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叫你姜姜吧,”宇文征己在椅子上扭了扭,说道:“你今天准备给我讲什么笑话呀?”
“小人今天不想讲笑话,”姜姜微微一笑说道:“因为我今天的任务也已经完成了。”
“你——”宇文征己想要指责姜姜,可是对着她又发不出火来,毕竟有言在先。
“公子,别忘了咱们的协定,只要每天让你大笑三次,或是让你感到快乐满足,我就算是完成了当天的任务,”姜姜语速极慢地提醒道:“我给您用土办法理疗,您非常的满意,已经感到了快乐满足,所以公子今天不要再找我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这一点儿都不好玩儿,宇文征己一脸苦相。
“嘶——你他妈轻一点儿!”张晦大骂给自己上药的小妾,他的脸被孙小贱浇了一大勺滚烫的卤水汤子,烫起来了一大溜燎泡。烫伤本就疼痛,况且医治时需将燎泡挑破,然后再涂抹上去腐生新的药物。
那滋味别提多酸爽了。
那小妾也是张晦执法时强夺的良家民女,慑于他的淫威,只得忍气吞声,任其欺负。
“把田师爷给我叫来!”张晦现在就像一只受伤的疯狗,恨不得看到谁都要咬下一块肉来。
田师爷这几天也是焦头烂额,张晦一个劲儿逼着他去找姜大胡子的下落,可是别说姜大胡子,就连那几个帮工的人都不见了。
田师爷带着几个人到苦力街去查问,可进去之后屁也问不出来。那些穷棒子像是吃错了药一样,个个像是被锯了嘴的葫芦,一句话不说,问急了就会说一句“不知道”。
更有不少叫花子,居然还要动手。
田师爷虽然一肚子坏水儿,但怎奈四肢短小,干巴巴的没有几两肉,动起手来绝对占不了上风,因此也不敢再去苦力街了。
可张晦的性格睚眦必报,如今吃了这么大的亏,又怎么肯善罢甘休呢?
他倒是去找萧丞相诉苦,可萧丞相因为前段时间萧旭的事情才刚刚平息,如今只求平稳无事,反倒把张晦训了个狗血喷头,嫌他吃相难看。
“妈的,一个苦力节的臭小贩,居然敢伤害朝廷命官!”张晦想起自己前几天的遭遇就气得发疯:“我早晚要弄死他们!”
“老爷,你也别急,现在最重要的是安心养伤,咱们在各处城门都安插了人手,他们决飞不到天上去,如今指不定在哪个角落里藏着,过些日子以为风波平静了,便会探出头来的。”田师爷鼓动他那三寸不烂之舌,劝慰张晦:“咱们现在不能明着行事,否则会惹恼了丞相,就那几只臭老鼠,怎么可能逃出您的五指山?”
“我早晚会弄死他们,那帮死穷鬼!”张晦把桌上的茶碗摔的粉碎。
“老爷,您想啊,咱们从那姜大胡子户头上提出来差不多一万两银子,这些就算是您的伤药费,等你养好了伤,精神完足,咱们别拿着钱到西山马苑去挑选好马!”田师爷赶紧转移张晦的注意力,不能把事情纠结在这上面了,每天害得他跑断腿,得不偿失。
那张晦就是个草包,托赖着自己的妹妹得宠,让萧丞相给他安排了官职,他的官阶虽不算高,但官架子却端得十足。
当初在兵部任职时被派出跟随申屠稳的军队作监军,之所以让他去,是因为兵部的苏侍郎邀他一同前往。
那苏侍郎是当朝贵妃的亲哥哥,一向以国舅爷自称。
申屠稳的军队出征,刑部的官员们一般都不愿意做监军。一是不敢得罪昭靖王爷,二来去前线也的确是件辛苦差事。
但历来军队出征,必须有监军。这是国法所定,谁也不能不遵守。
偏偏苏侍郎对此事踊跃的很,监军这权力可大可小,若不行使,便如同摆设,但你若搬出国法来,那可是比带兵的总将军权力都要大。
到时候自己凭借着手中的权力,弄些好处还不是轻而易举?
申屠稳打仗从来没输过,攻城略地当真是轻而易举。
到时只要略微为难他一些,自然会有大笔的好处送上。
张晦是个有胆儿没脑子的,听了苏侍郎的一番话,心便活了,也一同前往。
到了前线之后,因为申屠稳没有第一时间攻打瑞珂城,他们便跳出来大放厥词。
本以为申屠稳会放点儿血出来,堵住他们的嘴。谁想竟丝毫不买账,反倒把军权交给了他们两个,让他们亲自带兵。
这两个草包虽然屁也不懂,但胆子却大,想着既然申屠稳把军权交给他们,那就更简单了,直接带兵把瑞珂城攻下,里面的金银财宝还不是由着他们拿?
可谁想到,损兵折将不算,瑞珂城居然纹丝不动,这两个家伙才慌了。
到时姜姜如实上报,他们的脑袋可就得搬家。
好在这两个小人是没有什么骨气可言的,他们下跪求了申屠稳,昭靖王爷重新带兵瑞珂城被攻下,算是大功一件。
朝廷自然不会追究那一场败仗,回京后也没有被追究责任。
可他一回想起瑞珂城被攻陷后的样子,就吓得腿如筛糠,那不是像他平时作威作福时打杀的一两个平民百姓,那可是十几万人的性命,张晦为此连做了好几个月的噩梦。
所以回来之后,张晦就让自己的妹妹央求萧丞相,把自己调到户部去。
在户部他仗着萧丞相的名头,成了官职虽小却油水足的官员。
“老爷,老爷不好了,”管家连滚带爬的跑了进来报信:“听说今天早朝之上以威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