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子溪手中的柴火放上火堆,看也不看一眼坐在一旁的冷玄青,翻了翻烤架上的鱼,品尝起来。
“怎么,还在为我今天早上的话生气。”冷玄青虽然冷着一张脸,可是他不相信她的心真的是石头做的,惹她生气的那些人是他,又不是什么外人。
“你很爱你的妻子。”
夜子溪对她说着:“不只是爱,是很爱很爱。”
玄青嘴上一瞥笑意:“那你还在这里做什么?”
夜子溪脸上一阵尴尬,看了一眼正在熏烤的鱼,灵机一动:“我闻到你烤的鱼挺香的,就想……。”
“说完了。”
“嗯!”
玄青拿起熏烤的鱼儿,拿了两只下来,用树叶包裹着,丢给他,仍然一个态度:“话说完,你也拿到你想要的东西,你走吧!”
夜子溪愣神,被玄青的话打了回来:“怎么,还嫌不够啊?”
“够,已经够了。”
夜子溪转身就走,看到他走的时候,掉落一条鱼,又慌忙的捡起来,玄青嘴角一抿,嘴角满是笑意。
夜子溪从林子里赶回了木屋。
心儿在桌上逗着蛐蛐,全神贯注的盯着盘子中的蛐蛐打斗。
夜子溪心头隐有怒火,身为皇族中人,尤其是储君,他怎么有心情玩这些,可是,这本就是他的童年,对她如此严厉,真的对他好吗?
轻轻的把还热乎的鱼放在他跟前,一口又一口,鱼肉一块一块的鱼肉,往她嘴里送。嘴角满是黑色的残渣,夜子溪擦掉他嘴角弄脏的地方,见他有了困意,让他在自己的怀中睡着,想了许久,本就是为了他的自己思念,确打扰本不该打扰的人,如果还要在这里留下去,朝廷的政务他就真的撒手不管了,也对不起自己的妻子。他头也不会,便抱着他带着一行的侍卫离开。不想再回头多看一眼,因为他怕他回头,他更狠不下心对心儿的任何一个恳求。
他本就有妻子,只是下落不明,玄青的样貌,跟慕言有多像,终究比不上他的妻子。
如果从开始遇见她,他如果认定她就是慕言,他就不会亲自去确认,更不会带着心儿独自离开。
这么多年,自己带着一个孩子,他又怎么不知道,一个孩子对母亲想念。就是因为心儿太过于思念他的母亲,所以才想办法溜出宫来见和他母亲的人,好慰藉心底的思念。
玄青还没出现之前,她从来就没想过这么多的顾虑。是太在乎他和慕言唯一的骨肉了吗?总是在不经意间,让他溜出宫去,一次又一次拿他束手无策。
有时候他真的恨自己,恨自己只是一个凡人,对自己的妻子生死不知道不说,还对自己的孩子溜出宫一点办法也没有。
或许这就是,就是自己一个凡人的命运,再在冷玄青的住处呆一天,日复一日,心儿对她的感情就越来越深,自己会呦不过心儿,娶一个不爱的女人为妻。
夜无心幼小的身子躺在他的怀里,他心底无尽的心酸和心疼,怪自己没有好好的保护他的母亲。
他从来就不相信,自己的妻子已经缘尽了。她不在的这些年,为了好好照顾这孩子,他一直带在自己的身边,对他有足够的耐心,和悉心的教导。他自幼天赋异禀,所会的东西是常人所不能的,也正因为他是储君,身上的担子,比普通人家的孩子更要中一些,除了好好照顾他,更要好好教导他,如何正确的踏入帝王之道。
夜无心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响午,他这才知道夜子溪带她回了皇宫。
以后想出宫,难上加难了。
夜无心在殿外一处假山石后,焦虑中带着一丝忧愁。
他看到他一整天都忙着批阅奏折,便知道这几日他落下的奏章,事情比平日里的还要多。只是这回想溜出宫,又如何找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呢?
正当他要离开的时候,一阵脚步声,他只觉得越来越熟悉,看到来人前往的方向,他立刻冲上去,一抱:“外公。”
夜子溪手中的笔顿了顿,随后继续埋头批阅着奏章。
“太子殿下终于能想起我这个外公了。”
夜子溪从御书房内出来:“岳父怎么来了。”
冷天麟道:“我再不来,你是不是打算不带太子去拜祭他的母后。”
夜子溪淡淡的说:“朕已经命人准备了。”
冷天麟语气仍然清冷:“如此最好,你岳母有些想念太子,我先带他去一趟将军府,至于什么时候回来,等拜祭完他的母后再说吧!”
他心头一酸,不想冷天麟带回将军府,可是他是他的岳父,心儿的外公,他又能有什么理由不能让他带去之理呢?他不是不想给他带回去,也不是不愿意,他只是担心夜无心的安危。
想要侍卫跟随在她的身边的,已经不可能了,夜无心跟随在冷天麟的身边,冷天麟又是镇国大将军,人人都知道他威名远播的大名。夜无心与他更是孙子和外公的关系,定是感觉到了夜无心有事,才带走他的。
现在亲自去将军府把心儿带回来,是不可能了,将军府和皇宫一样,向来戒备深严,怎么可能轻易的叫他,调动皇宫的守卫,去将军府镇守。而夜无心只要不在他的身边一天,他总感觉危险来临得更快。夜无心只要在他的身,无论是谁,一直以来,只要皇子身处皇宫,那些居心叵测的人,都不会贸然对皇家动手。只要不是在皇宫里,给那些人的机会就更大了。
他到底要怎么样,才能相出一个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