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慌忙挥了手让他出了去,望着风石铁青的脸色赶忙倒了一杯水来。

风石疲惫的瘫坐在椅上,重重的叹口气:“本以为今日能在书院打探到瑶儿的消息,至少我也能安心。”

“可现在摇儿是不是和玲珑在一起都是个问题!”风石从桂手里拿了水,半天喝不下。

“程府当时派人来过,三姐定是安全的。”桂声道。

风石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正是因为程府与萧然接二连三的来汇报才令人担心,今日在衙门我也去问过,却是程大人不知此事。萧然只昨日回了一封信,谁都没有确切的给我音信来!况且摇儿那孩礼仪这块从不欠缺,出去几日竟连个口信都没有捎来,不能不让人担心!”

桂鼓起嘴眼里也有些无奈,撇着嘴站在一旁没有话,在他看来就是老爷题大做,三姐要么是在程府要么就是在大少爷处,如若不然,怎么也会有个求救信,自家老爷就是爱操心。

再兰姨娘,离了奎阿婆后去了一趟紫风阁,没了主,紫风阁里死气沉沉,哪还有半点之前的欢声笑语,一个个的搭着头,精神不济的模样。

“兰姨娘,我们姐什么时候能回来?”见到兰姨娘,春画皱眉跑了来,兰姨娘朝她看了去,欣慰的点头,春画的脸上情真意切,却是真心替风扶摇担心的。

兰姨娘挤出几分笑,对春画弯了弯唇,柔声道:“过几日就该回来了,摇儿不在紫风阁也没什么事,你们都歇着吧。”

春画抬眼朝兰姨娘望了眼,抿了抿唇,见兰姨娘要走,连忙拦了住,跪在地上,恳求道:“兰姨娘在姐回来之前,请让奴婢随您在紫风阁伺候吧!”

兰姨娘神情微微一愣,低头对春画探寻的看了一眼,忽的弯了唇伸手将她扶了起来,笑道:“你也是个有心的孩,既然你想,就来吧。”

春画感激的福礼,看着就又要跪下去,被兰姨娘伸手拦了住。

桂嬷嬷端着水一脸愁容的出来见到这一幕,放下手里的水盆,跑了来竟是和春画提了想同的事。

兰姨娘含着笑,不住地点头,“瑶儿有你们这样的人在身边我就放心了!只是嬷嬷,这里缺不了你,春画随我去便够了。”

桂嬷嬷一听被拒绝神情焦急,还想对兰姨娘,却被兰姨娘摆手止住,“我知道你们的意思,此刻这里大多是不能随意走动,得不到有利的情报,所以去我那能尽可能多的替瑶儿多打听注意一些府里的动静。但是你们想充当摇儿的耳目也要看情况,紫风阁据我所知已经没有管事的丫头,春画再随我去,更是没人,剩下这些极易被吹动的丫鬟我也不放心,你们切记不可为了消息结果给摇儿带来身边的祸害。因失大,绝对不是聪明人该做的。”

桂嬷嬷这时便知兰姨娘是将她们那些心思全都看的通透,老脸一红,尴尬的跪在了地上给兰姨娘郑重的磕了两个头。

兰姨娘欣慰的点头,让桂嬷嬷离了去,带着春画去了紫东阁,心底却琢磨开了奎阿婆的,府里那两个至关重要的两个人。

而风玲珑的屋里,此刻阴暗的不可言语

“请殿下指示!”一排三人,低着头恭敬的跪在地上,只等着风玲珑下命令。

“你们确定,我三姐,她现在在那样危险的地方!”风玲珑纯净的脸和前几日的阴沉不同,满脸的惊慌。

他是真的慌了,在那样危险的地方,又是和那样危险的人在一起,他想不到他的三姐究竟受了多少苦。

风玲珑一激动猛地咳嗽了起来,跪着的几人担心的就想帮忙,被风玲珑拒绝,一双眸侵染了泪水,风玲珑的眼里透着祈求:“你们一定要将我三姐平安的带回来!”

“殿下放心!”跪着的人郑重点头,看向风玲珑的神情也多了几分心疼。

殿下现在这样,却是一个简单的六岁孩童,那样的令人心疼。

而门外,一直静静听着的香儿神色复杂的向里屋看了一眼,转了身,身影很快到了偏僻的竹林。

“香吟,殿下有命,你该回了。”这次,竹林里的并不是令香儿害怕的主,却是曾经一同出生入死的同伴,冬雪。

香儿闭了眼,艰难问道:“姐呢?”

冬雪抬眼朝香儿望了一眼,叹了口气,轻声道:“殿下,三姐明日就该和我们见面,和殿下一起。”

香儿诧异的抬眸,“这个意思是?”

冬雪抿紧了唇,无奈的摇了头:“殿下对三姐,已经到了非要不可的地步。”

回了头,冬雪又对一脸沉重的香儿叹口气:“香吟,原本在我们这些人里,你的心最软。所以我们都很注意不让你接更多杀戮的任务,但是作为杀手,你至少要保持冷情,对风府,对三姐对六少爷,你都只能保持利用的态度,千万不要再触及到殿下的底线。”

香儿低着头捂着自己的左手,苦笑着摇头,自嘲道:“是啊,在殿下眼里,一日是他手底下的人就永远都要遵守他的游戏规则,我们的命运,甚至我们的感情都必须要听从殿下的安排。”

冬雪从怀里拿出一瓶松露,塞到了香儿的右手里,柔声道:“这瓶松露你拿去,据我所知葫芦街最好的大夫就在这里,你的左手已经这么久都没好,离开之前,让大夫给你看看。”

香儿握紧了手里的松露,点了点头,目送冬雪离开,沉了脸,脸色悲伤。

不是她不去,是她不敢去,六少爷很显然已经知道她的身份,若是她去了,这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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