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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儿和宇安的大婚,在凌威将军百折不挠的骚扰孟之玫后,拉开了序幕。
五月初二。
一向没有动静的民亲王府,在婢仆的兴奋中,燃起了鞭炮,红喜字贴满了整个王府,令向来单调死气的王府添了些许喜庆。
就连向来与民亲王府离得近,却习惯性绕道的众位乡亲们也忍不住站在门口凑热闹。
“民亲王府自打搬进来就没办过喜事,这是不是民亲王娶妻了?”
“不是,听说是府上的下人。”
“下人?一个下人结婚就有这样的排场,要是王爷结婚,这得多华丽……”
“那是你们不知道,这结婚的虽是下人,可民亲王重情,把下人当家人。这亲人结婚,自当摆好排场!”
……
人群中,目光打量王府,嘴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百姓们各持己见,络绎不绝的讨论着,好似结婚的是自家儿子一般,兴奋的无以复加。
王府内。
四处红绸高挂,红色纸灯挂满每个树梢,鞭炮纸屑落了一地,洒成一条红色的地毯,带领着新人走向红红火火的未来。
孟之玫站在一侧,看着拜完天地,款款朝后院走去的一对红衣璧人。嘴角不自觉的扬起开心的弧度。目光里更是写满祝福。
这些日子以来,终于有一件喜事了。
“如何?老夫准备的婚礼还不错吧?”
耳旁响起一道熟悉且令她身子紧绷的声音,她扭头蹙眉,没好气道:“老将军,您就没事做?非得缠着我?”
“玫丫头,你这话可说的不对。老夫没有缠着你,这破府就这么大,低头不见抬头见很是正常。”
孟之玫无语望天,“那也不能短短一个早上,就见了一百多次吧?”
“是一百二十三次。”凌威将军摸着垂至胸前的白胡子,兴高采烈的补充。旋即又笑嘻嘻的冲孟之玫挑眉。“这说明我们有缘啊!”
孟之玫翻白眼,有些不想跟他说话。继而干笑几声,转身离开。
凌威将军却是不依,慌忙跟在她身后,继续喋喋不休。
“佛祖说,前生的五百次回眸,才换今生的一次擦身而过。你想想,老夫跟你每天都能相见几百次,岂不是扭断脖子的交情?”
孟之玫停下脚步,将脸凑到凌威将军面前,扯唇一笑,复又一本正经道:“既然上辈子都彼此扭断脖子了,那这辈子就省省吧!你这脖子……太!金!贵!”
凌威将军闻言有些不解,方垂首思考一会儿,再抬头时哪里还有孟之玫的身影。
凌威将军捋捋胡须,面露玩色,无限感慨道:府有玫丫头,游山玩水亦失趣啊!这孙子虽没半点好,眼光倒是不错……
“可惜了……可惜了……”
“可惜你太老了!”
凌威将军不自觉的嘟囔出声,却突然听到一道熟悉且令他不高兴的声音。
“老夫不想看见你!你说说你这速度,何时能将玫丫头娶回家啊?你不早些娶回来,要是老夫玩得过头了,别人逃了怎么办?太不保险了。”
宇文旭闻言挑了挑眉,调笑道:“我想何时娶,就何时娶!知道为什么吗?”
凌威将军目光落在宇文旭身上,眼里满是期许,难道他们……
“你们孤男寡女是不是……是不是……生米煮成熟饭了?”
对于凌威将军的这种思维方式,宇文旭并未太惊讶,只勾唇一笑。继而轻轻凑到凌威将军耳边低低道:“因为我还年轻,即便再过十年,只要她不嫁人,我便有把握让她成为我的王妃。而你,老!态!龙!钟!哪怕给你五十年,你亦是痴!心!妄!想!”
话落,宇文旭转身疾步而去,完全不顾身后老者的喷火眼神。
因着王府内有喜事,宾客们虽不多,凑热闹的百姓却是不少。许多百姓闻声赶了过来,且随心给了些礼钱,便入府上了饭席。是以,宇安也显得十分兴奋。毕竟,他作为孤儿,有这般上面儿的婚礼已是福气,又何曾想到会有如此多前来祝福的老百姓呢!
“爷,请受小的一拜!”
宇安话还未落,便一撩袍摆,双膝跪在了地上。
虽说宇安在宇文旭面前并非首次下跪,可此番场景,却令一席宾客骤然凝神。更有不少目光投过来时写着赞赏,既是对宇文旭,又是对宇安此番行为。
“今**乃新郎,新婚之日新人为大,要跪往后有的是机会。”宇文旭勾唇浅笑,伸出两只胳膊将宇安扶起。
宇安何曾受过宇文旭这般对待,一时竟不知是该跪还是该起,目光落在宇文旭身上,大脑却一片空白。
然,待宇安清醒过来,发现自己早已站了起来。
“爷,今日爷的好,宇安永生难忘。日后,小的定会誓死相报!”
闻言,宇文旭微一挑眉,“你这是何话,难道你的命不是本王的?”
宇安闻言一怔,遂嘿嘿一笑。“是!是爷的,只是……只是……”
“别只是了。”孟之玫见宇文旭这般欺负宇安,不由出口道。“王爷心里清楚你对他的感激与效忠,莫不是你想拱手让出新婚之夜,以表忠心?”
众人本以为孟之玫出口是替宇安说话的,竟不料她吐出这样一番话,不由咋舌。
“这……这……”宇安看看众宾客,又望望主子,吞吞吐吐说不出一句话来。
宇文旭却是饶有兴趣,朝孟之玫斜斜勾唇,似是在问着什么。却被孟之玫一个白眼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