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路上饥餐渴饮,行路时便把《连升sān_jí》的相声认认真真地练习起来。
没有两天就已经练得滚瓜烂熟了,他们也走上了官道,比在小路上行走要快了许多。
这一天终于来到一个叫做五牛镇的小镇,规模同百贤县差不多。
“现在离午饭还有一个多时辰,咱们两个到集市上去说上一段,好歹挣几个铜板,把午饭解决了。”姜姜对孙小贱说。
孙小贱到底有些紧张,说道:“若是没人给钱该怎么办?”
“这个总不至于吧?”姜姜笑着说:“咱们好歹让他们乐上一乐呢,比直接去讨钱要好上很多,记得到时候嘴甜一点儿,肯定有收获就是了。”
“但愿如此。”孙小贱还是没什么信心。
两个人来到集市上,先是简单逛了一遍,看到有一处说书和两处卖唱的,周围都围着些人在听。
孙小贱到这时又有些怯场,对姜姜说道:“咱们要是平白往那儿一站就开始说,怎么会有人过来听呢?人家说唱曲儿的、说书的好歹都有个招牌,咱们可是什么都没有。”
孙小贱说的招牌不过是挂在竹竿上的一块白布,上面写着说书唱曲的字样。
“这有什么难的,你不会就地取材吗?”姜姜不以为意。
她从小练摊儿做兼职,从来不会觉得难为情。
自己凭本事来赚钱,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姜姜拉着孙小贱找了块空地,把孙小贱身上背的那口破铁锅摘下来,倒扣在地上。捡了个树枝,当当地敲了起来。
边敲边吆喝:“南来北往的各位客官,停下脚步略站一站!我们兄弟二人走到这里没了盘缠,说上一段逗趣儿的书赚几个铜板。
哎,这位大爷,一看您就是个腰缠万贯的,哪在乎这几文钱?那位大嫂,您别忙着走,听我们说上一段书,保证年轻个三五岁。这位公子定是饱读诗书,可我说的这一段您保证在书上没看过。”
姜姜一张嘴,就把周围的人吸引过来不少,这给孙小贱很大的信心,不像之前那么慌了。
“”你们这两个分明还是孩子,能会说什么书?”人群中有人质疑了。
“可不是嘛,说书的先生个个儿胡子一大把,那全套的书说下来没有个几年怎么能学得会?这两个家伙恐怕是上这儿来说大话来了。”有人附和。
在众人的质疑声中,姜姜笑眯眯地开了口:“诸位别急,铜板在你们的荷包里,您不掏出来,我们没法去拿。等我们说完了,您要是觉得好,就赏我们一两个大子儿,要是觉得污了您的耳朵,那就权当听了蛤蟆叫,抬脚走人即可。”
众人听姜姜如此说,觉得很有道理,反正是在集市上溜达无事可做,权且听一听。
姜姜清清嗓子,给孙小贱使了个眼色。
孙小贱微微点点头,表示他已经做好了准备。于是姜姜和孙小贱就开始了他们的表演:
“今儿我说一段过去的事儿。”姜姜率先说道。
“过去多久的事儿啊?是昨天还是前天?”孙小贱捧哏道。
“不长不短,大约
一百年。”姜姜回答道。时间定的远一点儿,好让人辨不出真假。
“那是一百年前哪里的事儿呢?”孙小贱问。
“您可问着了,是一百年前天盛国发生的事儿。”姜姜摇头晃脑的说。
人们听她说出天盛国来,不由得产生了兴趣。
“天盛国发生的事儿?那天盛国被我们打的落花流水,它能发生什么好事儿?”孙小贱一脸的不屑,他的表情引起了大家的共鸣。大秦国的人都瞧不起天盛国,谁让它战败了呢。
“这是一段发生在天盛国的丑事、荒唐事,说起来那可是真真让人笑掉了大牙,不知道诸位想不想听啊?”姜姜趁机开始鼓动群情。
众人听她这么说,当然都想听下去。
姜姜于是卯足了精神开口,跟孙小贱一唱一和,把《连升sān_jí》的故事讲了出来。
众人听到大字不识的张好古,竟然凭借着九千岁的名片进了考场,还让两个主考官替他答了卷子,不由得又是气又是笑,渐渐地忘了是在听书,把这事当成了真的。
姜姜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跟孙小贱两个人眉飞色舞地继续讲下去。
围观的人群不时爆出一阵笑声,把周围的人也都吸引了过来,慢慢地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半个集市的人差不多都过来听。
孙小贱见来的人多,越发逞精神。他虽然负责的是捧根,但不时插科打诨,或是装傻充愣,加上他生得贼眉鼠眼,更能引人发笑。
到了最后一段,姜姜按住了不说。
孙小贱会意,把铁锅翻过来,客客气气的说道:“各位觉得还可听就赏我们两个钱,实在是等着买米下锅。”
有的人不愿付钱就此离开了,姜姜冷眼看着,走了几乎有一半。
但剩下的人纷纷都往锅里扔了铜板,每人一文,他们不过半个时辰就赚了几十文钱。
待孙小贱收完了钱,姜姜又接着往下说。
把这段故事说完,两个人转圈鞠了躬,又说了好些个感谢的话。
那些人还没听够,都有些遗憾的走了。
待众人散去,孙小贱才终于把拼命忍着的情绪表现出来,兴高采烈的对姜姜说:“我运气最好的时候,一天也不过讨个一二十文,可咱们两个今天坐在这只磨了一会儿嘴皮子居然赚了有七八十文,姐姐,你可真是好样的!”
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