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地底下的洞穴陈墨风所见并不在少数,令其印象最深即是当初赵元吉的地下陵墓。
但那地与眼前相比却小巫见了大巫。
由先前走势来看,墨风推测这矿洞是倾斜往下,如今已不知离地面深却多少距离,可此时展现在二人眼前的地穴竟有数千余丈!洞窟的顶上亦有千丈之高!
陈墨风愕然,地下有如此广阔的空间当真令人匪夷所思!且此间火灵气已达极致,呼吸之际口鼻间自有一股灼感,热意在自己面前打着旋,那股极度的干燥令人脑中颇有些晕眩而起,浑身汗如雨下。
“哈哈!”半晌后狻猊突兀笑出声来:“世间竟有这等好地!妙哉!妙哉!”
瞥着狻猊兴奋之态陈墨风业是一阵无语。
其模样无比享受,恨不得这一辈子住在此地方好。
“只要与我两年,不!一年之时我即能再进一阶!”狻猊瞧向陈墨风道,旋即见陈墨风满头满脸的汗珠不由讪笑起来:“大哥太过欣喜,贤弟勿怪,勿怪。”摸了摸脑袋狻猊露出憨厚笑意。
“无事。”墨风抹去汗珠:“大哥若真得佳地修行小弟高兴还来不及呢。不过此处甚是怪异,为何这矿脉却有那宏伟景象,大哥你看!”
墨风一指,远端看似坚实的红色地面此刻竟有烟雾升起,且隐隐约约令人观之不清。
“那是什么?”
狻猊正待跨上前去细细查探却被陈墨风制止。
“大哥请稍待。”不知何时手中现出了一枚下品灵晶。
狻猊不晓其用意。
只见陈墨风将这灵晶远远抛出。
正当狻猊讶愣时那灵晶落在“地面”上顷刻被吞噬殆尽!
一股青烟漂浮,刹那不见!
狻猊一下说不出话来,只转首怔怔呆视陈墨风。
二人赶忙腾身,飞浮半空。
狻猊这才发现底下哪是什么红色地面,而是浓厚浑浊的赤色岩浆!虽不畏惧但先前自己不察若随意踏上定会吃了大亏!
岩浆无半分翻涌滚动,亦无十分灼热,可灵晶却毫无痕迹地立被气化,想来底部岩浆颇有异处。
墨风沉思片刻直往下降去,狻猊大惊赶忙叫道:“兄弟你这是作甚!”
但陈墨风已落至岩浆之上!
不过令狻猊瞠目得是墨风竟完好无损!
“大哥!快下来罢!”墨风向狻猊招手道:“此处是地面。”
狻猊将信将疑,缓缓降落。
当其双脚触至实处时遂放下心来。
地面与岩浆一般颜色,虚瞧下极难分辨得清。
“看来此地不全是岩浆。”墨风若有所思。
“不论如何先擒那黄须叟再说!”狻猊道:“此处如此之大,远端又热气缭绕望不真切,看来要寻其业非一时半刻之事。”
陈墨风微微点头:“四周热风已告知于我此贼必在这洞穴中,我二人细细搜查,却要防其偷袭。”
二人遂往前缓缓飞去,不时拨开烟雾与热气四下探索。
猛然间墨风却飞身落下,从地面上拾起一物托在掌中道:“大哥你看。”
狻猊移目去是一片焦黄的布料。
“那老儿便在附近了。”狻猊道。
墨风扔下布片方欲与狻猊驱身向前,骤然远处袭来一阵强风,径将热气与烟雾尽数掀开!
二人惊下各挥掌迎去!
“轰”的一声响气浪翻滚,雾气顿时四外扩散!
二人发现黄须叟离得并不多远。
墨风古怪,自己妖目竟未能察觉,心中急思,隐约所觉乃充斥其中的烟雾作祟。
原本自己这妖目应能透过雾气看见极远,但如今好似与寻常眼目般,并无奏效。
“哼!还是被你们发现了。”黄须叟恨恨道,面上露出失望之情。
自己先前已酝酿了十二分力,可并未伤及二人分毫,反倒令自己现出身形。
不过此时懊恼业是不及。
“老贼!看你再逃向何处!”狻猊骂道。
黄须叟虽为高阶灵皇似强过二人,但二人实力宝物尽出其并非敌手。
狻猊心中大定。
黄须叟明白自己已穷途末路,避无可避,亦不言语,只晃双掌连击二人。
强烈的罡风四散,倘是旁人所见必会惊慌于其偌大的声势威力,可陈墨风与狻猊并无半分惧怕。
墨风自信凭己所能不出十招即会将其灭杀。
果不其然,未及多时黄须叟便在二人的夹击下口吐鲜血。
“你们再过来我便自爆!”
黄须叟猛然喝道,二人随之一滞。
自爆?!
陈墨风双目环视四周,心中暗道不妙。
一个高阶灵皇的自爆声势浩天,洞穴虽巨却必坍塌无疑!便算自己与狻猊能逃过自爆之威也定要被埋此处!
见二人怔怔不敢向前黄须叟目中掠过一丝精芒,知晓自己已将二人震住,忌惮下暂不会紧逼。
“道友何必咄咄逼人?放老朽一条生路,老朽保证再不与二位为敌。”黄须叟道。
“你先前以化神塔擒我二人时怎不想到放我二人生路?”狻猊怒道。
老者露出一丝狡黠之色,道:“此一时彼一时,先前二位不也脱困了么?如今老朽无二位这般本事,只得出此下策了。”
见二人不敢轻举妄动黄须叟明白自己即要成功,遂继续道:“我等好不容易修炼至此,多少艰险业是度过,老朽相信二位道友皆乃从鬼门关前爬过之人,老朽亦是,故而对这条命更为珍惜,不敢轻易托出。老朽行将就木,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