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离家多年,可家乡一点儿变化也没有,还是曾经样子,淡淡透着熟悉感。
一条大马路穿过十几个村子,最末尾处是集市,两边的房子参差不齐,出来的出来,进去的进去,丝毫没有整齐感,房子年龄也不久了,风太大的话,可能会被吹倒,住进这种房子里的人不怕危险吗?
乡政府院四面都是土房子,年久失修,比较古朴,一股土腥味迎面扑来。
走进挂着咨询处牌子的屋子,里面坐着一个人,三十岁左右,满口黄牙,桌子上有一台老式电脑,是县上淘汰下来的,不知托了多少层关系才弄到的,这人在电脑上玩着游戏,丝毫没察觉进来的莫罪。
“你好,我找……”
“去去去,一边等着去。”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我……”
“你聋啊,让你等着去。”这人头都没抬,斜眼撇着莫罪,眼里尽是不耐烦。
“你叫什么名字?”莫罪微怒。
“哎,我说你还真是聋子啊,我说的话你没听到吗?”这人从桌子上拍了一下,怒气冲冲的站起来。
“堂堂公务人员,就要有为人民服务的态度,你上班时间玩游戏,对咨询人语气放肆,真想不到你是怎么进来的。”莫罪说了一句,也就是说了一句。
“你个臭小子,批评我,你找死啊你!”说罢,一巴掌就朝莫罪扇去。
莫罪一把捏住扇来的手掌,反手擒拿,直接将此人反扣压在桌子上。
“你们乡长呢?”
“在,在乡长办公室。”
“哼!”一把丢开此人,冷哼一句,朝乡长办公室走去。
敲开门,一间房子里左右两桌,左边的桌子前坐着一个四十岁的男人,桌上放着许多书与文件,听到敲门声,淡淡说了句:“进来!”
“你好!”
“你是?”乡长看到进来的人是陌生人,眉头微皱。
“我是省上分派下来的副乡长,我叫莫罪。”
“原来是小莫同志,欢迎欢迎,我接到通知不久,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乡长你好!”
“我叫郑小平。”
“郑乡长!”
“我这就安排,你既然来了就让大伙儿见一见。”
“不急,明天再见,我先回家一趟。”
“那也行。”
“那郑乡长你先忙着,我就走了。”
“好!”
莫罪说完就要退出来,突然又开口说道:“对了郑乡长,咨询处的那个人上班时间玩游戏,对咨询人恶语相加,还动手打人,这样的人我觉得不适合在政府机关工作,还有,他的行为我会如实上报。”
“啊!好,我去调查!”乡长心里发虚,新官上任三把火,这第一把火就烧到自家人身上了,人家是上面来的,表面上比自己低一职,可实际要高出很多,不得不听从人家的,除非自己不想混了。
乡上集市翻过一座山就到莫庄,很多年没走过这一条路了,熟悉又陌生,脑海里浮现出赫甜的影子。
那年高考完,赫甜跟着莫罪来过莫庄,这座山赫甜走几步歇一会儿,嘴里埋怨着莫罪,说不牵着她走,一路上採一枝花,摘一个野果,捉一会儿蝴蝶,半个小时能走完的路,被他们走了两个小时,是他走百余次那天路以来,最快乐的一次,可是
那道倩影却遥不可及,不知她过的怎么样?
莫庄的路大了很多,可还是坎坷不平,好在没有下雨,若是下了雨,必是泥泞不堪,这路是应该好好修修了。
一大半人家都有了红砖房子,树木茂密,将整装笼罩在里面,如果不进去,外地来的人还以为这边没有人家呢!
“爹,娘,我回来了!”走进大门,莫罪喊道。
“罪儿,我的儿,你可算回来了,这一去就是几年,一点心都没有。”莫罪娘从厨房出来,手里都是面。
“太忙了,我这不回来了嘛!”
“赶紧进去,我加点面,刚好吃饭。”
“嗯!”
莫罪透过窗子看到主屋炕上坐的父亲,满头银发,满脸皱纹,看的他心疼。
“爹!”
“嗯,上来吧!”莫罪父亲保持着常有的严肃,对莫罪说道。
“怎么你一个来了?那个女孩儿没来吗?”这时莫罪爹问道,那一年带赫甜回来,爹和娘开心的很,少有笑容的爹也时常被赫甜逗乐。
“没有,几年没见了!”莫罪眼神寞落,失神的说道。
“她是个好女孩儿,看的出来,他挺喜欢你的,整天粘着你。”
“爹,这几年过的还好吧?”
“好着呢,种种树,种种庄稼,也活的逍遥,给你说正事儿呢,少撇开话题,那女孩儿呢?”
“走了,大学的时候我让她走了。”
“你也二十好几了,该成家了,我看那女孩儿就行。”
“爹,她是个好女孩儿,我心里清楚,她跟了我,就注定要吃苦。”
“你,唉!工作怎么样?”
“辞了!”
“辞了干嘛?”
“我考了公务员。”
“什么,你,你不能考公务员。”
“为什么?”
“不为什么,就是不能从政,没考上的话好说,考上的话就辞了。”
“迟了,不仅考上了,还入职了,就是咱们乡的副乡长。”
“你,不行,你去辞了。”莫罪爹明显动怒了。
“爹,为什么要辞,反正又没做什么坏事。”
“你个猪头,我就是你血淋淋的例子,那潭浑水我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