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四神钟下还妄图逃离,哼!”罗铜冷哼,紧接着又驱使灭元钟击去。
陈墨风使出全力躲闪,大钟敲击在地砸出深深的凹陷来。
墨风躲入房屋中,大钟砸下连那偌大的屋楼亦是坍塌!一道身影蹿出,极为狼狈。
陈墨风此刻连集中心神也是不能,毕竟落魂钟仍在摇动,自己凭本能之力方堪堪逃脱性命,业不晓会何时再被击中。
绝不能死在这里!
心中呐喊,虽心力缓缓耗竭可依旧挣扎不止。
“哼!我看你还能躲至何处!”
罗铜双指又是一点,灭魂钟飞回变小,悬浮自己顶上,随其指动下另一口小钟飞出,顷刻涨有数十丈之大,竟一下将陈墨风罩入其中!
老者与丑陋女子双目一眨不眨,二人往日从未得知这无双城城主竟有这般大手段!
旋即更为吃惊之事令二人张大了口!原本巨大的铜钟竟又急速缩小,最终复为一人多高!
显然陈墨风被关合其中。闻得钟内隐隐传出“嗡嗡”响声与喝骂击打之音。
“此钟乃名‘焚灵钟’,二位请看此钟之能。”
慕容冲道,随其目光那钟竟顿时变地通红,熊熊烈焰于周围冒出!
老者与女子仿佛瞧见数条火龙在钟外游走不止!
“四钟之内尤以此钟为甚,这数条火龙乃火中之灵,除非异宝,万物皆能焚去,不消一刻钟内之物便会尽数化为灰烬。”望着愈发盛起的火焰,罗铜淡淡道。
“罗城主之能当真令我等大开眼界。”简姓老者面上带着惊惧道。
身为云梦城城主的丑陋女子亦是怔怔。
火焰正熊熊灼烧,众人凝视于其,钟内的异响愈发弱起。
一刻过后,罗铜止下摇动的落魂钟。
“嗯?”罗铜面显怪异,惊道:“为何仍未化去?!”
“怪哉怪哉。”罗铜边狐疑边控着焚灵钟灼烧不止。
但并未闻得任何声,只见那钟竟兀自震荡,钟上浮现出淡淡黑气来,一道黑光突兀于钟上所出,射向罗铜!
罗铜到底是高阶修士,察觉黑芒上的恐怖气息身形径是一闪!
如此却苦了身后老者,黑芒无声无息,而罗铜又挡在身前,当老者发现时已避让不及!
黑芒一下射入其身!
老者还未发出惨叫周身便尽为一团黑气相笼,紧接着在众目睽睽下化为飞灰,四散飘去!
“不好!”罗铜大惊,只见焚灵钟上生生露出数百道细痕,迸裂而开!
原本游走的火龙猝化为点点灵气,不见踪迹!
一道黑影激射出,手中提着一物。
黑影急速飞起。
“不好!他要逃!”
罗铜大惊,赶忙飞身摇动落魂钟,但那黑影速快,罗铜方欲追赶却已离得多远,落魂钟并无效用。
无奈之下罗铜降在地上瞧向二人。
此刻三人面上尽呈一脸苦色,难看至极。
罗铜道:“今日当真赔了夫人又折兵,三弟死了,大阵被破,而我这异宝也是......”
凝望着地
上的小钟碎片罗铜欲哭无泪。
“简道友也死了。”女子道,显然惊魂未定。
先前那神秘的黑芒若射中自己岂非与老者一般!不由愈思愈发心惊。
三人面面相觑,各自呆愣。
陈墨风此时头痛欲裂,心中惊惶。
险些自己真个便要被焚成灰烬了!幸亏急切时突兀想起了师尊广元子教授自己的清心咒,默念之下那一刻不止钻入自己脑中的铃音这才减小了甚多。
此时火焰已起,情急下只得胡乱取了黑魔网罩在身上!那网虽是残破,却不知除了钨钰外又加何物炼造,竟能够抗得异火灼烧!凭二者之能遂令众人误以为自己已然不敌,出其不意下射出黑湮光。
虽然黑湮光并未杀死罗铜,但也杀死了老者。
将黑魔网收入乾坤袋中墨风着实心有余悸,急速往城外飞去。
如今手下已失,凭自己一人攻打无双城当是极为困难。即刻令数个妖兵监视此地,自己派人驾驶飞舟而回。妖族营地。
“砰!”
蒲牢一掌拍在桌上显地怒气冲冲:“陈统领,此次为何失利?”
陈墨风道:“大人!敌手已有所准备,更加之罗铜宝物非凡,我遂不敌。”
“哼!若人人都寻借口,我等怎能灭去人族!来人呐!”蒲牢环顾左右:“军法伺候!”
蒲牢已然思定,自己这步棋乃进退两难之法,陈墨风死在人族手中最好,一旦失利而归自己当好以军规惩戒,不能取得性命至少令其半死。
顿时从外步入数名身形彪悍的妖兵欲架陈墨风。
墨风大惊:“统帅大人明察!对方有皇阶身怀异宝,百镜阵又精妙无比,属下独有一人,妖兵不过千余,如何能敌!”
底下有不少与陈墨风交好的妖族统领亦皆出列与其求情,可蒲牢仍虎着脸面。
“失利即寻借口,那往后众人俱是这般你们教本帅如何?此例绝不能开!”
蒲牢挥了挥手,兵士正欲将墨风拖下。
“且慢!”
忽闻一声于旁传来。
“哦?莫非军师要求情?当真翁婿情深呐。”
蒲牢言语中不无讽意,狐皇雪如衣微微皱眉,随之却道:“我的确要向统帅大人求情,墨风临时从凌渡城调离,并无十分准备,而统帅大人亦无后继援兵,又是何意?”
“那是本帅信任陈统领,觉得只有陈统领方能担当此任。”蒲牢振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