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一扇破旧的涂着青绿色油漆的小门在一条略显阴暗的巷子里打开了,原本门内的昏暗,随着小门的打开,视线渐渐变得肉眼可见。一个衣服有些邋遢,头发蓬乱的男人走了出来。男人看起来20出头的样子,眯惺的眼睛还没有完全睁开,出门就用手挡住眼睛,似乎很久没有见过光亮。男人整了整有些发亮的皮衣,紧了紧捆着牛仔裤的皮带,手里还拿着牙刷和水杯,出门直接蹲在门口就刷起牙来。
牙刷还没动几下,男人的鼻子动了动,脸色突然一变,也不顾嘴里全是白泡泡,指着隔壁的一座三层高的小楼就开口大骂:“死胖子,你又把垃圾丢老子屋檐了,皮痒了是吧。”
隔了几秒,那小楼三楼伸出一个肥胖的脑袋,脸上的肉把眼睛都挤得看不见了。那胖子也是不好惹,直接冲着楼下嚷道:“季坤你个王八犊子,你怎么平白诬赖人呢,爷爷什么时候丢了垃圾到你屋檐上,你哪只眼睛看到了。”
“你奶奶的,整条巷子就你一个人天天吃泡面,那味道把我鼻子都快醺坏了,还狡辩。”季坤脾气上来了也是不甘示弱。
“我靠,这狗鼻子?”胖子暗骂一句就把门关上了,任季坤在下面怎么辱骂也不做回应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反正这事不关我事,打死不承认的姿态紧闭家门。
季坤看着死胖子不理他了,骂也骂累了,只能无奈的回到屋内,嘴里还不断发出“靠”。半个小时后,季坤重屋内重新出来,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黑色的风衣加一条黑色的裤子,头发打理了一下,整个人都变得精神多了,细看还是挺帅气的。“今天又是愉快的一天!”季坤嘴角有着一丝坏笑的往外走。
刚巧一个白发的老大爷从门口路过,老大爷停在门口,眼睛看着门上的一副牌匾:侦探事务所。
牌匾已经有些锈迹斑斑了,上面的字都是掉色了,要看好久才是认得出上面的几个字。老人又看向季坤,露出了笑意对季坤说:“小坤啊,今天又没生意,睡到了现在啊?”
现在已经是下午的3点多了,而对于季坤来说却一天的早上。这位老人姓魏,今年已经迈入了古稀年岁了,巷子里的人都称他为魏大爷。魏大爷和季坤关系特别好,因为附近的老人都去跳广场舞了,而魏大爷不喜欢广场,说一把年纪了就不去卖弄了。魏大爷喜欢下象棋,在整个巷子里找不到一个棋逢对手的老人,魏大爷是相当的孤独啊,正巧的是,季坤就喜欢找魏大爷下棋,而且两人还能下得有来有回的,这样的老少情谊就在棋局中不知不觉建立了,魏大爷啊就经常喜欢来季坤这破旧的侦探事务所找他。魏大爷是看着这个事务所生意慢慢变得凄凉的,只开始季坤开这个事务所的时候,人们因为好奇心经常来找他帮忙,到了后来啊,好奇心慢慢的淡了,人就越来越少了。最近两个月来也只有魏大爷经常光顾这里了,不过啊,魏大爷每次来都是找季坤下棋的,不会有其他的事。
“魏大爷,今儿棋瘾又犯了?”季坤学着北京腔和魏大爷说话。
“今天啊,大爷来给你介绍生意了。”魏大爷脸上泛着慈笑,魏大爷知道这季坤的事务所现在没有生意,破天荒的给季坤找事来了,这没生意怎么能生活呢,而这魏大爷就喜欢季坤这个“小朋友”,不能让自己的忘年之交给饿着啊。
“哦,说来听听!”季坤做出感兴趣的表情,这魏大爷其实也不算是第一次给他介绍生意了,之前在和他下棋的时候,季坤就经常听魏大爷有心无心的提起过。但魏大爷每次都找到一些抓奸啊,找狗啊之类的小事,季坤也是给迷糊过去了。
魏大爷笑了笑,露出一副这次你走运了的神情:“西街李记饭店的老板娘怀疑他丈夫和城东的张寡妇有染,她说啊,谁要是帮她拿到证据,她出五千块。”
五千?这对于现在的季坤来说确实是不错的收入,不过季坤还是拒绝了,季坤这个事务所他立了规矩,不接抓奸之类的小活,季坤声称他是要做大事的人,怎么能做偷拍抓奸这种勾当呢。
听到季坤拒绝了,魏大爷原本自信的面上变得焦急了起来,“这次可不同以往啊,小坤,五千块你就不心动吗,以你的本事这点小事不是手到擒来的。”
“大爷啊,我季坤可不为五斗米折腰,说不接就不会接的。”季坤依旧笑嘻嘻的说。
“你啊你啊!”魏大爷没好气的摇了摇头,不再劝说了,往巷子深处走去。
此时,一辆白色的轿车缓缓驶入了普尔县的西街,这可是新鲜事啊,除了过年过节时期,外出做工的人回来这边会有轿车进来,对于西街这条摆满了小摊的街道可是从来不会进来车的,街上的人都好奇的看着这辆车,像盯着文物一样,还有人在小声议论,这是谁家的孩子又出息了。
车子找了一个空地较大的地方停了车,车门打开,一道令街上所有人都口目结舌的风景线。车上下来了一个美得惊艳的女人,乌黑亮丽的长发,精致的脸颊上架着一副墨镜,白色的连衣裙也遮不住她傲人的上围,盈盈一握的小蛮腰,笔直白嫩的大腿有一半暴露在空气中,一双白色的休闲鞋包裹住了脚丫。
倾国倾城!周围的人都觉得只要这个词才能配的上这个女子,怕是普尔县最漂亮的女人都不及他十之有一,她像天上的仙女。
“这漂亮的女娃子好像不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