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见她继续说:“那个叫韦唯的孩子,今年才刚满十八岁而已,他是帝都训练营的学员。安然公爵时任帝都训练营总教官一职,所以……”
所以才会这么愤怒吗?
奥斯顿上挑的眉毛紧皱,“等一下,杜小姐,我有一个问题。”
杜若稍微平复了自己激动的情绪,“请讲。”
“如果按你说的,韦唯是被云端雪折磨至死的,那为什么不采取法律手段维权?”
“呵。”杜若嘲讽一笑,“因为这一切,都是韦唯自愿的。交给法律也没什么用。”
奥斯顿的眼皮子猛地一跳,嘴角轻扯,十足的轻蔑浮现,“这倒是……真的该打。”
现场的观众席上,交头接耳之人不少。
观众甲:“如果是真的……那可真是不得了啊!”
观众乙:“如果是真的,那我支持安然公爵打人!”
观众丙:“不止呢!我觉得打的还是太轻了!”
……
杜若完全收敛了自己激动的情绪,“我今天下午,有幸见到了安然公爵大人。”
她的声音上扬,即使看不见人,也能听出来其中明显的愉悦。“她本人比流传的照片和视频上更好看,本人也一点都没有传闻中说的那么霸道不讲理。”
“她真的特别好。”杜若像是陷入了某种特别的回忆中,“她原本不同意我将这件事公开,因为她不想让两位死者在亡故之后还要因为她自己的关系,遭到媒体的疯狂挖掘和报道。”
杜若的声音里面藏着显而易见的轻快和敬佩,“因为这个原因,她什么也不想解释,义无反顾的,想要自己一个人将打人的骂名默默的承担下来。”
奥斯顿若有所思,“竟然是这样的原因吗?”
“嗯。”回答的声音顿了顿,“安然公爵大人,我和公玺真的非常感谢您!公玺能有您这样子的直属司令官,真的是他一生的幸运!”
“谢谢您!”
即使所有人都看不到,杜若在自己家里,忽然间猛地站直,然后深深地向着帝都的方向鞠了个躬!
“最后……再说一遍,我是杜若,冀城法院的一名法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欢迎广大群众的验证!”
“我要讲的话只有这些,谢谢大家愿意听我说这些,各位再见。”
杜若说完,即刻挂断了通讯。
大步走向星辰初生的露天阳台,看着并不算纯黑的暗夜,看着天空中最亮的那颗星星,释怀的笑。
“你的命丢的这么冤枉,我怎么能让那个女人逍遥度日?”
仿佛有感应一样,天上最亮的那颗星闪烁了下。
杜若刚刚擦干的眼泪,一下子又落了下来。
“呐,你也觉得是这样吗?”
……
躺在床上,浑身上下痛不欲生的云端雪在疼痛和气急败坏的双重作用下,气的砸坏了自己房间里的所有东西!
“贱人!都是贱人!”
照顾她的男人诚惶诚恐的跪在地上,忍受着来自云端雪最疯狂的发泄!
“你还愣着做什么?”云端雪顺手抄起水杯,气急败坏砸向恭敬跪着的男人,“快去,找到那个叫杜若的女人,不管用什么手段,也要让她站出来替我澄清!”
杯子狠狠的砸在男人的脸上,擦出三道血痕,男人动也不敢动,毕恭毕敬的退出去。
还未走到门口时,云家年轻的管家敲了敲门,得到允许后走了进来。
“雪主。”俊美管家上前,微微鞠躬,神色莫名,看上去藏着深深的忌惮,“雪主,花旗国赵琪刚刚来过,给您留下了一句话。”
整个房间忽然间安静下来,就连制造暴躁气息的源头——云端雪也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云端雪唇边一抹阴森诡异的笑,“她说什么了?”
俊美管家犹豫的眼神被云端雪看在眼里。
她的眼睛里翻滚着血腥气,沙哑的声音中暗含杀气,“说!”
管家鞠躬的幅度低了点,“雪主,恕我无礼。”
“赵琪小姐说,您若是去找杜若的麻烦,那我们刚刚和花旗那边谈成的那笔生意就……”
管家一句话不说完,留下一半。
云端雪听完后,瞳孔微缩,整个人身上的阴森诡异的气息更加浓厚!
花旗国那边的生意,那是她近期计划中最重要的一环!
绝对不能出事!
或许是因为物极必反,云端雪生气到了极点,最后捂着唇,轻轻的笑出声。
那笑声原本还很小很轻,过了几秒便变成放肆张狂的大笑!
如果在她没受伤前,这样子笑说不定还有些美感,但她顶着一张被安然打出来的猪头脸,这样看上去毫无美感可言!
甚至……看上去很是惊悚!
诡谲笑声不歇,叫听者无不头皮发麻。
……
“你回来啦。”安然分出自己的一部分注意力去看刚刚进门的莫离。
“嗯。”简短的一个字的回答,倒真是符合他一贯的风格。
莫离换好男士的居家拖鞋,视线一扫,便知道她在看什么。
迈着大步,大刀阔斧的走过去。“你怎么突然看这种节目?”
看着莫离在自己身边坐下,业务十分熟练,懒洋洋靠在他怀里,“臭兰今天下午来了,要我陪她看这个。节目开始了,结果自己跑去找纪北棠。”
安然喂给他一块不知道什么零食,莫离虽然根本不喜欢,但还是皱着眉,就着她的手把东西吃掉。
安然饶有兴致的看着全真效果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