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紧了眼,心里也不知是何滋味。

待风扶摇再抬头之时,怀里忽然一松,风萧然很快翻身离开,窗户开着一个小口,桌子上只留下一张纸条,竟是短短时间写下的大字:一切有我。

望着那窗户,心里顿时升起怅然若失之感,风扶摇抿唇低了头,忍不住担心他的安危,却又疑惑他为何总是来去匆匆,一点解释都没有。

拍了拍自己的脸,叹了口气,窗户外刮来一阵冷风,风扶摇犹豫的,将窗户给关了起来。

桌上的狼藉收拾一边,调整好心情,正准备梳洗。

掌柜的送来的热水早已经凉透。

凑合着洗了脸,客房里的棉被想来许久未晒,霉味已经传到了鼻尖,风扶摇从来没有睡过这样的床,只得和衣而眠。

睡到半梦半醒间,总觉得有一双阴凉凉的视线对她看着。

忍着困意艰难的睁开干涩的眼睛,只见眼前白雾成片,瞳孔瞬间放大,头顶冒出一层凉气。

她的眼前,全身透明身着粉色纱衣的女子正贴着她,血滴一般的眼睛直勾勾阴凉凉的对她看着,乌黑的发丝顺着女子的肩膀散落到她的脸上。

风扶摇喉咙一紧,诧异的发现她一动不能动,全身透明唯独眼睛头发看的分外清楚,女子惨白透明的脸就在她眼前对她脸对脸。

风扶摇只觉得自己的呼吸都急促几分,她能感觉她的额前大滴的汗正在往下流,但是偏偏没有一滴汗珠滴到枕头上。

瞳孔放大不知道多少倍,风扶摇身上的寒气一阵一阵向头顶输送。v首发

忽然的,那女子惨白的唇对她笑了一下,笑的风扶摇深吸一口气,猛地一动,诧异的发觉她已经坐在了床上。

头发都竖了起来,她刚才,穿过了女子的身体。

“呵呵呵。”银铃一般的笑声从女子的口中发出来,和风扶摇预想中的阴冷的惨笑完全不同。

“摇摇,你要小心喔,小心,那个和尚。”女子透明的手在她的脸上留恋了一会,风扶摇不敢动,却突然发现,女子的眼睛变成了黑色,双眸剪水,直让人觉得亲切。

“你。”风扶摇诧异的向女子伸出手,她为何和大哥一般唤她摇摇?

女子轻轻一笑,望见她怀里掉出来的几颗佛珠,忽然皱眉闭眼,随着她身子的越发虚化,女子叹息一声,消失在屋内。

风扶摇没有四处去寻,眼见着她消失,心中一阵急切。

“你究竟是谁!”风扶摇大声吼出来,双腿一动,猛然惊醒,这才察觉她竟在桌子上睡着了。

疲惫的揉着太阳穴,风扶摇伸出手臂,她的胳膊上鸡皮疙瘩到现在都没消失,发丝里都是冷汗。

深吸口气,向左右查看,风扶摇奇怪的对桌子看了会,她记得很清楚,梳洗后,她合着衣服在床上睡的。

为什么她现在会在桌子上,刚刚看到的究竟是梦还是真实?

她身上的衣裳还很完整,从椅子上站起身,风扶摇皱紧了眉头。

刚刚,那女子唤她摇摇,还让她小心那个和尚,和尚自然是智通,但她已经离开了镇海寺不是吗?难道智通还会跟着她来?风扶摇握紧了拳头,只恼恨智通的纠缠不放!手机端 一秒記住『→\etv.c\o\m』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握紧了手臂,风扶摇强迫自己放松。

是因为之前见到了风萧然,所以梦里那女子才会唤自己摇摇?

风扶摇不确定,身后涌起一阵阴森。

直到现在为止,她都没有弄清楚那女子究竟是谁,又为何要缠着她不放。

风扶摇的心里很是后悔,早知如此,她不该来镇海寺。

尝试着靠近床铺,风扶摇无奈的发现,她已经对那床铺有了恐惧,无论如何都不能在床铺上久待。

窗户外皎洁的月光盈盈的洒在身上,追寻着月光坐在床边,靠着月色,渐渐沉入梦乡。

第二日,卯时刚过辰时将至。

墨白轻轻地敲着她的房门,风扶摇闻声惊醒,只觉口干舌燥。

桂嬷嬷下去大堂和掌柜的点着早餐。

春画白霜整理好正要去风扶摇的房间,猛然见到墨白站在门口,讶异问道:“你在这做什么?”

墨白扫了她们一眼,伸了个懒腰,理所当然的回答:“自然是叫公子起床!”

白霜一噎,春画瞥了他一眼,防备道:“公子这有我们。”

墨白一看春画开了口,忙笑着凑到面前,说的热闹。

风扶摇黑着眼圈起了来,揉着酸疼酸疼的肩膀,只觉得靠着窗户,吹了一夜的冷风。

火炉子里的炭火早已成灰,灯笼里的蜡烛不知何时被吹灭,这一夜风扶摇满腹心事,靠在窗户边睡得不安稳。

“小姐起了?”白霜打开房门惊讶叫道。

“公子。”春画在白霜的耳边冷冷提醒,眼里尽是对白霜的嘲笑。

“这点事到现在都没弄清楚,真是笨。”墨白乐的说风凉话,白霜脸一僵,恨恨的瞪了他们一眼,低着头委屈的走到风扶摇的身边,轻声道歉:“对不起公子。”

风扶摇无奈看了春画一眼,对白霜轻声道:“没事。”

“这怎么会没事,若是让旁人听了,可不就清楚了。”墨白插嘴,风扶摇见白霜都要被他们说哭了,皱眉轻声呵斥:“这不是没人听见吗!”

“小姐的眼睛怎么这样肿,可是没睡好?”桂嬷嬷推开门进了来,关切的查看她的眼睛。

风扶摇轻声安抚:“没什么,许是陌生地方,不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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