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告诉本皇,这是怎么回事?!本皇的亲卫何时变得这般不堪?!”中年男子抬起头露出赤红双目。
正是魔鲨皇!
可出人意料地并无人回答。
每一个魔鲨卫面上俱淌下冷汗,低头不敢直视。
魔鲨皇此时虽言语平淡,但人人尽知其中蕴含着无边怒意。
每当魔鲨皇心情并不甚好时那些前来报信的卫士倒是糟了殃。
“沙无刑,你能告诉本皇么。”
魔鲨皇高座下左首第一人猛得身躯一凛,顿时热汗滚滚。
随之立即站起向高座上的魔鲨皇施礼道:“圣......圣皇大人。”
这个身躯比魔鲨皇业要高出不少的魔鲨亲卫此刻却诚惶诚恐,道:“以九岩实力来看定非死在二人手中,属下心思其中必有隐情,请圣皇大人放心,只要派属下前去属下必将那二人擒来,查个水落石出!”
言毕半晌顶上并无任何声响,沙无刑心中惧意更甚。
自己作为魔鲨亲卫中的第一人,年少时便已跟随魔鲨皇,对其秉性自极为熟悉。如今自己为高阶妖王,便只跨得一步即能踏至皇阶,在圣岛中当属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平日杀伐无数残忍暴虐,不过此时只战战兢兢并不敢忤逆些许。魔鲨皇崇尚武力,对于无用之人最为厌恶,堂堂魔鲨亲卫竟不明不白得死在两个低阶手中乃其决计不能容忍之事。
“哼!”
猛然间一道冷哼传来,声音不大仿若一柄巨锤敲在沙无刑心上,顿时一口鲜血猛然喷出!
“本皇颜面都给你们丢尽了!沙无刑,这只是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记住!作为魔鲨亲卫首领,你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魔鲨皇依旧淡淡道,可沙无刑闻入耳中陡觉惧意无限,只强忍着剧痛连连道:“圣皇大人所言极是,属下定牢记于心!”
气氛沉闷了片刻沙无刑大着胆子道:“圣皇大人,那二人定有蹊跷,不如属下将二人擒来......”
“不!”魔鲨皇一下打断,摇了摇头道:“来不及了。大军已集结完毕,再过不得数日便要与那老龟决战,成败在此一举。你众人皆本皇左膀右臂,决战缺不得一人。此事先放上一放,待本皇大局定后再全力擒那二人。”
“但是圣皇大人!到时二人不定逃往何地了,如何去寻?!”沙无刑大惊道。
“怎么,你敢质疑本皇?!”魔鲨皇凝视高大的亲卫首领,面上略有不悦。
沙无刑心悸,连连颤声道:“属下......属下不敢!属下不敢!只是属下怕寻不着......”
“他们逃不出本皇的掌心!”魔鲨皇冷道:“本皇已派精锐细作紧随二人身后,谅那二人决计无法逃脱!”
“圣皇大人英明!”底下之人无不颂赞,极近阿谀。
“蚩埣,你面色为何这般难看?”
魔鲨皇突兀问道,所向处却为一个年轻人,正是以谋略著称的蚩埣。
蚩埣身躯一震,赶忙站起施礼道:“圣皇大人,属下担忧......担忧......”
“担忧什么?!为何吞吞吐吐!”
魔鲨皇双眉顿皱,蚩埣急忙道:“属下......属下心中有极不好的预感,不定九岩真是丧命那二人手中,属下总觉那二人往后会与我等不利......”
“好了!”魔鲨皇打断道:“不必多言!本皇自有决断!”
“是!圣皇大人!”
蚩埣张了张口终究将话咽下。
见众人再无异议魔鲨皇又道:“明日便出发去龟老魔处,你们自己准备些许。好了,都出去罢,本皇要一人静一静。”
众人遂齐齐告退,整个大殿独余下魔鲨皇在高座之上,骤显冷清。
九岩的死令其恼怒异常,虽觉古怪可如今战事吃紧已至关键时,容不得有些许差池。自己所有心力尽在其上,至于九岩的死讯不过心中烦闷,而独子沙蛮受伤也只令其愤怒,却并不能凌驾过自己霸业,毕竟自己的目标是一统无边海,进阶妖帝受无数人膜拜!
茫茫无边海上。
“陈兄!你终于醒了?!”青邪望着缓缓睁开双目的陈墨风,止不住地喜悦。
“咳......咳......”略微咳了数声,陈墨风勉力撑起身来困惑道:“咦,青兄!我为何躺在此地?那魔鲨卫呢?”
青邪笑意盎然:“陈兄是在说笑?魔鲨卫早被陈兄御剑刺死,陈兄莫非忘了?”
“哦,不错......”陈墨风皱眉揉了揉脑袋:“头痛得厉害,竟记不起了。”随后却面露痛楚捂住胸口,似乎先前之举触至自己伤处。
“陈兄不可妄动!”青邪骇了一跳赶忙扶住:“陈兄先前救我时伤了内腑,不过在你昏迷中已喂过丹药,想必应能极快恢复。陈兄是否觉得心内有些热意?”
陈墨风怔了怔,略微运气片刻后点头道:“果然!青兄如何得知?”
青邪笑道:“陈兄昏迷后我在附近瞧见九岩散落下的一些物品,碰巧其中有一瓶我海族中的疗伤圣药便给陈兄服下,略微燥热即药效发挥之故。往年我曾服过,故而得知。”
“原来如此......”陈墨风点了点头,问道:“青兄我睡了多久?”
“五日五夜了。”
“什么!”陈墨风面露惊讶:“怎这般久?!我等大战声势浩大,必会引来一些麻烦,青兄当时可见何异端?”
青邪点头道:“陈兄所料不错,当时动静着实不小,未及多时远处便有声传来,似是一队人马。幸亏你在昏迷前放出这船舟,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