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荣枝这句话刚刚说出口,杜秦月就皱了眉头。这些天她本就心烦意乱,此时宁荣枝前来,又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一句,更是让她心里面烦闷的很。
“到底怎么了?你别忙着在这儿道歉,且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杜秦月皱着眉头,对宁荣枝吩咐道。
听着杜秦月这话,宁荣枝不敢耽搁,忙把自己这些日子经历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她先是说了那日险些被人发觉的时候是如何惊险,略微顿了一下,又说了这些日子许寻易对她的怀疑。
“或许是那日我太过于急于撇清自己同太子妃一事的关系,这才露了马脚。”宁荣枝无不忧愁的说道,“自从那日之后,师傅看我的目光就有些不太对。”
“不仅如此,往常我常去的药房,师傅也不准我去了,给太子妃娘娘的药也是师傅亲手熬制,我连下手的机会都没有。”宁荣枝深深的叹了口气,看向了杜秦月,“娘娘,您说我应当如何是好?瑞若是再想不到解决的法子,奴婢真的会被人发觉端倪。”
“你且先不要着急。”宁荣枝告诉杜秦月说许寻易怀疑自己之后,杜秦月略微思索片刻,心中也就有了应对之策。
宁荣枝毕竟是失忆之人,许多事情同先前的处理方式,自然是有所不同。更何况许寻易还是宁荣枝的师傅,两人朝夕相处,察觉到异常,也是在所难免的事情。
思及此处,杜秦月对于宁荣枝倒是没有什么责怪之情。眼下还有不少用得着宁荣枝的地方,犯不着在这里把宁荣枝惹急了。
“你且听本宫说。”杜秦月看着宁荣枝,轻声细语的说道,“眼下许寻易既然对你有所怀疑,你就先停下手中的动作,免得被他发觉端倪。”
言及此处,杜秦月沉吟片刻,似乎是有些不甘心的意思。不过她很快就整理好了自己的心思,又接着说道:“这些日子,许寻易想必也在想方设法的寻找你不对劲的地方。因此,你暂且不要想着下药这一桩事情,只按着自己本分做事就好。”
宁荣枝对于杜秦月,一向是言听计从。杜秦月让她停止下药,宁荣枝也不多说什么,只是深深点了点头:“是,奴婢知道了。”
看着宁荣枝点头应答了,杜秦月这才满意。她眼珠子转了转,忽然又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等一下,本宫还有一件事情要吩咐你。”杜秦月略微思索片刻,就毫不犹豫的对着宁荣枝说道。
“什么事情,娘娘且但说无妨。只要是奴婢能够做到的,奴婢一定会尽心尽力的完成,不敢有丝毫怨言。”听着杜秦月这话,宁荣枝抬起头来,恭敬同杜秦月说道。
“很好。”杜秦月就喜欢宁荣枝这般听话的模样,眸间闪过些许满意的光芒,“你这些日子,且有意识的同太子殿下亲近一些。”
说完这话之后,杜秦月怕宁荣枝不理解,又补充道:“若你同太子殿下亲近的话,一方面会引来太子妃的嫉妒和不甘心,另一方面,你也可以趁着这个机会,离间二人。至于具体的步骤……就不用本宫教你了吧。”
宁荣枝听着点了点头,示意这些个道理她自然会懂。虽说她已经对沈霍没有什么感觉,可若是为了杜秦月的话,宁荣枝也不介意委屈自己,假意奉承一番沈霍。
看着宁荣枝如此上道,杜秦月心中也自有一番满意。对于杜秦月来说,宁荣枝确实是一个威胁。可当这个威胁对她言听计从的时候,威胁也就不再是威胁。
况且杜秦月着实是看不得何所依同沈霍亲亲我我,更何况何所依的地位和身份,注定会让杜秦月感到威胁。
与其放着这么一个潜在的威胁,倒不如让宁荣枝离间了他们。毕竟,宁荣枝是杜秦月能真真切切握在手里头的,何所依她可把握不住。
抱着这样的想法,杜秦月这才吩咐宁荣枝不要再关注于下毒一事,而是转而与沈霍亲近,离间二人。
杜秦月的吩咐,宁荣枝自然是要照做的。她复又对着杜秦月恭敬行了一礼,这才说道:“还请娘娘放心,您的吩咐,奴婢一定会尽心尽力的完成。”
说完这句话之后,宁荣枝又道:“那奴婢这就回去了,回去之后,奴婢会仔细思索一下,这件事情究竟应该怎么做?”
“去吧。”今日要吩咐宁荣枝的事情已经说了,杜秦月倒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便并不多说什么,只是深深点了点头:“回去之后好好想想,这件事情应该怎么做才好。”
“是,奴婢知道了,谨遵娘娘教导。”宁荣枝复又是深深行了一礼,这才转身离去。待到宁荣枝离开之后,杜秦月独自一人在宫中,又思索了不少事情。
宁荣枝是不会违抗她的,沈霍又对宁荣枝格外欢喜。因此,何所依和沈霍的关系一定会因为宁荣枝而分崩离析。到时候,自己的机会就来了。
杜秦月等着坐享渔翁之利,眼前仿佛已经浮现了自己光芒万丈的未来,面上也不由得露出来些许快活的微笑来。
另一边,宁荣枝得了杜秦月的吩咐,回去之后,自然不敢耽搁,而是按照着杜秦月的吩咐,细细思索着自己究竟应该怎么做才好。
这件事情说难不难,说简单,却也并不算是很简单。首先,是要取得沈霍的信任,不能让他产生怀疑。毕竟她已然许多日没有同沈霍亲近,若是贸然同沈霍亲近起来,必然会引起来怀疑。
好在宁荣枝聪明,不过只是思索了片刻,心中便已经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