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的,有什么意外之喜啊?”风扶摇正在肚子里嘀咕着呢,一眨眼功夫见白帝城消失了,赶忙追了出来,抬头一看,见到白帝城站在屋顶上。
月光洒在白帝城的身上,原来风扶摇就认为他的身姿比月光更冷。
眼前的他比寒雪之中的月光还要冷。
风扶摇抬头仰望着他,忽然发现他好像一直都是一个人,身上有一股浓的化不开的忧郁。
风扶摇甩出了红鞭,翩然起飞,落在了白帝城的身边,站在白帝城的身边,顺着他的目光俯视一切,笑道:“王爷,你在看什么?”
随着白帝城张开唇瓣,白雾像一朵兰花在他的唇边绽放,道:“看看,今年京城里的变化。”
“咦,那王爷你看到了什么?”
“今年的冬天下了太多雪了,也许太多雪了,看起来好像没有什么变化。”
“王爷,你在感叹,写散文啊?”风扶摇呼出一口气,站在屋顶的寒风很足,刮在脸上,生疼的,伸出一只手触摸冰冷的空气,发现自己的手没有因为寒冷变得通红。
“什么是散文?”
“就是很多感叹词咯,像王爷正在抒发情怀,又没有诗歌那么需要平平仄仄。”风扶摇踢了踢脚下的雪,雪花在空中飞舞了起来。
月光洒在纷飞的雪花之中,在如泼墨中浓黑的夜中飞舞,雪花自身有一种凄绝又孤独的美。
白帝城见风扶摇玩踢雪玩得不亦乐乎,道:“你最想要从我身上得到什么东西?只要我有,今夜就给你。”
风扶摇笑道:“王爷想要给我什么?”
白帝城双眼幽深的望着风扶摇,那一刻想要将风扶摇的灵魂都看穿一样,“你想要什么呢?”
风扶摇真正想要的,白帝城给不了,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王爷真的愿意给我吗?”
白帝城已经知道风扶摇想要什么了,从袖子处拿出了一个盒子,“你要东西。”
这么轻松地给了她?
云图见况,为风扶摇热血沸腾了,“主人,主人快去拿下啊。”
风扶摇伸出手去,看白帝城如此轻易的将东西递给了她,“你真的要给我。”
白帝城霸占了这么久,是该归还了,“这原本不是属于你的东西吗?”
风扶摇朝白帝城走进一步,手触碰到盒子的那个刹那,手腕被白帝城用力一拉,风扶摇整个人瞬间栽入到白帝城的怀中。
“你赖皮?”风扶摇被磕的鼻子疼,扬起脑袋,不满地说道。
白帝城笑道:“想要东西,怎么可以不先付出一点代价呢?”
风扶摇眼睛一弯,嘴唇一弯,“不知道本郡主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才能让王爷满意呢?”
白帝城笑道:“在我有生之年,不准离开我。”
风扶摇想要要是将来救好了白帝城的话,她要是想家了怎么办呢。
白帝城道:“你不答应?”
风扶摇认真地思考了一下,“王爷需要我的一个承诺,而这个承诺太沉重了,我自然要好好思考一下。”
白帝城不认为这个承诺很困难,“你在顾忌什么?”
风扶摇笑道:“很多事情啊,假如有一天,我继承了我娘的衣钵,万一救好了王爷的病,万一王爷厌倦了我,万一先不要我了,王爷在生,我又如何做到不能离开。”
“你信不过我?”王爷来,王爷去,白帝城听着风扶摇一口一句王爷,脸色一沉。
风扶摇笑道:“我相信此时的你是真心,人生在世数十载,看似不长,却也漫长,谁能预料到未来发生的事情呢?我风扶摇向来随心所欲,想要抓住的也只有现在。”
风扶摇将白帝城的手执起来,十指相扣,“就像此刻现在,王爷抓住了我,我也抓住了王爷,仅此而已。”
白帝城望着风扶摇的芊芊细手,她的身心好像蕴藏着一团火,触碰时不仅是温暖,更是像要灼烧,融化些什么?
风扶摇不想要给虚无飘渺的未来贴上一个标签,说未来一定要怎么样,一个连现在都握不住的人,谈什么未来呢?
白帝城望着风扶摇,心中像被什么充实着,知道风扶摇是一个及时行乐之人,不受世俗约束,所以才难以紧抓在手中,恰是她的魅力所在。
也在这一刻,他知道即便得到了风扶摇的身子,抓住风扶摇也只是那短暂的片刻而已,要将这片刻延续下去,才是他要的东西。
执子之手,与子携说。
白帝城与风扶摇在寒风中站立了许久,没有再说话。
在很远的阁楼之上,有两道身影望着凉王屋顶上的一男一女,他的眸光微动,手紧紧地握了起来。
烟熏妆老五望着楼千寻,道:“小楼,何苦呢?她既然已经忘了你,你也忘了她吧,我们一起去逍遥江湖,不是一样的吗?”
楼千寻不曾后悔对她做了那样的事情,其实他应该再狠一点的,即便她之后恨他也是好的,道:“我放不下她。”
“你们缘分太浅了,强求也不会有幸福。”
楼千寻垂下了眼睛,浑身透着低谷的味道,“我不能看她不幸,看着这样笑着的她看似很开心,但是我知道这些在她眼中都是镜花水月而已。
如果她记起来原来的事情会后悔的,一定会后悔的,我却救不了她。”
“那她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又怎么成了花侯府的花痴郡主呢?”烟熏妆老五不知道楼千寻与风扶摇之前有什么纠葛,能让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