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我和李伦宇到了地下室。
李伦宇看着走在前面的男人手掌在安保人员的眼前一晃,竟然就奇迹地被放行了!
难道贵族圈里还真有深津家?
他怎么没有听过……
李伦宇挠了挠头发,连忙跟上前面早已兑换好筹码四处开始四处溜达的男人。
他试探着问,“深津,你到底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身份?”
我掂着手里的筹码,找寻着接下来的竞技目标,对于李伦宇的问题自然是选择忽略。
“深津,你就说说嘛,不然我这心里总感觉像猫抓似的!”李伦宇哭丧着脸卖惨。
“如你所见,我就是西宫的小执事,没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牛叉身份。”
我搜索了一圈,视线定格在一桌正在进行的梭哈局……旁边的二十一点局中。
“你骗人!没有家族徽章那些大块头根本不会放你进来!”
李伦宇为自己清晰的逻辑思维感到骄傲不已。
“家族徽章?我没有。”
“怎么可能?!我明明看到你拿着什么在人眼前晃了晃!”
“你是说这个吗?”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纪念币,亮白的灯光下,反射着银色的金属光泽。
“这……你就拿这个进来的?”
李伦宇简直无法相信,他拿起那个十分普通的纪念币,别说不具备流通功能,连收藏价值也没有啊!
可他竟然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进来了!
“你又骗我!你又骗我对不对?”李伦宇开始自欺欺人。
“骗你没有成就感。”
“你说的根本就不成立啊!我不愿意告诉我就算了,还编谎话来骗我,太伤自尊心了……”
李伦宇的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竟然还有点委屈。
委屈个毛啊!
我不客气地一掌拍上他的后脑勺,清脆响亮。
“你,你打我干什么?”
“你听。”我伸出食指,戳了戳他的耳朵。
“听什么?”他愣愣地眨了眨眼。
“听听你脑子进的水翻出了浪花的声音,啪啪的……”
“……那你到底做了什么才让他们放你进来的?”
李伦宇抿了抿唇,还是觉得满足好奇心比挽救自尊心重要。
“催眠。”
被他没完没了的纠缠折磨得没有办法,我言简意赅地甩出答案。
“催,催眠?!”李伦宇失声尖叫,我都怀疑他投错了胎。
他应该堕入畜生道,当公鸡打鸣应该很给力。
“声音还敢再大一点吗?”
我斜了他一眼,推出筹码,在桌面上敲击了两下,荷官发来两张牌。
李伦宇看着周围的人已经看过来了,立马捂嘴噤声。
“呜呜呜呜!”他捂着嘴,说着只有自己听得懂的奇妙语言。
“说人话。”我看了一眼底牌,挑眉。
李伦宇拿下捂住嘴的手掌,小声道:“要不要走?”
“走去哪儿?”
“离开啊!难道你还想被人抓包?”李伦宇的声音又开始毛躁。
“少咒我,你的嘴等赢了再给老子笑,输了就给老子哭,其余时间就缝起来!”
李伦宇愣了愣,明白目前的状况就不适合退缩,毕竟已经上了赌桌,还是想赢几把。
局势很明朗,他一点也不担心会输,就是这么有安全感。
庄家有一张ace,同坐一张桌子上的五个富家少爷都选择了买保险,虽然都不在乎钱,但是由于赌注根本不是钱,而是其他更加难得的东西,他们都很慎重。
但是很可惜,有一位富家少爷爆点,出局,黯然离场。
游戏规则是,输,直接,离开地下室;赢,继续下一场,结果参见上一条。
听起来很残酷……
“分牌。”
“双倍下注。”
又有两位少爷陆陆续续提出了要求。
如果他们不是拿到了两张相同地牌,那么就是在耍障眼法,心理学利用了起来。
然而……
“不好意思,黑杰克。”
李伦宇最喜欢深津奈梨这欠揍的获奖感言,听到这一句时,他差点没从后面连人带椅子抱起男人飞一圈。
“深津,你真厉害!”他竖起大拇指,“就知道你不会输!”
我摆了摆手,表示不太喜欢这种商业吹捧,拿起筹码无声地往另一桌梭哈局走去。
接下来决出胜负的时间越来越短,地下室里的人也越来越少,留下来的都是精英,做不得假。
李伦宇帮我抱着筹码,一脸兴奋地追着我问,“深津,你想要要换什么了吗?消息、物品还是特权?”
“特权吧。”我也不太确定。
事实上,赌注的换取还是要靠赌局赢来的筹码,换取特权用到的筹码自然是最高,消息次之,物品最低。
可以推断,在这些有钱眼里,金钱如粪土。
李伦宇见我摇摆不定,说:“没关系,还有很多时间可以考虑。”
“没时间了。”
“呃……”李伦宇有些懵,仔细想想,好像也是,都没多少人了,最后的赢家会很快浮出水面。
走进包厢的那一刻,我顿觉十分有趣,真想吹口哨表示礼遇。
唐丽丽、orge、白鸟优……
仇人路人和敌人全都聚齐了,真好,一网打尽。
李伦宇身手矫健地给我拉开了座椅,“来,坐!”
“换个位子吧,这个位子风水不好,四煞聚鼎,大凶。”
李伦宇真他妈会挑位置,一挑就能把我送进orge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