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水月觉得,毕竟这个信息显得有些过于飘渺了。
“这件事情事关重要,在没有得到更多的证据之前,我想还是先不要告诉飞沙、扬尘的好。飞沙、扬尘现在时刻跟在叶玄尘的身边,敌人的可乘之机的几率便小了许多,我们两个再多加防备,细心观察。等掌握了更加有力的证据,我们再将实情告知他们,也省的冤枉了他人。”
水月的神色又几分凝重,而白虎也觉得她说的在理之中。白虎看向水月的目光加深了几分。镜子成长了许多,现在的她深思熟虑,心思缜密。又或许,是他从来都未曾真正的了解过她。
“镜子,你所说确实在理。就依你所说的办,待得到更加确凿的证据之后,再告知飞沙、扬尘。”
两人达成共识,水月便转身又再一次的沉默了下来,她慢慢的躺回了床榻上,心中却再也静不下来。她不知道下一步自己改怎样做,又该怎样去寻找更多的信息去确定那个神秘的敌人。
种种的纷乱情绪不断地出现在水月的脑底。而她又不想要将自己心底这纷乱不清的思绪告诉白虎,自己乱了阵脚,又怎么能够让别人信任她。
经过水月的百般深思熟虑,水月认为咱是还是按兵不动,暗中调查比较好。敌在暗处,我在明出,说不定现在她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敌人的掌控之中。不管他们做什么,都会被敌人先一步有所防范。所以水月的决定是按兵不动,时刻警惕。以不变制万变。
而水月也确信,只要他们时时刻刻守在叶玄尘的身旁,即使是遭受到敌人的袭击,就算是拼尽全力,她也会护叶玄尘的周全。
做好了最终的决定,水月的心底瞬间有了新的坚定。
清晨的阳光正好,水月如往常一样在叶玄尘上朝未归的这段时间内蹲在“御花园”的花纵中修剪枝叶。水月手中持着剪刀为花儿们将干枯的枝叶只有在这个时候。她的心才会恢复最初的平静,微微的放松下来。
就在这时。从花园的一边青石小道上走过来两名小宫女,正嘀嘀咕咕的小声说着什么。水月无意去听,却在听到“紫衣姑娘”四个字之后改变了心意。
“听说‘紫衣小寝’的梦姑娘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这下皇上怕是要真的急了。”
小宫女一边压低声音与旁边的伙伴说着。一边用一双眼睛瞄着四周,以免会被其他人听到引来祸端。
“是啊,皇上昨夜在‘紫衣小寝’内守了一夜,直到天亮上朝之前才离开的。若是下了朝看到梦姑娘还未醒来,怕是要大发雷霆了。”
另一名小宫女听了之后也点头应着,因为自从她入宫以来,还从未听说过皇帝对那个妃子如此的上过心思。
“看来啊这梦姑娘在皇帝心底的位置非同小可啊。”
“是啊,‘太医院’的值班太监说,今日天一亮。小篮子公公便又亲自去请施太医前去为梦姑娘诊治了。”
“啊?看样子梦姑娘病的不轻啊,会不会……”
小宫女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另一边走着的宫女及时打断。
“结姐姐这话可说不得。我们还是快些走吧。”
随着两个宫女的脚步声越走越远,两人的谈话声也随即渐渐消失。隐身在花丛之中的水月顿下下手中的动作,若有所思的看着面前盛开的花朵。
“镜子,你在想什么?”
似是感受到了水月身上的情绪波动,白虎在储兽袋中睁开了眼睛。
“她到现在还没有醒……”
有些蹊跷。
这后面的四个字水月并没有说出口。若是梦紫衣真是那个神秘的敌人,那她假装病倒在床也不是不可以理解。这样做既可以引起叶玄尘更深一层的怜悯之心。对她消除戒心,又可以迷惑水月一等人。在他们看来,她只不过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凡胎女子。
可是依水月昨夜前去“紫竹小寝”内探查之时所感受到的气息,却并无异样。那梦紫衣身上所传来的气息就是一个十分虚弱的凡人之身所发出的的微弱生命气息。
难道梦紫衣真的不是那个神秘的敌人?
一个又一个的谜团,另水月的心底越发的感觉到沉重。水月眼底的神色微闪,站起了身来。她觉得还是再前去观察一番的好。只要隐去身上的气息,那便不会被轻易的察觉到吧?
水月隐了身形便行至了“紫竹小寝”内,当她来到院门前时,心底微微的一顿,便停了下来。即便是她隐去了身上的气息,可若是挨得太紧,依那人的能力来说,要察觉到她的存在也不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
就在水月为难之际,从对面走来一名小宫女,小宫女的手中端着一个红木托盘,托盘里面放着一定香炉。水月眼底的神色一闪,便闪身化作一道白光窜入了香炉内。
香炉的气息芬芳浓郁,很容易便将水月身上因隐藏了的淡淡气息所掩盖住。随着小宫女将香炉端到了房间中,水月看到此时施安正坐在床榻旁,手中持着一根细细的银针,而床榻上的梦紫衣衣衫单薄,露出了臂膀,臂膀和头顶的位置已近被施安刺下了若干根银针。
小宫女双手端着香炉来到了施安的身前,微微弯了弯腰以示行礼。
“施太医,奴婢已经将香炉里的香换成了舒缓的香料。”
“恩,放到窗子那边。”
施安未曾抬头,依旧专心致志的为梦紫衣施着针,梦紫衣的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细的汗水,跪坐在一旁的小宫女急忙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