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碧从小便是与白袍男子一同长大,虽一直是下属的身份,却是对他感情颇深。现在由于自己的疏忽,却是让贼人找到了爷,心中更是愧疚万分。
“不是安排你将马车藏好吗?怎的就停在马棚里?”张碧扯了扯身旁的宇安,问道。
宇安可怜兮兮的回望他,撇嘴道:“一时疏忽,给忘了。”
张碧刚想伸手给他一巴掌,却见白袍男子默默的站起身来,一双美眸直直的射向二人。旋即迈开步子,冷冷道:“随我来。”
……
孟之玫的脖子虽是再次感觉到冰凉,却是没有第一次那般淡定,一颗小心脏砰砰砰的跳着。脸上却要淡定的不露恐惧。
“公子这是做何?小女子如实相告,却是遭得如此下场,莫非公子想让我说谎话?”
举剑的男子面色依旧沉冷,望着孟之玫的时候,眼神中闪着阵阵杀气。“别那么多废话!”
话毕,左手一挥,示意身后的人上楼去搜。
男子见一席人敏捷的往楼上跑去,目光注视着上面的动静,却骤然被一句呼唤声惊醒。
“孟姑娘!”
孟之玫吃力的瞥了声音的传播处一眼,心下顿时觉得不妙。她还没来得及出声,便听见一声惨叫,一个伙计模样的男子倒地,霎时嫣红一片。
“你为什么要杀他?”孟之玫杏眼怒瞪的问向回到自己身边的男子,一只小手因为气愤而被捏得泛白。
那男子冷哼一声,“哼~为什么?杀人还需要理由?若是你非要理由,那就是他出现的不是时候,是他该死!”
“混/蛋!”孟之玫轻轻的吐出这两个字,面上写满鄙夷。
那男子闻言并不怒,眸光却是狠狠杀向一旁站着的壮汉等人。“这就算混蛋了?要不要我帮你开开眼界,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混蛋?”
说着,男子一个疾身,长长的剑锋已是深深的插入壮汉的胸口。
这女子不是对自己半点畏惧都没有么?他倒是想看看她究竟有多大的胆子。
“哟~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杨二啊!怎么见你人越长越俊朗,这心性却是越发卑劣了?”
一阵满是嘲讽的声音从二楼廊上传来,抬眼望去,一名背后带剑的男子轻盈的从二楼一跃而下。
孟之玫霎时松了一口气,若是自己这番动静,还未能等到救兵,想必不光是剩余的那四人,就连自己也会一命呜呼。即便她这条命是上天意外赏赐的,也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不是。
心下庆幸之余,却是没料到那男子早已从壮汉胸前拔出了剑,架在自己脖间。一时间,孟之玫的整颗心又活活提到了嗓子眼,面上却依旧冷静如常。
“即便我心性卑劣,却也有好皮囊,倒是你,即便你心性再好,皮囊何以及我?”被张碧唤作杨二的男子,挑眉嘲讽道。
张碧也是不怒,双臂环在胸前,颇有玩味儿的抵坐在桌上,打量着杨二。
良久,许是杨二被这眼神看的有些发毛,蹙眉道:“即便我再俊朗,又岂非是你这下作之人可以打量的?!”
张碧摇头,晃了晃食指,“我可不是在看你,倒是你身旁的女子越看越有韵味。你这是准备掳回家做娘子?”
此刻的孟之玫正看着二楼廊上的白袍男子出神,因为楼内并未点灯的关系,他的整张脸都淹没在黑暗之中,隐约间只能看到他完美的下巴轮廓,棱角分明,白皙却不显妖娆。弧线下有凸起喉结的脖颈,性感中带着些许的英气……
“啊!”还未等孟之玫继续打量,便感觉脚被谁狠狠的踩了一脚。惯性的轻呼一声。“要杀就杀,何故踩我的脚。”
杨二见孟之玫已然消失了脸上的那抹红晕,面上又带着些许的恼意,霎时间竟也捉摸不透这女子的性子。又加上自己派上去的十来人都不曾回来,甚至连一声惨叫都没有,便觉事情不妙。不由的有些胆颤,顿觉逃命要紧。
于是,话锋一转,对着张碧说道:“这等女子,既不漂亮,又无小家碧玉的娇羞温婉。生起起来亦是凶巴巴,一副乡野村姑模样。若是喜欢,送你便是!你可是要接好了!”
此话一出,孟之玫只觉自己似是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抓起,还未反应过来,便见身子不受控制的朝张碧的方向飞去。
张碧自是见惯了杨二这般的逃跑方式,心下并未接住孟之玫,而是朝着杨二转身离开的方向追去。
孟之玫眼见着张碧擦身而过,而并未看自己一眼,便知这人并没有接住自己的意思。登时脑袋一片空白,莫非今日真的要葬身于此了?她恐慌的捂住双眼,甚是不想看到那白花花*的墙壁。
然是此刻,一抹白色的身影敏捷的从二楼飞下,直直的朝着孟之玫的方向移去,白袍与发丝被速度化成的风惊起。
一双纤细白净又不失力道的手,准确的抓住孟之玫的腰际两侧,旋即将她稳住,轻放在地上。
孟之玫本以为自己会一头撞到墙上,要么脑浆崩破死掉,要么疼晕过去。竟不料此刻双脚已经安全着地,虽是被杨二踩的那只脚还微微有些疼,却也不及此刻死里逃生的激动心情。
“谢谢公子相救。”孟之玫还未睁开眼,便将道谢的话说出了口。
白袍男子声音依旧清冷,眸光如水的打量着孟之玫的五官。之前不过是远观,只觉她身上有一种韧性与气质。而今近看,竟也发觉她五官娇美,柳叶细眉,杏眼微闭,鼻子娇小挺拔,嘴巴娇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