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时间从来都不会等待,也不会回头,有多少人想像时光一样,不等待机会,而是创造机会,不回头的做事,永不后悔所作所为,可谁又能做到呢?人生不过是徒劳一场,死后什么也不带走,留下的又是什么呢?
冬天,无论什么都是死气沉沉,动物窝在洞里不敢出,植物也枯了,它们是明智的,在等待,等待春天的归来,春天来了,它们的光明就来了。人却不一样,他们是在等待光明,可光明来了却拒之门外,说是喜欢太阳,当天气放晴时,却躲在了树影下,何不是愚蠢之至呢?
建土与罪儿爷爷两个人站在门前的崖边,瞅着下面他们入秋时打的井,这时天已经快黑了,井旁却有人在吊水,而且人还好几个,他们没有看到建土两人,白天不好意思去,所以就在天发黑的时候去了,由于天色,倒也看的不清楚。
“等他们享受了好处,也就想起打井的好处了,用不了多久,井就会加多。”罪儿爷爷说,口里还叼着烟斗,旁边的建土指间也夹着烟,依旧是很廉价的那种,虽然这几年来他家经济有所上升,但他还是舍不得吸贵点儿的烟。
“嗯,我估摸着开春了他们就会动土,到时我给他们拉点石头,砌了,水就干净了。”建土注视着下方的人堆。
“接下来打算做什么了?”罪儿爷爷转头问建土。
建土沉默思考了起来,罪儿爷爷也没打断他的思考,在一旁抽起烟斗来。
“先修路吧,把路都修开了,最少地里拖拉机能开进去,再说了,通电都要电线杆子,路修好了,大车就能把电线杆拉进庄了,省了好多力。”建土说。
“是这个道理,可实行起来何其难啊!”
“再难也要实行,不然的话后辈永远没有好日子过。”
“你也看到了,莫庄人这么个态度,你有什么好的办法?”
“上次挖井我算看出来了,软的他们不吃,我既然想建设莫庄,那我必须采取强硬措施,以后就来硬的,有些人该打就打。”
“唉!”罪儿爷爷对这个儿子从小放心,没有动过一个指头,却也成人了,现今既然踏上了政治这条路,他也应该放心建土,全力支持他了。
“做吧,做吧!”罪儿爷爷说着,转身回了。
建土还是瞅着下面的井头,人儿有离开的,也有刚来的的,跳着担子,动作甚是可笑,建土冷笑了一下,转头去了工子家。
“工子,我来跟你商量个事。”建土来到工子家,对工子说。
“建土哥你说吧!”工子给建土递过一支烟。
“自从我有意当队长的时候,我就知道,将来有一天,我会被所有人针对,建设莫庄,也会被人所阻止,打架流血是免不了的,虽然我一个人力薄,但我会竭尽全力搞下去,不是说我多么伟大,而是有一定的私心的,将来罪儿生活不能再苦了,为了年少的一辈做点贡献,最少不让他们没学堂上,将来有成就了开着车来,不会堵在庄外,他们有的连电视都没见过,我是为莫庄,也是为罪儿。”建土语重心长的说,工子年龄小点,脑子笨,所以建土把想法说出来了。
“建土哥,我都晓得,你这么做都是为了莫庄,我一定支持你,也尽全力给你打下手。”工子对建土一直以来都是以建土为首,他最服建土。
“这个庄,你是我最相信的人,所以我今个儿来找你是想你帮我,我这话只会说给你,以后谁都听不到了,他们思想迂腐,说给他们听等于放屁,你记着,以后不管发生什么,把我屋照看好,尤其是我在外面的时候。”建土怕有些人会难为家里人。
“放心吧建土哥,虽然我不如你能打,但是以后谁要是找事,先从我身上踏过去。”工子拍拍胸脯保证着。
“没那么严重,但还是得谢谢你了。”建土说。
“不用,小时候我被人欺负,被人骑在身上,被人用泼尿,活的像只没人喂养的野狗,一直是你,是你打跑了他们,你放下话说以后谁敢欺负我,你就打的他摸不着家门,后面他们再也不敢欺负我了,我也活着像人了,你外出打工也不忘带着我,在外面什么事你都帮我做,我不是木头,虽然不是亲的,但我却把你当作亲哥哥看,你以后做的事都是为民谋利,我怎能不支持你,换句话说,你就是让我杀人,我也去,这么多年了,你都是帮我,我一直没有机会帮你做点什么,如今有这个机会了,我定然拼劲的去帮你。”工子的这番话是发自肺腑的,建土也有所感动,他没想到自己多年来的举手之劳去让工子铭记在心。
“好了,别矫情了,说正事。”建土也是笑了。
“嘿嘿嘿,建土哥你说吧!”工子也傻笑了起来。
“开春了我就计划修路,先不等政府,我们先扩大,等政府下来修的时候再扩一次,那路就更大了,到时大车都能进来,通电的时候电线杆子就能拉进来了。开春集合全村人,每家出一人去修,必须去,谁不想去和我来说理,不然让他们滚出村子,软的不吃,我们就来硬的,这些人就得给他们点厉害就知道好坏了。”建土说。
“嗯,我第一个去。”工子。
“当时占用他们的土地的时候肯定要起冲突,能安抚的安抚下来,有极个别的狂热分子,就给点拳头。”建土说。
“我晓得了,莫庄确实有些人得揍揍,不然这莫庄是建不起来。”工子也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