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初酒怎么嘶喊,云久在没有任何的反应。
邶子清蹲下身子探了探她的鼻息,没有丝毫的温热。
他眉目忍不住一痛,伸出手,搂着初酒瘦弱的肩头,一把把她抱到了怀里。
“小酒窝,没关系,你还有我。”
他的声音低低的,带着难言的压抑。
初酒听着,就知道了既定的事实。
可是,她无法接受!
上一刻母亲还抱着她叫她小酒,怎么现在就躺在这里没有丝毫的反应了呢?
上天一定是在跟她开玩笑!
可是,这一点都不好笑……
初酒从邶子清的脑袋里探出头,一双眼睛干涸的流不出一丝眼泪,“电视上的人不是中了枪之后都还可以再接着打很久的吗?为什么……为什么妈妈就躺在那里了……为什么?邶子清!为什么?”
她的声音像是被盐水浸泡过一样,沙哑、沧桑、撕裂般的感觉让人心中一阵阵难以忍受的钝痛。
“小酒窝……”
邶子清的眼中满是痛楚,他伸出手,把初酒的脑袋狠狠地摁进怀里,接着,又伸出一只手紧紧地搂住她的腰。
“没事的,我在。没事的……”
他不断的安慰着初酒,快要把她的身子与他融为一体。
他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初酒,让他心疼到难以呼吸。
也就是这一刻。
邶子清真正的意识到了,她对初酒的喜欢,不单单只是喜欢……
初酒想哭,可是无论她的嗓子怎么嘶哑,就是发不出声音,眼睛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
只觉得心痛的仿佛有几千只几万只蚂蚁在不断地啃咬,让人无法承受这细密的痛楚。
她只能趴在邶子清的怀里,目光失去焦距。
但是!
初酒倏地想起来什么!
初臣呢?
是他亲手杀死了妈妈!
初酒从邶子清的怀里挣脱出来,四处寻找。
“初臣!初臣!”
她疯了一样的大声叫着,但是初臣早在刚才就已经逃了出去。
邶子清拉住初酒,轻声的安慰她,“把他交给我,我帮你找,我帮你!”
初酒的眼眶瞪大,眼底布满了猩红的血丝。
此刻,她的内心充满恨意,冲破天际的恨意!
——
南睿早上是被猛烈地敲门声叫醒的。
她慢慢的移过去打开门,一眼就看到了外面站着的祁时琛。
祁时琛穿着一身黑色的家居服,领口处松松垮垮的,可以看到精致好看的锁骨。
南睿的目光直直的正好与锁骨水平,便一直盯着祁时琛的锁骨观察了起来。
看了一会,南睿才开口问道,“师父找我什么事?”
祁时琛眸光暗暗的,南睿睡眼惺忪的模样,看起来着实是人畜无害,头顶上的小杂毛龙飞凤舞,有几根坚强的高高直立。
他习惯性的就想要伸出手去摁南睿的脑袋,突然想到昨天晚上的那件事,忍住了手上的冲动。
“去锻炼。”
他的喉结轻微的滚动了几下。
然后极为不自然的转身离开。
南睿狐疑的看着他的背影,不解。
去锻炼他为什么没有换衣服?
不过,南睿还是乖乖的洗漱完毕,穿上运动服去了别墅的健身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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