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抓紧了身上的毛毯,闭上眼睛装死。
很幸运的是,等我睡醒的时候,西宫弦明显恢复了正常。
虽然外面的台风依旧凛冽,但是却没在下雨。
我尝试着打火,车还真的打着了,只是西宫弦还在睡着脸上还有些不正常的红晕……
发烧了?
我倾近他,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果然很烫。
昨天淋雨的淋成落汤鸭的人好像是我吧?
这富家少爷就是身子虚,我只能送他去医院了,台风也无法阻挡我的脚步。
别说这点小病小痛去什么医院,我只能再次强调西宫家的优良传统,看病都有御用医院,系统里绝对不会保存任何病历资料。
这可就苦了我这可怜兮兮的小执事了……
车开到半路,西宫弦悠悠转醒,干涩的声音敲击着我的耳膜。
“我们这是去哪儿?”
“医院。”我言简意赅。
闻言,西宫弦就要上前来抢我的方向盘,还责怪地冲我厉声喝道:“我不去医院!谁让你自作主张的?!”
我不客气地抬手在他脑门儿上拍了一掌,直接阻断了他犯浑的可能。
“少爷,你生病了,不去医院你想去哪儿?殡仪馆吗?”
西宫弦大怒,又要来拉扯我的衣袖,这个时候的贵族少爷完全像是一个泼妇。
在台风中开车本来就不容易,要不是街道上没什么人,在西宫弦的骚扰攻势之下,我早就废了。
索性他只是个病人,折腾了一会儿发现没什么卵用,还累得上气不接下气,躺在座椅上还不忘拿那双好看的眼睛瞪我。
“停车!我叫你停车!”
“少爷,你就不要闹小孩子脾气了……”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你乖乖的,外面正在刮台风,你也不想和我死在台风里吧?这要是被人发现了,说不定会报道西宫少爷跟小执事殉情呢,你也不想被这样诽谤吧?”
我瞥了他一眼,心下无语,这可是西宫弦一号来怼我的话,没想到被我用来怼正主儿了。
西宫弦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兴许是真的怕死吧,他没有再闹腾了。
“我不去医院。”平静下来的他依旧不放弃得盯着我,企图使我改变主意。
不过他就是想多了。
“不去医院你是真想被烧成傻子吗?”我看到了医院大楼的招牌,于是更加谨慎地握好了方向盘,拐进了一旁的岔路口。
西宫弦的眼皮有些沉重,略显疲态,却仍旧不服输地看着我,“我要下车。”
我一边循着路牌开进了医院地库,一边安慰性地说道:“好,马上下车了。”
终于,银色的大奔驰终于停进了地库,我打开副驾驶的车门,背起意识已经有些不清的西宫弦上了电梯。
他趴在我的肩上,还是倔强地在我耳边呢喃着:“我不去医院,不去医院……”
“好,我们不去医院,我们去殡仪馆……呸!是宾馆!我们去宾馆好不好?”
我急得语无伦次,总觉得西宫弦这病也是来的诡异,可也没听聋叔说他有什么隐疾或者是遗传病,看来待会儿还是得跟聋叔打听打听。
专属电梯一路上了十二楼,灯光骤然亮了起来,医生和护士已经准备好急救床在门口等了。
一群人七手八脚地把西宫弦推进了急救室,我在后面看得啧声唏嘘。
事实上,西宫弦也只是在急救室走了一个过场就又被推进了vip病房。
果然是vip病房,装修得就跟五星级宾馆总统套似的。
我抽空与聋叔进行了视频通话,问他关于西宫弦有没有什么毛病,聋叔斩钉截铁地告诉我,西宫弦非常健康。
那我还能说什么?就只能乖乖照顾西宫弦了。
“阿嚏!”
我揉了揉发痒的鼻子,该不会是这个时候感冒了吧?
得,反正现在在医院,找医生开点药还是很方便的,反正西宫弦正在打点滴,估计还得睡上很久。
西宫弦专属医生的办公室离得不远,就在楼道尽头。
刚要开门,穿着白大褂,戴一副无边框眼镜的帅气医生左林正好从里面打开了门。
“深津先生,我正好要去找你呢!”
说着,他往一边站了站,还对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我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感觉这跟脑残电视剧里,医生跟病人家属下病危通知书的桥段一毛一样?
虽然心里有些不解,我还是乖乖地走了进去,大摇大摆地在沙发上坐下。
“左医生找我,是要跟我说少爷的病情吗?”
左林给我倒了一杯热水,然后在我对面坐下,还递给我一个文件袋。
“左医生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看也不看那文件袋,径直扔到一边。
左林张张嘴,不太喜欢我这不尊重人的行为,但他还是开口了。
并且一开口就能雷死人。
“你上了少爷?”
“……”
我额前一挂冷汗,心里寻思着这医生是为什么会有这样劲爆的言论,也衡量着要不要揍懵这个出言不逊的臭小子。
左林也没有闲着,仔仔细细地注意着我的表情。
我抿了一口杯子里的水,顺气。
“左医生的用词有些细腻,是平时少女漫画看多了吧?”
左林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
“深津先生说错了,我平时看解剖实录比较多,一直想找合适的机会试验试验。我觉得深津先生就不错。”
我点点头,“虽然我平时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