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这没头没脑言语陈墨风再聪慧业思量不出师尊如此感叹却是何意。
“师尊,世上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自当顺其自然,何需烦恼。”
陈墨风插言道,陡见广元子露出怪异神色,不知自己是否说错了话,惹恼了师尊,当即歉然:“弟子胡言,还请师尊不要怪罪。”神情略有些惶恐。
哪晓广元子却道:“不错,墨风你先前言语甚合道意,是为师纠结了,唉......看来为师也犯了那痴心,钻了牛角尖。为师修道多年反不如你看得通透,老了......老了......”
望着广元子面上萧索之情墨风安慰道:“师尊何必想如此繁多,本门业属道家,道家祖师青牛真人所扬不就是清静无为么,只要坚持本心定成大道,青牛真人终突破帝阶成了仙体。往后事师尊何必现在烦恼。”
广元子点头道:“有理,为师一时感慨下方想得多了。”随后广元子凝视陈墨风不语。
“弟子......弟子可有不妥?”陈墨风大着胆子问道。
谁知广元子突兀露出笑意:“这次回来为师见你神情与往日大不相同。往常你眉宇紧锁,神色中尽显忧愁,无一日舒缓。但如今却神采飞扬,看来卸下了心中一件大事确令你似变了个人般。”
陈墨风闻言心中一紧,暗道师尊慧眼如炬。不过灭去火云宗报得大仇为其一,另一个缘由便是与雪绫相见,但此事绝不能告诉广元子。
墨风遂顺水推舟,只道为双剑门报仇雪恨之故。
广元子感慨道:“你算为你玉矶师兄报了大仇,唉......玉矶我徒应当瞑目了。”
一提到玉矶子陈墨风遂思至了沈如霜与楚清柔,暗暗立志修炼至王阶即去百花宗相见二人。
师徒又言语良久,广元子对陈墨风指点修炼后墨风这才告辞离开。
自此往后陈墨风于门内勤苦修炼,日日研习灵术剑诀,但有广元子差遣采药便下山趁隙与雪绫相见。以现今速度,来去如风之下自不会耽误回山的时辰,故而广元子并未起疑。
时如飞梭,两年一晃即过。
这两年中陈墨风过得平淡且又满足,有时甚至希冀时日便这般而下,永是此般。
这一日,谪仙殿中。
掌门太清真人正在高座上,身后二童子各捧拂尘、长剑,面无表情地相侍而立。
底下两排八位长老分坐其下,各个长老的弟子俱立身后。
陈墨风自随着广元子,与其遥遥相对的便是玄心!
二人目光偶尔碰在一处,虽无异端可陈墨风心中深知自己与其之战此刻便已开始了。
太清真人肃穆开口道:“这次剑盟大会定于九月初三,由北斗剑派承立,我等九月初一赶至天魁山即可。以往常来看,比斗要九月初七方才启始,玄心与墨风当好休息一下
。”底下长老各自颌首。
陈墨风闻言心中一沉,北斗剑派?!这次竟要去北斗剑派!一思至北斗派脑中瞬间浮现当年情形,与龙渊、江璃霜于天星大会后同去天魁山,如今一个已为人妇,另一个也不知怎样了。
一念及此陈墨风心中不由又泛起一股恨意。
当年在北斗剑派中不知何人加害自己,令自己莫名其妙背负杀人罪名,于后好不容易得龙渊之助逃下山遇见雪绫。若参与比斗自己岂不又自投罗网?这可怎生是好?!顿时脑中一下纷乱繁杂。
正此时师尊广元子嗓音却淡淡传来:“墨风,掌门与你说话你如何不应?”
“啊!”墨风这才从沉思中惊醒,掌门问我话?!掌门问我何话?!暗骂自己先前走神。
幸亏一旁少谷长老之徒,腰上挂着酒葫的玉珩轻声提醒:“掌门先前问你与玄心出战可有信心为本门争光?”
陈墨风投了一个感激的眼神,急速理清思绪道:“回禀掌门,有玄心师兄与弟子在定不让头名落入旁人之手。而弟子早有与玄心师兄切磋一番之心了。”
“哦?”太清真人饶有兴趣地看着陈墨风,对其先前出神之事并不在意,底下各个长老亦面露惊色。
云逸长老一皱眉,广元子仍然闭目,仿佛所有事与其无关。
陈墨风言罢双目移向玄心。
玄心依旧与先前一般,无悲无喜,随后淡淡开口道:“墨风师弟身怀天才之资,弟子也早有切磋之意,倘师弟能至最后那我便待着师弟。”
陈墨风先前之言犹如一石激起千浪来,众长老心晓从未有后入门的弟子敢这般与玄心言语,平日那些弟子俱抱着敬畏之心,便连望业不敢望其一眼,今日墨风足显霸气,又暗含绝决。
“好!”掌门抚掌大笑:“此次意义重大,故而若谁夺魁便有修习本门至高无上剑诀乾坤剑诀之机。”整个大殿顿显安静。
乾坤剑诀!那可是御剑门镇门法诀,天下最为高深玄奥的剑术!如今御剑门中修习者不过寥寥。这是任何一个剑修皆梦寐以求的法术,饶玄心面上亦现出一丝狂热。
“还有。”掌门太清真人庄严的声音又回荡殿中。
“除此本门奖励外还有剑盟也会颁下奖励,便是神木泪。”
“什么!神木泪?!”长老中有人脱口惊道。
“不错,神木泪。”太清真人点了点头:“我为剑盟盟主,前些时日已与剑盟诸派商议过,无人对拿出神木泪有何异议。”
长老们间窃窃私语,陈墨风面带狐疑地悄悄问向一旁的玉珩:“玉珩师兄,神木泪是何物?”
玉珩似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