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楚凌时不时看向自己皱眉,纯毓郡主微微皱眉,她跟楚凌不熟,也不喜欢这个神佑公主。
“你看什么?”纯毓郡主不悦地道。
楚凌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放肆。”
“你……”纯毓郡主怔住,只听楚凌道:“不过是父皇送给沈王的两个丫头,谁给你的胆子质问本宫的?”
送给…沈王、的丫头……
纯毓郡主有些懵,在她眼中这只是一时的委屈求全,但是在被人眼中她真的已经不是安信王府的嫡女,而只是陛下送给沈王的两个丫头之一。这其中身份上的落差,让她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再看看拓跋胤看向自己淡漠的眼神,纯毓郡主心中不由咯噔一声。
她…真的没有选错吗?
楚凌并没有过多理会纯毓郡主,转头就看向正在说话的拓跋胤和君无欢。君无欢笑容温文尔雅,半点也看不出看内伤的虚弱和人后对世事的洞察和嘲讽,”沈王一路保重。“拓跋胤淡淡道:“多谢,本王只怕赶不上两位的大婚之期了。就先在此预祝两位白头偕老。”
这个祝贺大约没什么诚意,若是北晋和天启不能和平共处的话,楚凌和君无欢有没有白头的机会都不好说。而目前的局势来看,两国和平共处的几率约等于零。
君无欢和楚凌相视一笑,楚凌大方地笑道:“那就借沈王殿下吉言了,也祝沈王此去,一帆风顺。”
“多谢,时间不找了,本王就先告辞了。”
“不送。”
拓跋胤转身往不远处被侍卫拉着的郡王走去,纯毓郡主有些慌张地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安信郡王和王妃,见两人并没有上前说话的意思这才有些难过地转身跟上了拓跋胤。跟着纯毓郡主一起被送给拓跋胤的就是昨晚纯毓郡主身边跟着的丫头,原本也是纯毓郡主的贴身丫头。倒是不知道昨晚眉娘换出去的“楚蝶衣”是怎么做到的,昨晚的事情竟然半点也没有波及到她身上,此时依然规规矩矩地站在安信郡王和王妃的身边目送纯毓郡主离开。
楚凌和君无欢携手站在路边,看着拓跋胤上马离开,望着渐行渐远的队伍楚凌轻叹了口气。
“阿凌怎么了?”
楚凌道:“等到拓跋胤回到上京,只怕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君无欢道:“这是谁也无法逃避的事实,朝堂之上权力纷争,只有成败生死。貊族人更是如此,胜利者绝不会怜悯败者,退了,等待他和拓跋罗的只有死路一条。”楚凌微微皱眉道:“这么说,当初在沧云城拓跋胤是做错了?”
君无欢摇头,“那也未必,如果当时拓跋胤不让一步地话,只怕当时就是两败俱伤而且必定是拓跋胤败得更惨一些。如今这般,算是给双方流出了一个转圜的余地和时间,而且那些原本归他统辖的兵马只会更加忠心于他。只要拓跋胤能顺利回到上京,并且整合北晋皇留下的势力,想要重新收回兵权并不是难事。”
楚凌点了点头,道:“拓跋胤这样的性子……”根本就不适合朝堂争斗,跟拓跋兴业一样他们都更适合成为单纯的将领。
君无欢道:“由不得他选,除非他想要拓跋罗跟他一起死。”
楚凌莞尔一笑,道:“罢了,有空操心他的事情还不如操心操心我们自己的事情。”
“嗯?”君无欢有些不解,似乎不明白她说的是哪一桩事情。
楚凌道:“南宫御月要来了,我觉得我的身份大概是藏不住了。”
君无欢微微点头,“早晚的事。”
就算消息再不灵通,一年半载的也足够让所有人知道楚凌在北晋的身份了。由南宫御月来揭破,至少他们自己还可以掌控局势,总比什么时候藏不住了被人突然揭破要好得多。唯一让长离公子有些不满的就是,南宫御月这人忒烦人了,为什么这货一定要来天启!为什么他不能好好地在北晋跟拓跋梁明争暗斗呢?
南宫御月一行人晃晃悠悠,硬生生的拖到拓跋胤离开平京三天后才到了京城。
南宫御月进城的时候楚凌并没有去城外迎接他,而是坐在一条通往皇宫的必经之路的酒楼上围观。不得不说,南宫国师无论到了那儿都一如既往的喜欢摆排场。四匹马拉着地华丽精致的宝马香车,数十名白衣若雪的青年男女簇拥在马车周围。所幸平京的这条中轴线上的大街很是宽敞,若是寻常的街道只怕还容不下国师如此宏伟的排场经过。
马车周围素白的纱帘都被挽了起来,站在街道两边地人们正好可以看到坐在里面的白衣公子俊美冰冷的容颜。
“不是说是貊族国师么?怎么…长得不像啊。”有人忍不住低声议论道,前些天那位北晋沈王他们可是见过的,虽然也长得很是英挺俊朗,但是跟这位国师完全不同。这位国师的模样看起来倒是更像天启的贵公子而不是貊族人。
“谁知道呢,大概…是有天启血统?”有人答道。
”不是说貊族人很看不起天启人么?若是如此他又是怎么做的国师?而且,这位国师…好生年轻啊。”国师和王爷不同,王爷是因为皇室血统而册封的,年龄再小的王爷都有。但是国师……貊族的国师难道也是世袭制?父传子子传孙的?
楚凌原本坐在一边悠闲的喝着茶顺便看热闹,突然转身一把抓住坐在自己背后大放厥词的人将他推了出去。那人被推得一个趔趄,正要发怒,却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