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祁景冷冷瞪着嬉皮笑脸的慕言伊,心里升起一阵恼意,脑海里再度浮现她刚刚站在门口,温柔的目送纪洺离开的模样。
这还顶着洛少奶奶的头衔,就等不及找好下家了?
很好,很好!
慕言伊是唯一一个敢把他的话当耳旁风的女人!
“喂……你要干嘛?”
一只灼热的大手像铁钳圈住慕言伊纤细的手腕,麦色的肌肤和白净的肌肤,在柔和的灯光下,泛着柔亮的光泽,交相辉映,画面旖旎。
然而,被莫名的怒气攫住的洛祁景心中却毫无激情,他冷冷地拽起慕言伊,嘴角噙着一抹散漫而蛊惑人心的邪笑,“不是想知道,我是不是同意你的建议吗?”
慕言伊的身体已经吃过洛祁景的无数次亏,对他此刻猩红的眼神更是熟悉得紧,立马嘿嘿笑道,“我就是那么一说,你就那么一听嘛!”呜,好汉不吃眼前亏。
洛祁景也笑,薄唇嘲弄地抿成一条直线,弯腰,直接把慕言伊打横抱起。
慕言伊身体蓦然失去平衡,本能地抱住洛祁景的脖子。
冰冷柔滑的小手刺激得洛祁景打了一个寒颤,不由地想起,少时,洛老爷子教他写字,那一句,“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
不得不说,慕家收养的这个小女子,简直是极品。
他愿意为这具千娇百媚的身体沉沦。
“洛祁景,你放下我啊!”
“刚刚不是还跟我秀恩爱,现在这是想在你婆婆面前,自打脸啪啪啪么?”
“……”
慕言伊气得磨牙,若是有人借她一个胆,她一定毫不客气地挠花洛祁景的脸。
长得好看,就算是耍流氓,都让人觉得在耍帅!
嗳,长此以往下去,她的眼睛会不会出问题啊!
不对,又想错了……
现在的问题是,“洛祁景,我已经不想知道你想怎么做了。求你放过我……”
洛祁景一脚踢开房门,再一个反勾,把门带上,眸色幽深地打量慕言伊,微扬薄唇,“可是,怎么办呢?我想让你知道啊!”
本来拖着慕言伊屁股的手放下,她顺势往下跌,下意识捉住洛祁景的衣服……
结果,慌乱之下,竟然扯住男人的裤腰!
慕言伊:让我死去吧!今天怎么一直都在丢人啊!
趁慕言伊又羞恼地发呆,洛祁景扯着她转了一个圈,将她压在门板上,死死地用火热的身体抵着她,强迫她看着他此刻灼烧的眼眸。
“慕言伊,是什么给了你自信,让你以为你有权利跟我离婚?”
“你不是想知道,我同不同意离婚么?我觉得干你比跟慕言清上床,爽多了!”
“……”
慕言伊活了这么多年,从没听过这么直白的令人从头发丝羞耻到脚趾头的话,面红耳赤着,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反驳。
等她回过神来,身上的衣服已经不翼而飞,洛祁景压着她,恶狠狠地吻着她的唇,毫不留情地占有她的美好。
这一晚,慕言伊被洛祁景放过时,整个人都虚弱了,累得连手指头都动弹不了。
而那个男人却依然精神抖擞,捏着她的下巴,一字一顿,“慕言伊,给你长个记性,不要让我重复第三遍,你的人生里没有离婚这个选项。只有我不要你。”
那森冷的嗓音宛如来自地府的恶魔,让慕言伊不寒而栗。
门被砰地掼上,慕言伊被吓了一跳!
一室的安静里,慕言伊努力拽过被子遮住自己的身体,还是控制不住地发抖。
她忽然发觉,除非洛祁景配合她,否则,她根本玩不出花样来。
就像今天晚上,她和周琴玫打嘴皮仗,之所以她能喋喋不休地刺激周琴玫,那是因为洛祁景沉默的允许。
如果他出声站在周琴玫那边,她现在就不是躺在床上,而是被抛尸荒野了……
是她太天真了,居然妄想在老虎嘴边拔毛。
慕言伊把眼泪糊在被子上,精疲力竭地闭上眼睛,而她心里对即将收购慕氏的洛祁景的防备都更深了。
洛祁景并没有走远。
他站在走廊上,身上套着一件敞开大片胸膛的白衬衫,下面穿着一条黑色长裤,慵懒懒地倚墙而立,两三步远,就是卧室的门。
他沉默地看着脚下花纹繁复的昂贵地砖,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支烟,时而吸一口,吐出一个完整的烟圈。
淡蓝色的烟圈里,他颀长挺拔的身姿看上去格外得遥不可及而神秘,浑身散发着淡淡的落寞,似乎心里藏着很多无法对人诉说的哀伤的心事。
慕言伊睡过头了,醒来时已经七点半了。
她强忍着身体的酸痛,快速洗了一个澡,清除洛祁景留在她身体上的味道,换上衣裳拿上包包往外跑,拉开门,一股浓郁的刺鼻的烟味铺面而来。
慕言伊蹙了蹙眉,低头看到一地的烟灰。
不过,她也没时间多想,便急急奔出了家门。紧赶慢赶,却还是迟到了整整十分钟。
慕言伊气喘吁吁地拉开办公室的门,本来小声说话的人立马默契地安静了下来,纷纷看向她。
“慕言伊,你可算来了,我们还以为不敢来了呢。”
慕言伊笑了笑,“不好意思,昨晚比较忙,我睡了个头。”
“呵呵,慕言伊你好实诚哦!像我们哪里敢直接说自己睡过了头,那不被老板炒鱿鱼,回家吃自己才怪呢!唉,谁叫我们没有有钱的爹爹呢!”
徐菲菲眼底闪过一抹嫉妒,心道:昨晚是忙