宫四处走动来观光一般。
庄周闲逛了一会,才正式进入乐宫开始寻找施夷光。他不相信乐宫的人会有功夫一直盯着他,再说自己好歹也是君境修为的修士,只要不是子境修士一门心思来找,想要在这茫茫人海中寻到他还是很有难度的。
他进入乐宫二楼,之前在路上闲逛的时候他就已经收集到了一些有用的情报,知道施夷光一直在乐宫的二楼演舞,只是这近一个月来说是施夷光失踪了,所以乐宫内已经许久不见施夷光的真容了。
不过最近这坊间又流传出行的情报,说是施夷光早就回来了,而且还有人亲眼目睹他和一个风姿翩翩,英俊不凡的男修士一块在傍晚的柳湖边牵手行走,看起来关系不是一般的亲密。
因此,大家都开始纷纷猜测,施夷光的失踪也许并不是简简单单被人绑架那么简单,也许这背后和那个男修士有莫大的关系。
流言的版本千变万化,但其宗旨却是不变的,他们始终围绕着施夷光与男修士之间暧昧的关系展开联想。
或缠绵悱恻,或男盗女娼,或轰轰烈烈,或恬静如水......
庄周听了这么多的版本连自己都极想见识一下那个的男修士了。
庄周在二楼逛了许久,按照他人的指示,开始寻找施夷光。
而此时的施夷光正与八王朝一位边疆大吏,有着无冕“异姓王爷”称谓的大修士面对面坐着。
施夷光有些不耐烦的指着密室门道:“那个周禄山是怎么回事?你们八王朝就没有女人吗?”
花甲之年的孙王爷瞧着面前这个和自己孙女差不多年纪的施夷光,眼中露出些许慈爱。他的孙女约十三岁的时候便嫁给了八王朝另一位大员的府中,作为双方强强联手的桥梁。而自己一脉单传,从爷爷那一辈起,无论娶多少房小妾,再怎么努力耕耘,他们府上始终保持着一代就一男一女子嗣的习惯。
哪怕请来了八王朝内的大天师来改变他们家人丁稀少的窘境,也是无果,那些孙媳妇的肚子们始终没有动静,后来孙王爷也无奈接受了这个无法改变的命。
整个孙府上下也就极宠爱这一代唯一的兄妹。
孙府的兄长也许是得到了太多的溺爱,觉得事事顺心难酬他胸中大志,便逃离孙府,入伍从军,想要靠自己的实力在战场上搏出一些名气来。
可拥有异姓王爷的孙达圣又怎么会不清楚自己孙儿的一举一动呢?他刚在军营里报名,哪怕用了化名和虚假身份,那负责报名的人也早早受到通知,将这情况给上报了上去。
孙王爷知道后,并没有强硬的让他回来,因为这人心在外面,就算把身体给绑了回来,他终有一日也会逃出的,且那时候他会逃得更远,更隐蔽。
所以孙王爷动用朝中的势力给自家孙儿演戏,将那些军中有趣感人的事全部淹去,再每日让他的面对重复枯燥的军旅生活,准备磨他几个月,就能让他回来了。
可没想到的是,在高墙大院中长大从未见过“花”的孩子,在第一翻越出墙,瞧见田里的油菜花后,都是倍感新鲜,玩得乐不思返。
已经好几年没有回府了.......
孙王爷想要孙儿承欢膝下大概是不可能的事了,随后不久府里的孙女也嫁了出去,这孙府也就彻底冷清下来。
孙王爷自己不愿再面对儿子已经独立出成户,孙儿们又不再家的府邸,接了八王朝外出的差事来游山玩水,顺便办办他认为的“媒人”的差事。
“你就这么讨厌周禄山?”孙王爷虽然将这个漂亮的女娃娃看成了自己的孙女,但在公事上他还是不遗余力的,何况就是他的孙女,也得按照父母之命嫁给父母们想要嫁的夫家。
施夷光咬牙切齿道:“已经不单单是讨厌了,我现在恨不得讲将他千刀万剐,以泄我心头之恨!”
孙王爷没在意施夷光的愤怒,饶有兴趣地问道:“为什么讨厌?周禄山可是八王朝的五皇子,虽然继承大统是没什么希望了,但按照周礼,等他到了一定的年纪后便能被封为一方诸侯,在封地内他称王称霸都没有人会去管的。若是能等到八王朝推翻八学院的统治,他统辖管理的地方将会更多,权利也更大。”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孙王爷说道:“当然有关系了,本来按照你这亡国遗族的身份,八王朝随便派一个又封赦的士大夫子嗣就足以配得上你了,但五皇子据说瞧了你的画像后惊为天人,说此生非你不娶,这才跑来了周御书院,还托我来给你们两方说说媒。”
施夷光白眼一抛,她很是讨厌八王朝这老头趾高气昂的模样,“老头子,我是年轻,但你也不能将我当成傻子吧?你们八王朝就算要说媒也是去越山说吧?怎么可能会跑到我这来和我商量呢?”
孙王爷想要喝茶,但施夷光一把夺过茶杯不允许他喝,还把茶水全部洒到地上,然后说道:“我看啊,你们是去越山讨婚,结果吃了瘪,所以才跑来我这的吧?”
孙王爷瞧着地上的水渍,砸吧砸吧嘴,说道:“你这丫头真是野,不过也聪明,我们是去过越山了,但他们不满足八王朝开出的聘礼。”
施夷光问道:“你们的聘礼是什么呢?”
“一些珍贵罕见的法门,法宝,还有数之不尽的金银财物。”
施夷光再问道:“那你们要的‘嫁妆’呢?”
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