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酒的嘴角突然地掀起一抹笑,似讥讽、嘲笑,但是却让人觉得无比的心痛。
她慢慢的走到初臣的面前,看着趴在地上的男人,笑的凄凉。
初臣抬起头,一**壑纵横的脸浮现在眼前。
他看着眼前这纤细笔直的双腿,疑惑的皱了皱眉。
这是谁?
他再往上看,就看到了初酒那张没有任何血色的小脸,那双平日里软弱的眼睛,此刻像是锐利的剑,闪着幽幽的暗光,直勾勾的盯着他。
“你这个败家玩意!你站在我面前干什么?老子打死你!滚!去给我买酒去!”
初臣丝毫没有意识到初酒的不对劲,张嘴就骂骂咧咧。
结果,眼前那双笔直的双腿不但没有后退,反而还往前挪了两步。
初酒走进初臣,手中的枪慢慢的举起来。
枪邶子清已经上了膛。
她弯下腰,把枪口慢慢的靠近初臣的脑袋。
初臣再一抬头,就看到了一个黑漆漆的枪口,正对着他的脑门。
初臣浑身一颤,酒醒了大半。
他从地上快速的爬起来,一双浑浊的双眼死死的盯着初酒,“你这该死的丫头你想干什么?你还想杀了你老子!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初臣的声音很大,想要吓得初酒放下手里的抢。
初酒听到初臣的话后,轻声嗤笑了一声,一双圆圆的大眼睛又黑又亮,“是啊,爸,我就是想要一枪毙了你,你知道吗?每次你打我妈的时候,我在旁边看着,都想一刀砍死你,可是我不敢啊,但是现在,我有枪了,终于可以杀死你了,多好啊!”
她越是笑,声音就越是诡异。
初臣彻底的被惊醒,不断的往后退,“你这个该死的小畜生!老子养了你是几年,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吗?”
初酒听着他撒的弥天大谎,笑的嘴都合不拢了。
笑着笑着,她的眼泪都快要一颗颗的落下来了。
初酒忍住眼泪,举着枪一步步的走近。
声音嘶哑,“你养了我十几年?初臣,你这么说,不会觉得良心不安吗?从小,你就不管我,我发烧,是我妈抱着我跑了十几公里带我看的病,我被人欺负,是我妈帮我把那些坏人赶走,每次我需要爸爸在身边的时候,你都不在!
除此之外,你为了去赌博,把我妈辛辛苦苦给别人扫了半年厕所的钱抢过来,把我妈给我存的学费偷偷拿走,这就是你养我的方法吗?这些年,你为了赌博,不知道打了我和我妈多少回,这就是你养我吗?
初臣!作为一个父亲,你没有尽到丝毫的责任,作为一个畜生,你尽职尽责!”
初酒的心里有太多的委屈、不甘、愤怒……
云久身上的伤疤永远都是旧的还没有痊愈,新的又来。
为了这个家,她每次都要带着一身的伤出去干活。
而初臣呢?除了赌博、酗酒、家暴,再不会其他!
“爸爸错了!爸爸错了!”
初臣突然跪了下去,声音巨大。
他慌张的道歉,卑微到了极致。
初酒的内心没有丝毫的波澜。
这些伤害,是道歉就可以解决的吗?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