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一忍,我送你去医院。”纪洺安抚了句,起身去拉开帐篷门。
薛玲玲勾着唇角,趁纪洺不注意,使出力气,狠狠踢了严烟一脚。
“纪哥哥,好疼……”薛玲玲抓着纪洺的手摁在她刚刚用力过后,更加疼的右下腹处。
严烟正睡得香香的,冷不丁被人狠踢了一脚,皱着眉头醒来,看到的便是薛玲玲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而纪洺的手竟然放在了薛玲玲的肚子上……
等等!
“你们在做什么?”
严烟眨了眨眼睛,在看到纪洺的手一只绕过薛玲玲的肩膀,另一只伸到她腿弯下来,完全清醒了!
纪洺触碰到薛玲玲的后脖子,温度也是惊人的高!
情况紧急,容不得纪洺多说,当下便道,“你在这里,等我回来!”
“喂,纪洺……”
严烟眼巴巴地看着纪洺抱着薛玲玲,弯着腰,冲出了帐篷,把她一个人留在了这里。
愣了愣,严烟手忙脚乱地去开睡袋,结果,越着急越出乱子。
等严烟好不容易把睡袋拉开,跑出来,哪里还有纪洺的影子……
“背着一个人呢,他怎么跑得那么快?”
严烟懊恼地在原地跺脚,“一转眼就看不到人了!真是奇怪!”
懊恼过后,严烟才开始后怕。
因为,此刻的她,视野之内,都是黑黢黢的一片。
严烟最是怕黑的人,害怕地缩了缩肩膀,一时之间,她慌了,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会儿,万籁俱寂,静谧的山上,那些帐篷在她眼里,就跟坟包似的,让严烟毛骨悚然,不寒而栗,各路牛鬼蛇神前赴后继地在她脑海里嗨皮地打酱油……
茕茕独立,孤苦无依。
可严烟不想回帐篷,她要去找纪洺,但严烟吃不准纪洺是从哪个坡下的山……
“咦?美女,你大半夜不睡着……站在这里,做什么?”
严烟脊背一凉,转过身,就着对方戴着的头灯,见是一个长得挺敦实的男人,肥头大耳眯眯眼,笑容落入严烟眼里,两个字形容,“猥琐”,一个字形容,“色”……
严烟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一步,笑道,“我站在这里,等我男朋友回来。”
“你男朋友?”
“对,我男朋友去上厕所。我在这里等他。”
严烟这个随口胡扯是有根据的,因为她闻到了一股骚臭味,说明她现在在距离临时厕所的附近……
总之,严烟知道不能让这个男人以为她落单了。
“你男朋友长什么样啊?我刚从那边回来……怎么没看见他啊?”出个恭还能遇见难得一见的美女,又是在这种地方,男人不想错过这场艳遇,存心试探。
严烟一面寻找哪个是她的帐篷,一面往后退了一步,避开这个身上气味让她难以忍受的男人,急急地说,“怎么可能?我打个电话给他!”
说着,严烟便当着这男人的面,一边往回走,一边打电话。
几乎是那边一接通,严烟便劈头盖脸地一通调笑,“亲爱哒,你是去出恭,还是去撸管啊!要这么长时间?限你三分钟内,滚到我面前来,否则,我剁了你下面灌香肠哦!”
严烟挂断电话,对神色难看的男人,甜美无害地笑了笑,“先生,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我家这位就是个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东西!幸好我还算有点本事,才能把他治得服服帖帖的呢!其实,以我的条件,能找个更好的,谁叫我喜欢他呢!唉,为什么男人不能像女人一样一心一意呢?”
说罢,严烟惆怅地叹了一口气,假装不经意地撩了下头发,一千六百多万的伯爵女表上镶嵌的162个美钻差点闪瞎男人的狗眼……
男人可算是想起来了,面前这位“家里还算有钱”的美人儿是何方妖孽了!
本市商界大佬洛祁景的表妹——人家是见字如见人,到了这里,就是见表如见人,是严烟二十周岁生日那年,洛祁景送的。
当然,这个消息也是此刻站在言伊面前这男人的顶头上司偶然机会从高层嘴里听到的。
大家一哄而笑后,搜了搜这边表到底长啥样儿。办公室一姑娘还笑道,“这么多钻石,一年掉两三颗,也够严家小公主掉一辈子了!”
“呵呵,您慢等。”空有色心,没有色胆的男人干笑一声,踉跄了一下,走得飞快,就跟身后有人追似的。
男人心道:就算不是严家小公主,能随便带这么一块表出来晃的女人,肯定也不是他能招惹的,没必要为此惹一身骚。
严烟撇撇嘴,吹了吹刘海,想起言伊曾经说的那句话,“这男人啊,每一个心里不抱着不吃白不吃,吃了也白吃的侥幸心理,但,同时呢,他们也聪明和现实,本能性地趋利动物!”
正如刚刚这男人,就算严烟长得再漂亮,但更漂亮的是她的家世和身份;他犯不着为了一次的香艳而搭上自己的一条小命,毕竟这世界上的美女多的是,实在憋不住,花点小钱就是了,犯不着冒险,给自己找晦气。
严烟赶走了意图不轨的男人,又剩她一个人耸在那里,立马又怕得不要不要的,整个人如同惊弓之鸟。
这个时候,手机一响,严烟本能地被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丢了出去!
回过神来,才发觉自己反应过来!
赶紧捡起来,还是等待接通的状态,赶紧滑开屏幕。
严烟小声地,“喂,请问您是……”
“到底怎么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