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一看到她,她就会想到司徒正那个畜生,如果不是那个畜生,她的一生该多么美好啊。
离开了奴隶场,殿下对她又那么好。
就算是一辈子服侍殿下,她都是愿意的。
“夫人,小姐还在外面等着,要不要叫她进来?”虽然是夏天,但是夜里的风吹多了也是会受风寒的。
“不必,随她去吧,我并不想见她。”
春夏还是很疑『惑』,明明是母子,为什么关系会这么僵硬。
苍槿在外面等了一会儿,发现春夏还没有出来,就知道墨浅歌估计又是不想见自己了。
但是不管她是想见还是不想见,今天她都有问题问她。
上次玲儿似乎有什么话想要讲给自己听,但是墨浅歌一来,她就不讲了。
这让她不得不怀疑,玲儿当时说的话是不是和墨浅歌有关,所以她才会匆匆忙忙的过来。
从来都不来自己院子里的人,突然来了,还送了东西,她觉得这十分奇怪。
都怪自己当时没直接问玲儿。
苍槿避开婆子进去了,春夏站在墨浅歌身边,还在劝说着:“夫人,小姐难得过来,您就让她进来吧。”
墨浅歌沉默不语。
“看来母亲还是不想见我啊。”苍槿冷冷的说着。
墨浅歌挥手,春夏就出去了。
春夏默默的给苍槿递了一个鼓励的眼神。
苍槿微微一笑,这个眼神是怎么回事,该不会是以为自己是来看墨浅歌的吧?
“母亲还是在烧香拜佛吗?”苍槿和上次一样,一点都不客气的直接坐了下来,然后自己斟茶倒水。
“与你何干?”墨浅歌波动了自己手中的佛珠。
“看来母亲是不明白我上次说的话啊。”苍槿懒懒的睨着佛像,没有丝毫的敬畏之心。
佛祖从来都救不了任何人,他只是人们一种美好的向往和寄托,想要实现愿望,还是要靠自己。
墨浅歌并不想说话,闭上了眼睛。
“其实我们有着共同的敌人,母亲不必这么戒备。”苍槿喝了一口茶,接着说道。
墨浅歌终于睁开了眼睛,她看向苍槿,似乎不明白她的意思。
共同的敌人?
自己的敌人只有司徒正,难道司徒槿也恨司徒正?
不过倒也说的通,司徒正从来都没有给过她任何父爱。
但是仅仅是这样,还不足以让她恨自己的父亲吧。
她倒是听到一些传闻,说是司徒槿似乎被退婚了。
难不成……司徒槿因为这件事记恨上了司徒正?
“你是什么意思?”墨浅歌问。
苍槿淡笑着回答:“母亲这么聪明的人,应该懂我的意思吧。”
她很早就在想墨浅歌为什么会对司徒槿那么残忍,就连亲身女儿几次差点死在别人手里都不管。
后来想明白了,她怕是根本就不想生出这个孩子吧。
一个女人,如果根本就不想生出这个孩子,那是为什么呢?
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不喜欢这个孩子的父亲,甚至说是恨这个孩子的父亲。
爱屋及乌,同样的,恨也是可以转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