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来说,她和春画都是一等丫鬟,并不存在什么尊卑问题,但是春画总是仗着是大夫人房里的,事事压人一头,这样讽刺的说话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春画你怎么来了。”夏风从内室出来,手里拿着风扶摇的棉鞋,见到春画面上略微有些窘迫。

“我来接你回去呀。”春画走到夏风的身边拍开风扶摇的鞋,笑嘻嘻的挽着夏风的手。

事实上,大夫人是担心夏风一个人不能完成任务,春画又因为之前的事情想要争功便请缨到了这里。

“你干什么!”白霜飞快从地上捡起风扶摇的鞋,瞪大眼睛对春画吼道。

“白霜,我的脚有些冷,快给我穿上。”风扶摇抬起头朝夏风深深看了一眼,稍含埋怨的声音安抚着白霜的情绪。

“三小姐怕是快冻着了,白霜你快去给三小姐穿上。”夏风拉住大有吵架之势的春画,软言对白霜说道。

白霜的眼眶蓄满泪水,充满恨意的朝春画看着,咬着下唇快步走到风扶摇的身边替她穿上。

“别在不值得时候发火,忍一时是为了以后更好的复仇。”头顶上飘来风扶摇清冷的声音,白霜咬着唇重重的点头。

“以后定要她好看。”瞪大眼睛盯着挽着夏风的春画的背影,白霜恨恨的说着。

风扶摇轻笑一声也不言语,低着头伸手抚上柔嫩的兰花花瓣,浅浅的颜色煞是好看。

“小姐这兰花真是好看。”见她不说话,白霜也不敢继续话题怕她伤心,只得蹲下身子,同样摸着那兰花的花瓣,真心赞叹。

“嗯。”风扶摇点了点头,不可置否的回了,回的心不在焉。

这兰花是父亲前些日子从南方温暖之地送来的,听说京都那边很顺利,陛下夸奖了一顿后便着人送父亲回来,经过南方地区,与辽东相去甚远的南方瞬间打动了父亲,于是父亲和一些fēng_liú雅士决定在南方多呆一阵子。

说是多呆一阵子,根本就是不想回来吧,风扶摇低头苦笑,这乌烟瘴气的地方,多待一刻都会令人窒息。

“这花好生养着,过几日自有用处。”风扶摇声音清冷,眼眸微眯,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淡漠的勾起唇。

白霜仰起头,阳光金色投影出一层阴影到风扶摇的侧脸,那一双曾经明亮的眼眸此时充满冰刃,背后忽的一寒,鸡皮疙瘩忽的起了一胳膊,心底涌起无限的哀凉来,她觉得,小姐这样终有一日会葬送了自己。

“小姐。”双唇艰难的动了起来,颤抖的对风扶摇叫了一声,她也知道今日这心绪来的莫名。

风扶摇奇怪的朝她看着,只见白霜仰着头,一双眼睛蓄满泪水,却是在那之后却一句话不说。

耐着性子等了一会,风扶摇却也忍不住了,“你怎么了?”

摇了摇头,白霜挤出一抹笑站起身,“奴婢大概是着了道,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小姐回屋吧,外头凉。”握住风扶摇的手臂白霜深呼口气,只得将那些莫名而来的心绪压在心底。

她是小姐的丫鬟这辈子都会是小姐的丫鬟。

“凉与不凉的倒无什么大碍,让你注意的事情如何了?”见白霜脸色红润了些,风扶摇便也松了口气。

想着该是还没适应,风扶摇也没放在心上。

毕竟她的转变如此之大白霜自是需要几日恢复的时间。

“注意倒是特意去注意了。”白霜神色一凌,面色略微有些为难。

事实上,风扶摇上次说了后她便立刻趁闲去看了。

那池塘旁边的杨树下果真是埋了一些东西,她挖开来一看,里面的东西看的她当场倒吸一口凉气。

那样污秽的东西她真的要和小姐说吗?

“如何?”风扶摇挑眉,从白霜的神情来看,那里面的东西可不太正常。

“这。”白霜握紧了手,咬牙怒道:“那里面竟是一些巫蛊之类污秽之物,真真是见不得人!”

“白白的棉布勾勒出来的小人插满了针,还有三张纸条,奴婢没敢打开,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看着都令人作恶。也不知道是谁这般过分!”气急之下白霜像是打开了话匣,气呼呼的和之前忧愁的模样判若两人。

“还能是谁,东屋的那位这种手段都使得出。”风扶摇冷笑一声,她当是什么东西那两个小厮忙的那般忙乎,原来不过是这些巫蛊之类的东西,可笑风水月的手段也不过如此,更为可笑的是她当初竟然会败在这样的手段之下。

“东屋的!夫人那边!”白霜惊呼一声,诧异的朝风扶摇看着。

虽然她知道夫人很坏,甚至可以说是苛刻,但是夫人居然会用这样污秽之物她怎么也不敢相信。

结巴道:“难道,难道那个被扎着的小人是,小姐!”

她的后背一阵发凉,小姐怎么说也是她一手养大的,若是真的,那太可怕了!

风扶摇勾唇冷笑,“确实是东屋的,但倒不是我的好母亲。”

“不是夫人那就只有二小姐!”白霜倒吸一口凉气,“二小姐长得那样貌美,平日对小姐看着也是极好的,却不想。”

风扶摇扯唇,轻轻摇了摇头,“人不可貌相,大夫人教出来的能有什么良善之辈,何况,你在我身边时间也够久,谁是真心谁是假意你竟没看出来?”

担心吓到白霜,风扶摇拍了拍白霜越发紧张的手,笑道:“你家小姐命硬,这类东西还奈何我不得。”想了想又开口道:“那东西动是没动?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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