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梦强走向警车,早就发现有几辆警车的车牌很熟,刘梦强想起来在昌南警校面试完后,荷池派出所的许茂所长开着警车接毛文的警车牌号与面前这几辆警车牌号是相近的号,心里就有了底,所以对于敢踢郑新的警察,刘梦强敢于狠狠的出拳。
有关系,该出手时就出手。
松林县就这么大,刘梦强与县委副书记毛致远的公子毛文是铁哥们,对荷池派出所的所长许茂也喊叔叔,还是有些关系的,只是没张扬而已。
来松林县也有一个多月了,太平静了没有起色,熟读清朝学者李宗吾先生的官场宝典《厚黑学》的刘梦强针对现在的处境,几日前便悟出了些道道,觉着过于平静的时候就得闹出些儿事来,动动一些关系,将水搅一搅,管他恶名还是好名,只要知名度上去了,往后在松林的工作便好开展了,要不然谁会鸟你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年青啊。
“我自己会走。”刘梦强怎能由着警察上手铐,他道:“上什么手铐?我又没犯法,我只是去你们派出所做笔录协助你们调查的。”
刘梦强上了其中一辆警车,郑新开的帕萨特也被江山下令强行拖走。
许世杰见警车押走了刘梦强,记下警车车牌,立马拿出手机来拨给任松林县公安局副局长的战友章振武,结果章振武的手机关机,许世杰便慌了。
松林县公安局离路灯所不远,过了沿河路,再走一条直路便到,也就相距一千五百米的样子,许世杰知道时间紧迫,安排两个保安送郑新去松林县人民医院治伤,再叫上一名开了摩托来上班的保安,连浑身血污的保安制服都来不及换,坐上保安开的摩托风驰电掣驶向县公安局,指名道姓找战友章振武。
阿龙阿虎两人也没敢在路灯所久留,刘梦强上了警车一被押走,便与许世杰和几名保安打了个招呼,走向大门口招了俩摩的,赶向酒厂,他们得保护好刘梦强的母亲,同时向身在北湖区市政公路工程工地上的苟富贵打电话说明了情况,要苟富贵想想办法。
……
就在刘梦强被荷池派出所的指导员江山押走后,与路灯所一墙之隔的的三层民居里,楼顶的遮阳棚下摆了张圆桌,桌上放了几碟腌渍萝卜皮、烤鸭、花生米,桌旁放了几箱冰镇啤酒,阴国军与阴国兵两兄弟站在自家的楼顶上亲见路灯所发生的一切,也可以说是阴国军操控的一切。
一切都如阴国军所料,三弟阴国雄带了七八十人给路灯所的保安以颜色,路灯所长刘梦强反而被派出所押走,这事一传扬出去,很显然以后沿河路上乃至荷池镇里便再没有谁有那么大的势力或有那么大的胆量敢与阴氏三兄弟抗衡了。
“二弟,放心吧,你马上可以上位了。来,喝酒。”押走刘梦强的警车呼啸而去,阴国军心情大好,招呼阴国兵坐下来,为二弟了了块心病,将刘梦强弄进所里去了,路灯所的所长就非阴国兵莫属了。
“大哥,谢谢你。”阴国兵微微躬身,用桌上的筷子连着撬开两瓶啤酒,与阴国军一人一瓶,就着花生米举着瓶子就吹上了。
“亲兄弟,说什么谢。”阴国军接过啤酒瓶就朝嘴里倒。
“多少年了,荷池街上都没有人敢惹咱阴家三兄弟,一个酒厂的刘梦强不知天高地厚,居然在所里处处与我作对,还把我发配到迎宾大道的工地上去,真是欺人太甚。”阴国兵发着牢骚,但口气却很爽。
“可不,这下刘梦强栽进去了,以后所里还是二弟说了算。”阴国军当然也为自家兄弟的遭遇打抱不平,举瓶连灌几口啤酒,又道“我现在就给江指导员打个电话,让他以袭警罪做死刘梦强,最好关他几年,让那小子知道与咱家兄弟作对的下场。”
“好,大哥英明。”阴国兵巴不得大哥阴国军使力一棍子将刘梦强打死,使得刘梦强彻底从路灯所滚蛋,永远翻不了身。
说到做到,阴国军在阴国兵的恭维下当即掏出手机给江山打电话,将做死刘梦强的想法说了出来,并表示改日一定慰劳辛苦了的荷池派出所的民警同志们。
……
刘梦强虽没戴上手铐,但和押进荷池派出所没有什么区别,警车一到派出所,江山便动起了粗,打开车门,一把揪住刘梦强的衣领就往下拖。
“叫你狠,先关禁闭。”江山怒气未消,生疼的鼻梁骨时刻提醒着江山与刘梦强有不共戴天之仇。
“我没犯法,关什么禁闭。”刘梦强并不鸟江山,抓住江山的手腕反转了下,当即听到江山腕关节脱臼的声音,疼的江山直咧嘴。
“哎哟,你小子还会功夫是吧,呆会让你好看。”江山松开了手,不敢再扯刘梦强,朝手下几个人使了下眼色,几名警察会意,一窝峰冲上去将刘梦强堵在警车里扳倒,上了手铐拖下车。
情形与路灯所不同,到了派出所了警察们再不听江山的话,小警员以后就没法在派出所混了,再说,刘梦强这人在派出所里还这么牛还这么横,简直就是不把天下警察看在眼里了,这样的人就得治服了才算,所以刘梦强的蛮横也激怒了江山手下的警员。
“你说没犯法,就没犯法吗?你以为你是谁啊,进了派出所,天王老子都得给我趴下。”江山说着举起了拳头在刘梦强的面门比划着晃了晃,他要以牙还牙,要用铁拳将刘梦强的面门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