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们所说的可是真的吗?哀家要听真话,不想听你们在这里胡言乱语。”太后宫中。
此时的太后正皱着眉头,看向她面前的两个宫女。这两个宫女都是自从她入宫之后,就跟着的,一路看着她从皇后到了太后,按理说是应当信任。
可这两位宫女所说的话,又未免有些惊世骇俗。因此,太后这才免不了生起了几分怀疑的心思。
“无故议论后宫之主,这可算得上是大罪。你二人且想好了,若是为了一己私欲,在哀家这里瞎说,休怪哀家不顾往日情分,处置你们。”太后又皱了皱眉头,说道。
听着太后这么说,那两个宫女彼此对视一眼,眼中都不约而同地闪过了些许惶恐之色。过了片刻之后,这才有一个宫女,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来,对着太后说道。
“回太后娘娘的话,您的身份如此尊贵,奴婢又怎敢欺瞒于您呢?只是这传言,着实是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奴婢这才听了过来,给您说道说道,您也就权且一听。”宫女擦了擦自己头上的冷汗,小心翼翼的对着太后说道。
听着这话,太后面上的神色才稍作缓和。她笑着指了那宫女一下:“就你这丫头嘴甜。说说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哀家仔细听着呢。”
“这事情说起来,倒也简单的很。”那宫女只不过是思索了片刻的功夫,便坚定说道:“听说皇后娘娘因着先前的磨难,拖垮了身子,眼下已经不能生育了。”
说完这些话之后,那个宫女还嫌不够,又对着太后说了不少细节。这些个细节惟妙惟肖,却只让太后听的皱眉。
若说先前,太后对于这些个事情还有些不信的话,此刻如此精细的描述,却要他不得不信了。更别说何所依的身子,太后也清楚,确实是虚弱的很。若是因为先前的事情,当真无法生育了,那有当如何是好?
“皇后毕竟是一宫之主啊,若是她不能生育,那有要如何是好?”太后的眉头紧紧皱起,眉目之间都是为难。
听着太后这话,那宫女却忽然笑了。只听得宫女微微一笑,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太后,奴婢这里倒是有一个主意,只是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如今这般紧急的情况,还有什么当讲不当讲的。你若是有什么想法,尽管说出来就是。就算说的错了,哀家也不会怪你。”太后一听到这句话,眼里顿时燃起了希望,急忙说道。
那宫女便略微顿了顿,这才接着说道:“其实这想法,说到底也简单得很。仔细算下来,皇上除了皇后娘娘之外,便只有淑妃这一个妃嫔,可称得上是后宫空虚。”
“既然这样……”宫女微微一笑,“那为什么不索性选上一些妃嫔,一来是为了扩充后宫,二来也可以多添些皇子皇孙。”
“这倒当真是个好主意,你这丫头可真是个机灵鬼,哀家没有看错你。”太后的眼睛,此时此刻可谓是彻底的亮了起来。她点了点头,夸赞那宫女道。
宫女听着太后的夸奖,只是羞涩的低下头来,看起来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随后太后又同这宫女兴致勃勃的商议了不少细节,眼看着天色不早,这才意犹未尽的结束。
“待到明日皇上下朝之后,哀家便让他前来,同他说这一件事情。你此次的主意很好,哀家届时一定重重有赏。”太后笑了笑,对着宫女道。
那宫女恭恭敬敬的应了一声,面上带着笑容。没过一会儿,天色就彻底的黑了下来。两位宫女服侍着太后洗漱收拾,看着太后就寝,这才回去歇息。
只是其中一位宫女径自回去休息,毫不设防;另外那位刚刚对着太后提出过建议的宫女,却不加思索地离开了太后宫中,向着揽月宫的方向前进。
待到了揽月宫之后,只看到杜秦月在安安静静的等待着她。瞧见杜秦月后,宫女慌忙低下头去,对着杜秦月恭敬说了一声:“娘娘,您吩咐的事情,奴婢都办好了。”
“都办好了吗?很好。”杜秦月满意点了点头。拿过一旁早就准备好的荷包递给了那个宫女,“你这一次做的很是不错,接下来还要尽心尽力的把这一消息传播出去,本宫一定重重有赏。”
“是,还请娘娘放心吧,奴婢一定不负重托。”那宫女接过荷包之后,掂了掂分量,很是满意,面上的笑容也就不由自主的真切了不少。
两人原本就只是萍水相逢,无非是因为利益,这才联结在一起。做完正事之后,倒也没有什么说的,宫女当即离开,同杜秦月告辞。
徒留杜秦月一人站在宫中,独自思索了良多。她虽然不想要让沈霍选妃,可这也是不得已之下的主意。杜秦月有自知之明,知道凭借着自己的能力,多半是讨不得沈霍的欢心,倒不如摆这潭浑水,彻底搅乱,她过得不安生,何所依也不能安宁。
况且……还不知是谁笑到最后呢。杜秦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讽刺一笑,凭借着她杜家的势力,还真就未必会怕了谁。得不到皇上的欢心,又能如何?她一样可以在这宫中活的风声水起。
只是太后同何所依的情分毕竟是深厚一些,若要让太后想起来选妃的事情,指不定要到猴年马月。到不如收买上太后身旁的几个宫女,敲敲耳边风,来的容易一些。
这虽然是一步险棋,但若是下的好了,却能成为决胜的关键。杜秦月微微笑了一下,露出势在必得的光芒。
这,注定是一个不得平静的晚上。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