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路持续了一段时间,最后也以圆满完成告终,建土心里高兴,路修了,后面的发展会越来越顺利的,走在大路上,脚都舒服了很多。然而,莫庄越来越多的人记恨上建土了,丁娃、九娃、二柱、莫阿朋……多的数不过来了都,建土走在前面,后面就有人指指点点,骂的话不堪入耳,建土听到了,只是摇摇头走开了。
丁娃挨过打,记着气,不去建土挖的井里吃水,索性集合了几个人,另外挖了一个,就一两天,水也能吃上了。全庄多数人也不去建土打的井,都去丁娃娃的井吃水了,建土对此也是笑着过去,他看莫庄人的眼睛已经没有任何神采了,很淡然,再也没有以前那种情切的感觉,渐渐地,建土对莫庄失望了,要不是心中的那份执念,他真想不干了。
时间慢慢推着,罪儿的个头越来越高,爷爷的头发白的更严重,罪儿小时候,每次下地回来给罪儿带野果,后来野果儿破了,从那次起都是破的,罪儿懂事,没有嫌弃,如今野果也没了,罪儿懂了,以前爷爷身体好,能上树,果儿是好的,身体越来越不打劲,果子就是爷爷用东西打着零落下来的,摔在地上摔破了,如今爷爷走路都不利索,想用东西打,也打不起来了。罪儿知道,爷爷老了。三年来,罪儿一直跟着二爷爷出诊,见多了老人过世,他怕爷爷有一天也会离开,有时候轻轻的呼唤爷爷,爷爷问他时,他只说我就想叫你,虽然六岁,他却比很多同龄人懂得多,闲时间也不和其他小孩玩,跑去找成爷爷练功。身体渐渐强壮起来了,个头也很大,脸上挂满了认真。
建土被孤立了,与他说话的除了大哥和工子,其他人都不屑于和有牵扯,有的见了他躲着走,有的见了也不说话,还有的见了也只是象征性的问候问候而已。
建土近段时间老是往县政府跑,他接下来的打算是通电了,电要政府审批,电力局规划,建土一天跑几趟,把政府和电力局的人也整怕了,把莫庄的电力情况放在了第一位,那也要一周的时间,可被建土逼得硬生生的缩短了一倍。
政府也把通电的通知下达了,建土在莫庄也只是淡淡的通知了一下,说谁家去就给谁家拉电,听到拉电,很多人都去,极个别的迂腐分子也是不为动容,不但不想用电,还在想着如何阻止一下。可又能怎么样呢?他们不过跳梁小丑罢了,最后还是搬起石头砸自己。
说来也奇怪,这次通电,出奇的顺利,一庄人都集体拉电线,栽杆子的时候也都去了,现在就等电工来架线通电了。
“现在电线杆子都栽起来了,等电工来了就接线。”村长说。
“明儿我去趟电工哪儿,这都几天了还还没动身。”建土已经等了好几天了。
“也成,明天你去看看。”村长说。
“建土哥,建土哥,沟里打起来了。”工子气喘吁吁地跑进来。
“咋了?”建土问。
“丁娃和九娃把自己打的井锁了,庄头的宝金说了几句,就被两人给打了,到现在还起不来。”工子解释。
“这两混球如此自私,我给他们俩个好看。”建土下炕穿了鞋就往外冲,村长、工子紧随其后。
建土老远就看到宝金躺在地上呻吟,鼻子口皆是血,建土一时也火冒三丈,大步流星向人堆走去。村长见此,给工子说了一声就回了,这是莫庄的事,他一个村长待在这不合适,说不准建土动手时他还是羁绊,索性离开。
“宝金,宝金,有事没。”建土过去将宝金扶了起来。
“没事,没事,建土哥。”说话也不怎么利落。
“怎么回事?”建土问。
“丁娃把井锁了,我就说了几句,他就动手,九娃也冲上来打。”宝金说。
“混球。”建土骂了一句,起身盯着丁娃和九娃说:“你们俩个脑子生虫了?干嘛啊,一口井而已。”
“就一口井,那也是我们挖的,不着谁吃,我说了算。”丁娃扬着头说。
“怎么这么自私,那我问你,你在我挖的井里吃水了吗?”
“没吃。”丁娃装着没吃过一样。
建土冷笑一声,转身对周围的人说:“你们这些人都不如猪狗,我家的狗懂得的你们却不懂,一个庄,上百年前一个祖宗,流着的血都是一样的,今天宝金被俩个混球欺负,你们在旁边看着、笑着,不上前伸手拦一把下,怎么?怕啊?怕他们不给你们水吃,还是怕他们打啊?你们看看自己球样,还配说自己是人吗?老天也竟将这类人生了。”
建土真的很生气,指着众人骂,有人走了,有人看笑话,有人双手插着腰冷笑着,建土看到此景,竟也笑了:“哈哈哈,人啊人,可笑,失笑。”
“好了,别多管闲事了,没人搭理你,以为当个队长了不起啊,谁怕你啊。”丁娃一旁冷语讽刺。
话未说完,建土动了,冲上前去一把卡住丁娃的脖子,冷冰冰地说:“今儿我就让你知道有多了不起。”说完直摔了出去,摔的喘不过气儿来,一旁的九娃想过去拉住建土,被后面的工子逮住了,还没回过神儿来,就挨了一拳。
“宝金,来,怎么打你的怎么还回去。”工子对宝金说。宝金也确实有气,随手提起挑水的扁担,向九娃挥了过去。另一边的建土在柳树上折了一根柳树条,抽在丁娃身上,抽的丁娃无处躲,足足十分钟,他也累了,在一旁坐下来了,手里的柳条也断了,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