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老又微微躬身:“宫主言重了,老朽自当说明。宫主可有发现此间天地灵气俱是反常得往那处聚去?”边语边指天上异景所对应的地下。
面罩女子略迟疑了片刻,有些不确定道:“此情此景倒与我进阶灵皇时有些相似,只是只是进阶灵皇并无这等威势”
“哎呀,辰老你就少卖关子了,速速道来,速速道来。”身旁的中年文士一收折扇满脸焦急。
老者神秘一笑:“咳咳老朽至今寿有千余,一生经历无数,在年少时偶尔见过一次与此间情形大为相似,故而斗胆确定。未料想晚年又能见到,唉机缘,机缘呐”
“那是何因?辰老快讲。”面罩女子也被激起了兴趣,言语中竟带一丝小女儿的娇嗔之态,令文士瞧得呆了。
辰老道:“人老了却喜感慨,宫主莫怪。如若老朽所观不差这应是进阶灵帝之象!”
“进阶灵帝?!”面罩女子与中年文士俱惊出声来。
文士睁圆了双目颇有些不信:“辰老你可是记错?进阶灵帝?你知凡界多久未有灵帝了?”
辰老没好气道:“我又未说定是,只大体相似罢了。”
面罩女子悠扬的嗓音响起:“不论是与不是此事发生离我天星宫不远,我等自当去看看。”
未见其有何动作,衣带飘扬下娇躯凭空腾身带着霞光直往那处遁去!
余下二人相视一眼亦飞身紧随。
天星宫某处室内,韩老正观书自酌。
“终于成了”
面带无比的笑意,放下酒盅与书籍环顾四周,喃喃道:“此处也待得够久了,往后应不会再来了罢,还真有些不舍呐”
言毕突兀消失不见,独余桌案上半杯残酒与凌乱书卷
天星城内。
“唉呀呀,大伙快看!天上为何出现如此景象?”
“莫非是某处又发生大战了?还是何等威力强大的宝物现世?要不是妖族攻来了?”
“嘘!切莫胡乱言语,有何事天星宫自会处置。”
说什么都有,街上到处俱为停足驻步仰头观看之人,神色惊骇,议论纷纷不止。
某处山中隐秘的洞中。
一个须发皆白的老道正闭目打坐,陡然间睁开双眼,黯淡无光的洞内仿佛为一道霹雳划过,辉华顿生!
老道身躯一震,身上所积足有半寸的灰尘竟一散而消,面带惊诧道:“糟了,那封印怎被破去了?!幸好离此不远!”
下一瞬间踪迹全无,仿佛从未现过般。
此刻陈墨风三人正叫苦不迭,怪风竟这般凌厉将身上割的遍体鳞伤。璃霜还算好些,为二人护于中央,龙渊与陈墨风却面容坚毅正兀自抵抗。
不知多久风渐渐缓下,天上异象呈散去之势。少顷恢复晴朗,蓝天白云宛如当初。
陈墨风三人所视下目中俱带惊疑,如何业猜之不得。
而那些躲避的弟子纷纷回身,各各面面相觑,不明先前为何缘故,甚至其中有一个弟子悄悄谓同伴道:“莫不是这三人杀不得,一杀老天便是不悦了?”
私底下如瘟疫般传延而出,当洵易下令再要斩杀三人时众弟子推推诿诿竟无一人肯上前去!
洵易无奈,只得禀告白发少年,将门下众人言词尽数相述,随后面上亦露出将信将疑之色道:“师尊,莫不是真个”
还未言罢白发少年面色骤冷:“你真是愈发不长进了!枉我一番教导,这等邪说你也信得?!还不速去,此地怕有古怪,我等还是快些离开,否则恐生事端。”
那灵王唯唯诺诺地恭敬退离,旋即满面杀气亲向三人走来,手掌上威能汇聚,气流环绕,举起后便往陈墨风顶上拍下!
璃霜见此情形骇得一声尖叫,龙渊更怒目圆睁,眼看着墨风要被力毙掌下,可怪异之事陡然发生!原本众人以为陈墨风定是脑浆四溅,横尸当场,谁知洵易手掌一拍竟突兀在墨风顶上三寸处停滞不下!而洵易面上尽带恐惧,只身形再无动弹!
众人互视,不得而知这诡异之情如何发生,谅何人皆不敢上前。
白发少年“嗯”了一声,皱眉深思。
陈墨风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哪晓只觉四周鸦雀无声,顶上罡风随之一顿后再觉察不得。将眼目睁开,发现面前黑影蔽日,遂抬起头来瞧见洵易神色古怪,独僵持自己身前。稍骇之下转头四望,发现龙渊满面惊愕,璃霜更檀口微张,怔怔愣滞,周围之人尽如此一般。
此时另一个灵王大着胆子走至洵易身旁道:“你在搞什么鬼。”说着在其肩上轻轻一拍。
哪知这触下竟一探而过,僵直不动的同伴身躯猛然散开,顿化作一团飞灰消弭微风之中!
那灵王为此怪异情景骇地一下跌倒在地,良久后狼狈爬起,整个身躯抖如筛糠,抬起掌来细细观看,面上露出不可思议之色。
一个堂堂灵王强者竟有如此丢人之举,若在平日早为白发少年惩戒训斥,但今时其好似未见,只紧视先前处,不敢相信!
“上天上天发怒了”
当下便有弟子喃喃自语道,紧接着声响蔓延开来,甚至还有人竟一下跪伏在地叩头如捣蒜,开口请上天饶恕不止。
“师师尊师兄他”灵王结结巴巴道。
白发少年面上阴晴不定,一摆手径上前去。经过那些叩首弟子时袍袖一拂,数十人被劲风撞得四向飞跌,口吐鲜血。
“不成气候,丢了本座脸面,回去再行惩治。”冷言而出,立在三人数丈处。
又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