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的夜路,没有一丝光亮,恰似伸手不见五指。由于回去的有些晚,雁州集市早已了无人烟。因着孟之玫早已熟悉了各个地方,回店里也只是凭借着感觉。
她抬眸,望着天上没有半点星星的夜空,不知为何竟又与白袍男子联想到一起。她想起他那双本该灵动明亮的桃花眼,却因着他独特的气质,变得似大海般深邃,令人看不透彻。怕是古往今来,也只有他能够让一双桃花眼显得这般沉冷。
如此想得入神,孟之玫一个踉跄,竟不小心踩到了石头。
脚下一痛,霎时间将她远游的神思拉了回来。她苦笑,竟也暗自腹诽:自己又不是什么纯情小姑娘,怎得就总是想起他呢?可望不可及的人,想来也只是片刻的新鲜罢了。
她看着前方仍旧漆黑一片的路径,蹲下来揉了揉脚踝。
连连几月,她起初虽是下定决心要做事果决,待人冷淡一点,莫要如重生前那般容易动情。可是,她渐渐发觉自己的心并不受控制。
一如与母亲在一起时,她没有办法不投入感情。与孟江氏在一起,她就是莫名的觉得心安,不需要理由就想与她亲近。而且,她似是学会了撒娇。只是,当她开始想要坦然的接受这一切的好与不好时,却终是被自己的父亲给打破了美好。
其实,即便是这一次重生,她渴望的也只是安宁。可以不奢求美好的爱情,可她渴望有最好的亲情陪伴。可是,这一次,她似乎又失望了。
抬脚尝试着走了几步,脚踝却越发疼了起来。伸手往前探了探,又摸索了一番,便寻了一个有台阶的角落坐下。随着不动作之后疼痛的减轻,她方才回想起今日发生的一切。
……
早在今日回玉兰村时,孟征的反常便让她觉得十分可疑。之后,又那般迫不及待的支开那些工匠,就一定有所计谋。
故而,当孟之玫接过茶水时,虽是有片刻感动,却也不得不理智提防。便趁着他去取簪子的时候,将茶水倒在了地上。见那茶水并未出现泡沫或其他异常,竟也肯定并非**。不过,其中到底有没有放药,那时她并不确定。
在那之后,她之所以觉得装晕,完全是因为孟征的反应与动作。
自打出门开始,孟征便一直有意无意的看向她,并且双手做虚扶状,霎时让孟之玫了然。
当她被抬进马车,听出说话的人是古鸦时,心中也骤然明朗起来。原来,他一直都介怀着那日房契之事。
后来,她感觉自己被人带进一个有着些许尘土气息的厢房。虽不能睁开眼,却也能从房间的味道断定,这间厢房属于长期无人居住的空房。
随着一行人远走的脚步声,她小心翼翼的睁开眼,感觉到门外不远处有人谈话,孟之玫细细的听着。当她听到红杏话中的隐晦含义时,不由的心下一紧。
四下寻找了一番,却意外的在枕头底下发现了一把精致的匕首,霎时一怔。然而,并未由得她多想,便听见门外的男人推门进来。
“小美人儿,爷来了~”
那家丁虽是见床上的帐幔被放下有些狐疑,可此刻早已被*熏心的人怎还想得到堤防。只见他一撩开帐幔,便急不可耐的朝着微微鼓起的被褥扑出。
孟之玫蹲在床侧,看着他这般模样,心下忍不住一阵反胃鄙夷。
家丁见扑了个空,低声咒骂了一句。这才匆匆从床上爬起。
孟之玫本想趁着他愣神之际逃跑,却不料那家丁反应飞快,当下便四处寻找了起来。见孟之玫躲在床的另一侧,不由的勾起一抹淫笑。
“哟~本来爷还以为要和一个昏迷的女子行事有些失望呢!这下好了,你醒了,那爷我让你爽爽吧!”
孟之玫手里拿着明晃晃的匕首,慢慢的站起身来。她本来并不想伤害他,在二十一世纪她何尝没有碰到过这样猥琐的男子,而且两次都是猥亵自己未遂。所以,她心里有多么痛恨这样的男子,想必也只有她自己清楚。
须臾,孟之玫便做出了决定。
“给你两个选择,一是放我走;二是让你看着自己死!”
那家丁闻言嗤之以鼻的笑了起来,即便她的表情再如何冷冽,可终究是个小女子,又能耐他如何。况且大夫人难得奖赏他来破身,定当没有掉头就走的道理。
“就凭你?爷我倒是想见识见识,你如何让我自己看着自己死的。”
话毕,家丁便不知死活的拽住孟之玫的手腕,另一只手则抓住她拿匕首的手,近身便要吻她的脖颈。
孟之玫见状一怒,抬腿朝他两腿之间一屈膝,带着深深的厌恶,力道极其之重。
那家丁吃痛的蹦来蹦去,方未好转,孟之玫一个抬脚,便见他一个不稳栽倒在床上。
“你不是想见识嘛!我这就让你开开眼界!”
如此说完,孟之玫用床单固定住他的四肢,让他不得动弹。旋即,趁着家丁面露惊愕时,手中的匕首在他眼前一晃,便直直的切下他两腿之间的某器官。
家丁想求饶,想吼叫,却因着被孟之玫用东西塞住了嘴。一时间憋得满脸通红,双目圆睁,额头的汗更是冒的汹涌。
“怎么样?这种感觉好不好?”
她调笑的看着他,眸子里透着绝骨的狠烈。
如今再想起当时的场面,与家丁那狰狞痛苦直至死去的模样,孟之玫甚是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恢复了貂的天性——凶猛。
只是,当她正巧遇见寻短见的莲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