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的地盘儿上,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热闹了啊!”
爱睡懒觉的芡实夫子从药房里走了出来,手里还抓着一只活蹦乱跳的祭鸟。
见到是芡实夫子来了,琴刻出于尊重,停住了手,呈保护性的姿态站在我的身边。
这忠心护主的架势,加分!
卢月眠调整了一下状态,彬彬有礼地低头回答道:“芡实夫子,学生此番前来,是有话想对予儿说,以澄清误会。”
“如果你是想要解释琴府的事情,那就请回吧,我不想听,也没有什么好误会的。”
“予儿,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放火烧琴府!”
“琴鹿予,月眠哥哥是不是做出这等丧尽天良的事情来的,你何不先听月眠哥哥解释一番?”
“我想听就听,不想听就不听,何时轮到旁人指手画脚?”
一个眼刀射过去,凶相毕露也无所谓。
反正我并并不想惺惺作态,分明就是真讨厌还要装作假喜欢。
累都要被累死了。
“哼!不听便不听罢,亏得月眠哥哥身子刚好就跑过来想要向你解释,既然你这般好心当作驴肝肺,那我们也就不再自取其辱了!”
卢柳欣狠狠地回瞪我一眼,然后拉住卢月眠的手,大义凛然地道:“月眠哥哥我们走!”
对,赶紧走,最好别回来。
像谁稀罕似的。
卢月眠却并不想走。
只见他甩掉了卢柳欣的手,上前几步,甚至还想越过琴刻……
那这就不可能了。
“予儿,那一晚我只是想在成亲之前看看你,并没有纵火,更没有杀人!”
“嗯,死无对证,你怎么说都对。”
“乖徒儿说得对,卢家小子你可有什么证据来证明你说的话呀?”
芡实夫子说来就来,要说他不是在袒护卢月眠,我都不相信。
“夫子,你不说话没有人把你当哑巴。”
“诶,你这女娃娃不要戾气这么重,听听看卢家小子的解释,反正也不吃亏。”
“谁说我不吃亏?我现在就是不想看到他这张脸,一看到就像给他毁掉!别逼我发疯……”
这最后一句话,我是对着卢月眠和卢柳欣这俩兄妹说的。
似乎是被我要吃人肉喝人血的样子吓到了,卢月眠愣了愣,迅速反应过来。
他指着横在我和他之间的琴刻道:“琴刻不会背叛你的,难道连他你也不相信吗?”
“那我还真的就不相信。”
卢月眠有些诧异,他向琴刻发出了求证的信号,却在视线触及到琴刻那黑沉的脸时明白了。
“予儿,琴府的变故,我知道你很难过,但我是你的夫君啊,难道连这点信任你都不肯给我吗?”
卢月眠的眼中透露出痛心的神色,看得卢柳欣心都快碎了。
还好,我无动于衷。
“夫君?女娃娃你已经嫁人了?”
没想到芡实夫子的反应比我还要大,那尖锐的声音,简直让人头皮发麻。
无语地瞥了他一眼,我这才冷冷地看着卢月眠,“本小姐云英未嫁!再敢胡说,把你舌头扒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